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必要在替他们安排诡异的陷阱、神奇的动植物、神秘的环境,他们这一路上除了行军般的累,没有更多想法了。
"早知道就直接开彦哥车了……"曾子锋真的快被漫长的路途,折磨到吐。
开了车,横冲直撞的飙向目的地。
杜庆函红着脸不敢出声,沿途休息好几趟,他们主要是怕他累,恨不得轮流驼运他走,毕竟有个地方不好受啊!反正磨久了总会学会坚强,忍一下,反正都快要离开了。
乐观的抵达目的地,相同外观的白色建筑,这次进去没有安排电视墙,墙面再新开一道门。
他们两个拿好枪,做好预备动作,一前一后把杜庆函放在中间,瞻前顾后的走进去。
前面再开一道门,他们再度前进,后面的门却又关上,这一阶段没有任何指示,摸不着头绪,周遭安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浓烟窜起,卢护跟曾子锋用衣袖掩住口鼻,卢护连忙道,"小心这有毒。"
虽然杜庆函也用外套衣袖实时挡住,可是被关在密闭空间里,这点防护毫无作用,身体呈现软化无力,杜庆函最先倒在地上,晕眩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环境改变了。
坐在沙发上,拉直了上身,腹中有股沉淀的压迫感……他揉了眼,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里不是他那童话般的家,屋内的装潢风格却是他的喜好,现代古典。
再看回自己的穿着,真丝荷叶洋装,过肩的一条长辫子,像极了他家里的仙女?不对,他也不像魂穿他妈妈。
外头一片漆黑,除了室内的黄光,看着玻璃窗上映照的模样,是他自己的脸没错,是rou了点,只是他挺着肚子是发生何事?
"妈妈……你睡醒了啊?"
妈妈?叫谁?
杜庆函看到一个小孩童蹦跶地跑过来,"子岳,别跑,当心摔倒。"等等,他刚刚不经大脑说了什么,还说得这么顺口?
"妈妈,你最近常常坐着就睡着了,愿愿哭的时候你都醒不过来。"
那叫子岳的小孩童,眉眼像极了曾子锋,杜庆函心里一抖,"这不是第三胎比较累吗?愿愿还在肚子里时候,你都还没长大。"这都第三胎?他也太会生了吧?
还有一个叫愿愿呢……他要晕回去了。
"你是不是要趁爸爸不在,睡饱饱,进去衣橱里面?"
他口中的爸爸又是谁?"衣橱里有什么?"他看着一脸古灵Jing怪的子岳,笑起来的模样让他格外放松。
"你在衣橱里养了狗狗。"
"衣橱里怎么可能养狗。"他笑了,当孩子说话天方夜谭。
哭声响起,杜庆函反射性撑着腰,站起来,双脚被赋予魔法般的行走,走去摇篮车那边。
愿愿皱成一团的哭脸,见到杜庆函靠近就嘎然停止了,张着圆圆的大眼,想去抓他垂下的那一条辫子。
"愿愿……看到妈妈就不哭了啊?"说不出的异样,他觉得叫愿愿的宝宝,像极了卢护的气质。
才有感这里真是奇妙的地方,开门的声音划破了客厅里的宁静。
有人回来了!
"是爸爸回来了。"子岳又像一阵风,跑出去了。
杜庆函突然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他等等会先见到谁?羞涩的笑了。
进来客厅的男人抱着子岳,一身正装,脸上戴着眼镜,脸上收整的一丝不苟,杜庆函脸上明显失望了。
"彦哥……"结果孩子口中的爸爸是方思彦?
"小函?"他似乎也察觉杜庆函的神色异常,把子岳放下,走近他。
"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大着肚子,跟你在一起?"
"你……你想起来了吗?从我们离开小岛,已经过了十年了。"
"十年?"
看到杜庆函瞠目的表情,方思彦抱起愿愿,子岳牵着杜庆函的手,他们一起走去隔壁书房,站在一个大型直开门的衣橱前。
开门,一阵怪异的热风吹来,里头是另一个异世界。
橘红色的天空与大地连成一片,不分白昼黑夜,地壳裂缝里有滚烫的岩浆,远处的山峰一直冒着白烟,除此之外还有两只大型的生物,分头朝向他们移动中。
"十年前,他们两个决定,换你一人完好无损的离开小岛,愿意变成这副样子,生活在这里。"
他们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便止步了,发出嘶嘶,抖拐抖拐的叫声,晃着头似乎是不能再靠前了。
杜庆函的心跳快停止了,好好的两个人,成了什么模样了?还像是个人吗?连狗都称不上是了。
他放开子岳的手,独自走进去,像一如往常。
后脑勺突高没有头发,锐利Jing悍的双眼不见了,挤成缝,挺拔的鼻梁被削掉,只余气孔,下额没有皮肤包裹,只剩灰紫色的肌理,外露满口尖刺的白色獠牙。
他们用双脚站着,铁灰色的皮肤包裹变形骨骼,背上长出锋利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