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重!"他是被倒落的屋顶压住了吗?
随后重见光明的同时,伴随一阵剧烈的摇晃,外面已是一片天光。
"每一个自然系造物主,是不是都长得丑?"
"这一个还特别肥,难道不是吃素的吗?"
"别嗑唠了,直接吃掉他!"
嘲讽的话语一人一句。
何竞见三个人影围着坐倒在地的逵神,胸口被利器戳穿造成大量出血,原本已经不好看的五官挤在一起,渗着冷汗也看不出情绪。
他们站在空中与逵神对视,有一个人全身都是血。
那些人化出原形,崭露出他们原本庞大的一面,五、六米大的三头不同型态的巨兽,用利爪划开他的肚子,扯出他的脏器,扯断他的四肢,像饿坏的野兽急欲饱餐一顿,埋头狂吃,把逵神的身体撕得四分五裂,可是他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逵神的目光落在遥远的木匣上,他看见何竞要掀盖跑出来,又喷了口血,"让他走!"
逵庙里的四名仆人不知从何出现,两人立即扛起木匣飞高,另外两只压住木匣不让他跑出来,三只巨兽对于飞走的苍蝇是不放在眼底的。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下我回去救教主啊!"何竞慌张的敲着顶盖,最后干脆加上双脚用力蹬开,两名仆人被弹开,顶盖掉落,又赶紧架住何竞的身体不让他跳下去。
逵神身首异处的时候,大量的血ye冲上天际,甚至溅到何竞的身上,下起了血雨。
远处的逵地开始像花朵一样枯萎,万物凋零,陷入静止不动。
天地万物的生存竞争,都是遵循着演化的法则弱rou强食,他明白,他知道,可是他又不甘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逵神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争着吃那一口腥甜的脑浆,全部进入巨兽的胃袋里。
"不──!"空中只余悲愤的呐喊。
霎时一股热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心脏好像在燃烧,用打穿墙壁的力道跳动,全身骨头硬得喀擦作响撑开了肌rou生长,身体却又异常轻盈,视力清晰,听觉敏锐,感官被打开,他挣开仆人的牵制,从高空往下飞越,朝三名巨兽的方向光速前进。
巨兽见来者不善,正要合力施展招数困住此人,何竞像光一样的速度,直接穿透他们的心脏,他身体像把失速的光剑,最后矗立在被夷为平地的庙宇里,三头巨兽无声地倒在他身边,何竞面无表情的踩在血泊里,沐浴着鲜血。
四名仆人飞赶到他身旁,在他身后纷纷跪下,他的身体仿佛渡了层金,一身白衣光辉无暇,长发有生命力的飘散,傲然的脸庞,不沾染谁的血迹。
正疑惑的转过身,何竞看向他的身后,从血泊中的倒影看到不是自己的样貌,他吓了一跳。
那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刻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眼神里有他现在才发现的深情。
"颜择泰……?"互相凝视的瞬间,他的心又在跳动了。
"你终于醒了!"
把何竞揽在怀里抱紧,他也想激动的给予回抱,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身历其境过后,产生强烈的后遗症,因为身体的冰咒没让他体温攀高,不过他身体里的每条血管都在抽蓄,像是要从皮肤底下钻出来暴动难受,他煎熬地摊在颜择泰怀中,周围是一处树影摇晃的森林。
"我……我没办法动……?"连说话也很吃力。
"没事、你休息一下,你的脉象正常,是Jing神陷入情境后的残留物。"
前后进入绿色的画布里,手中牵握的那个人静止不动了,所有的绿色的部份像烟灰一样消散,他像是被抽走灵魂后的躯壳,摇摇欲坠,赶紧把人揽在怀里避免他摔倒。
他发现何竞是进入下一层的时空夹缝里,出现双眼无神,呼吸缓慢,全身脱力的症状。
进入下一层,对于身体跟大脑的压迫,回到这一层会产生调节不适,颜择泰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摸摸他的头。
这种安抚情绪的细致触摸,与他淡淡的呼吸声搭配,他们透过互相凝视,终于让何竞的血管完全平复下来。
等到身体的知感归位,何竞才抓着他的手放在脸上蹭,难为情的道,"谢谢……"
他的喉头上下滑动,看了很想把何竞抓起来亲。
放掉他的手自己坐起身,他可不想把颜择泰的腿压麻了,赶忙告诉颜择泰刚刚遇到经历,又问他关于使用异能的时候产生的不适症。
他思考该如何解释,既然这里的创造者已经让他体验成为主导者的经验,那就算不告诉他,何竞也能猜到他的身份吧?
"不适应的部份,我早就习惯了……身为守护帝传真经的后裔,本来也就不轻松了。"
"太不可思议,全身充满了力量……"停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你该不会在黑暗里,视觉不受影响吧?"
"对啊……"晚上看得跟白天一样清楚,所以才说夜间视力比白日好。
他想起在潭水那边脱光的事,脸又烧起来了,难怪他那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