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又比前一天的距离更接近了。
聊到睡意涌现,所有人才偃旗息鼓,这是杜庆函起床以前的经过。
现在他被卢护抱着回到房间,放回床上,他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两个人居高临下,来势汹汹的样子。
"小函……没有知会一声,自己随便跑掉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卢护作势压下脾气的道,担心的层面是有的,却没有话语中来得生气。
"我跟你护哥醒来没见到你,担心你人没了。"曾子锋说,比起他出走引起的不快,看到他需要依靠缺乏依赖的样子气都全消了,就想用另一种层面的方式疼惜他。
"对不起……"他惭愧地低下头,看到他们都打赤脚顾不得穿上鞋,套件裤子就夺门而出了,杜庆函并不是一个没良知的人。
"以后会不会听话?"卢护问,他现在无从思考自己为何像着了魔一样,不是小学生了,却想要欺负他在意的眼前人,他看上去明明是那么弱小无助,却又想让人疼爱。
"会、我会。"绞着手,点点头他赶紧答应。
认错服软的样子太犯规了吧!卢护与曾子锋交换眼神。
"不听话就把你一个人丢出去,让你彦哥都找不到你!"曾子锋直接烙下狠话, 一脚跨上了床。
"欸?"他不解,看着曾子锋伸过来的手。
他们连手开始在脱他的衣服……杜庆函睁大双目,对即将面对的事情脑中一片空白,杜庆函当下颤了一下,眼泪又无声地从面颊滑过。
所以这是……?不是都已经道过歉了吗?
抓紧最后一道尊严不愿意放开,却被卢护一声沉闷的疑惑给吓到松手。
"你乖,只是看你有没有外伤而已。"卢护低声道。
求生欲还是让他咬牙说出这句,"我会乖乖的……"更多的眼泪溃堤,他没有立场可以抵抗对方的侵略,可是他也不想要面对这种事,太可怕了……
卢护见状半是怜惜,优雅地微笑了,用拇指替他擦去眼泪,"函函,等等有得你哭的。"
这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属于杜庆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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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锋独自下去的时间抓得刚好,宴会厅已经收拾干净了,主栋肯定在吃早饭,他一个人晃着去厨房准备拿些吃食回去,一早开工需要补充点体力。
"怎么只有你?"方思彦看他一碗拿了好几个rou包,跟几瓶水。
"小函被电话吓得不敢离开房间,我们怕他饿坏了,我自己过来。"
方思彦狐疑的看着他几眼,便不深究了,告诉他一些信息才让他离开。
曾子锋回房后没先说明这些事,他们才又移动到二楼,到卢护的房间待着,身心俱疲昏过去的杜庆函根本不知道被他们抱着走。
曾子锋看着杜庆函熟睡的脸,把自己在主栋听到的事情告诉卢护,听完也是一脸疑惑,"何竞不像凶手。"
不同校区谈不上认识没错,关于何竞的传闻不是没听过,他在农大很出名,包括被封为冷血王子这一点。
有次,某系院的男大生,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感应卡,趁何竞不在,潜进去他所属的实验室,先隔着玻璃对着他的实验对象用力拍打,它们警觉性很高,马上跑进何竞设计过的Jing密洞xue里躲着,对方没带工具根本徒手抓不出来,正要拿实验室里的尺或笔去继续残害那些爬行类,被刚好进门的何竞逮个正着。
其实不是碰巧,何竞是直接从别间教室冲过来的,像是预感要发生不测,如临大敌的出现。
"何竞当下明明气到徒手折断手中的笔,却客气的反问对方有事吗?那人原本还不以为意,自顾潇洒的离开,结果过了三天跪在实验室外面哭着求何竞原谅他。"曾子锋补充他也听闻过的这件事后续。
"偏偏何竞什么事都没做照常上下课,他同寝的舍友作证,特别神奇,那同学好像说他晚上连续梦到,他的身体反复被一只大鳄鱼撕咬,最后咬着他的头拖到水里进行死亡旋转,何竞全程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看他,面容既慈悲又Yin煞。"
全身支离破碎痛到不能断气,看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与身体分家反复吓醒,体感过程过于真实,卢护回想当时他听过的这件事,还觉得这人傻缺,敢明目张胆去惹养鳄人,真的不怕被动物灵报复吗?
何竞有心要让对方悔不当初,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就能凭空让对方体会到真正的生不如死。
所以杀害童雅棠的动机是什么?不同校区又怎会无缘无故招惹到何竞?一定也是这里的玄虚之人所使的玄乎之事,摊上女友即将变前任,摆低姿态也爱不到冷血王子,恋人最终反目成仇。
拿出自己的手机想查看未接来电。
嗯?没有纪录?见状,有接通的曾子锋也察看纪录,他的也不见了。
"就说玄乎吧……"卢护结尾。
在他们闲聊的过程中,杜庆函也逐渐转醒了,从卢护说起特别神奇,懵懵懂懂听到一些关于何竞的事,想起这人会带头发声,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