主家空无一人,连下人都不在。
汪畅利沿着血迹,一路快速奔进汪若青的房间,房门没锁,他一碰便开。
房里血迹斑斑,家具翻倒,汪若青站在窗前,衣物破烂,几乎寸裸,身上多处擦伤与瘀痕,各处有不明的ye体,新旧不一的血迹,左腿骨不自然的弯曲,两手脱臼,凌乱的头发,脸上有未干的泪痕,满嘴的鲜血。
"还有谁要来……"汪若青失去意识,全凭意志站在原地。
这是汪畅利第一次被汪若青的模样撼动心神。
汪若青化龙,代表他不在处于受年长者保护的状态,他去南方这一趟,距离太过遥远,汪畅利留下的残影无法再起作用。
没想到他的父亲如此狠绝,趁他不在的这三天,让一个未曾有过初Jing的孩童,逼他提前化龙。
"若青,是我。"他向前靠近,让他熟悉气味。
汪若青确认这是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往前倒下。
结束了……他终于等到汪畅利回来。
汪畅利赶忙接住他的身体,他抱起汪若青,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轻柔地放在床铺上,他打了热水回来,开始替汪若青的伤口清创,换了好几条毛巾,三天屹立不倒的血战,复原的程度跟不上受伤的速度,汪畅利细数他身上的创伤,头疼到不忍睹目,懊恼的拧眉。
一百年还是没办法碾压数量的差距!
"渴……"汪若青虚弱的开口。
他扥起汪若青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指甲划破自己的左手经脉,放在汪若青的嘴边。
喝过汪畅利的血,他总算恢复零星的意识,"利哥……"
汪畅利才把他放回床面,替他盖被,"先休息,你需要时间先复原身体。"
不知道咬伤多少人,早已尝不出口中的腥味,明明疲惫的不想去回忆汪畅利不在发生的事情,擦干血迹与泪痕的白净小脸,忍不住在信任的人面前流下无声的泪。
"我哪里都不去,别害怕了。"拇指抹去他的泪珠,汪畅利对他展露温柔少见的一面。
那一瞬间,汪若青仿佛被施下不哭的魔法,收起眼泪。
不该有想法又悄然发展。
汪畅利陪在他身边那里也不去,汪若青便放心地沉睡,开始复原伤口。
隔天一早接到通知的下人们,纷纷回到主家进行打扫。
汪若青醒来转动眼珠,吃力的寻找汪畅利的人影,视线落在沙发上。
汪畅利坐在床沿陪他,到了清晨才敢阖眼,汪若青哪敢出声喊他到床上休息呢?汪畅利从来不会改变他们的距离,变成睡在同一张床的关系。
几个小时过去,汪畅利醒来下楼去拿过吃食,摇醒汪若青。
隔着薄被,他用手触摸确认,脱臼的手与扭曲的左脚,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他拿了自己的衣物过来,松垮垮的T恤套在汪若青身上。
"利哥,谢谢你。"
"先喝水再吃,你有三天没进食了。"把餐盘放在他腿上,汪昌利说。
汪畅利提醒他忽略掉的饥饿感,他不疾不徐的喝完粥,汪昌利拿走餐盘,问他,"房间应该都整理干净了,你要回去歇着吗?"
"你要赶我走了吗?"汪若青胆怯的问。
"随你待。"汪畅利难得露出放松的笑意。
他躺回床上,盯着汪畅利的侧脸,"利哥……如果要我选择对象,除了你我不会选其他人。"
这话让汪畅利收敛余温,"然后呢?再生下跟你有相同命运的后代?"看他停顿的霎那,汪畅利沉下脸,又道,"如果我有办法,我甚至希望你绝育,若青,我不想让我的小孩承担风险。"
汪畅利放出的杀机是认真狠绝,汪若青说话不停的颤抖,"你明明去见的那个人,也是……我……那里不行?那里……比不上?"
收起那黑暗面,汪畅利换上平常的淡漠面容,规劝道:"你还太小了,你不懂真正的爱,你越是觉得必须得跟一个人绑在一起,生命才会完整,你就是落入那些人暗示的圈套,汪若青,你的企图心应该设立得更高,不是找个人依附才能活下去。"
汪若青此刻明白,如果不是他的身分特殊,他在汪畅利眼中,不过跟那些烂掉的汪家人毫无差别,满限的状态,汪畅利是不可能再带着他修行,不想再遭遇同样的事情,今后他得自己锻炼,变得更加强大。
"我知道了。"汪若青拿出觉悟,如果他没办法掌握自己命运,那他永远只能留在汪家里不见天日。
可是他在汪家出生,始终流着汪家的血,他是不会坐以待毙,他想要得到一个人还需要委曲求全的忍耐吗?
另一边被汪若青打退的人,伤势没有比较乐观,这些人多半是成年到青壮年,一百多个人被长老们集体训诫,汪畅利没出手,连一个十岁的孩童都无法压制,是要让把家主之位拱手送给汪畅利吗?
同样是自己的血脉,太老爷打从心底希望,是他二子的长子能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