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起来。"要丧志到什么时候?还是不是男人?
"不要……"他又把自己蒙住,想等颜择泰离开再起来。
又不是没办法治你,颜择泰一手探进他的被窝,准确地找出他的脚掌,拇指大力紧扣在他的太冲xue上,这才不得不让何竞完全惊醒过来。
"呃、呃……"xue道的强烈刺激下他被迫挣扎,抓紧被褥,耐不住酸痛感涌现大喊,"放、你放开我啊!"
一只白净的脚被他用蛮力硬生生从被子里拖了出来,颜择泰这才发现他被子底下可能未着寸缕,这才不得不放虎归山。
这人宁可冻僵也不愿脱掉全是寒气的衣服,身体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没事也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
见到他总算裹着被子坐起身,颜择泰才去把餐盘端回来坐在床沿边。
"吃。"他侧坐,把餐盘搁在他的长腿上。
何竞没发现自己嘟着嘴,因饥饿无力拿回自己的脚,处于下风让他有点不快,瞥了餐盘一眼,"我不要甜的,你放下吧!"反正他是受到温煦培的嘱托才来帮忙投喂的,何竞说话也不跟他客气下去。
以前在实验室待到比较晚,温煦培很体贴,都会帮忙送餐过来,怕他废寝忘食,善解人意的拖着他一起出去吃饭。
"甜的比较不烫,先吃。"
问题是他放开手拿起来吃,被子就会滑落下去,只好明白表示,"我现在没穿衣服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巧克力虽甜,但烤过后浓郁味道又带点焦苦,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他被咸甜两种口味弄得饥肠辘辘,实在是好饿喔……
"你不都看过我的了,还介意让我看到你的吗?"看他露出对食物的渴望,颜择泰从话语中想占他便宜。
何竞不想回应他这句,他裹着被子匍匐向前,低下头伸出舌头沾取上面的糖霜试一下味道,预备用嘴叼起烤吐司,像极了他平常在喂食萌宠们的状况,常常被它们吃饭的模样萌得七荤八素,只是现在立场颠倒。
目睹何竞此举,颜择泰恍若受到了什么重击,心中警报大响,他撇头不继续看下去,干咳一声,"我还是帮你找件衣服穿。"把餐盘搁在床尾去替他拿件干净的衣物。
是有多坚持不光膀子?他有的难道他身上有少吗?
接过颜择泰丢过来的上衣,他躲在被子里迅速套上,才总算伸出手,趴在床上拿起来咀嚼。
融化的焦糖弄得满手都是,他满足的舔舔手,才又拿了咸的口味,拉丝的长度断在他嘴边,他一个卷舌的步骤把nai酪舔进去,吃完又是一个吮指,颜择泰还没见过有人的吃相,还可以吃得如此……嗯,不好说,比食物本身还要更加吸引人?
"好吃吗?"他站一旁欣赏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可见他真的饿坏了。
"嗯,真的好吃。"士力架立即填补他强烈的饥饿感,配上香蒜焗片把大量的甜味压制下去,最后这杯玫瑰花茶带点柠檬的香气顺带解腻,没有什么比饥饿后吃进去的东西更美味了。
"这我准备的。"
何竞又是一个惊讶,他就觉得这料理不似那些女同学贯有的风格,然后随口一句:"喔……那你挺贤慧的啊!"会下厨的男人到底哪里不宠自己的媳妇?他将来要是有对象,肯定少不了有口福吧?
"没这回事。"
吃到浑然忘我,都忘了被子里的他还光腚,"好了,我吃饱了,谢谢你专程送餐。"
吃饱喝足就赶人耶……看他眉目间拨云见日,总算比较放心,颜择泰也不拆穿他,把餐盘端走离开他的房间了。
颜择泰离开房间,他才敢离开被窝,恢复力气后赶紧随便套上一件宽松的裤子出去洗手,刚刚为了直接吃下肚,不计形象,弄得满手都是他自己的唾ye,洗过之后才回房里穿好底裤跟牛仔裤,把那些换掉的衣服拿去洗脱。
他把挂在椅背上弄shi的外套也顺道一起洗了,卫浴间里放的滚筒是洗烘一体非常便利。
至于裤袋里的耳坠,一想到把这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上,之后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握有童雅棠的遗物,不是更容易被怀疑成凶嫌吗?
而且她的遗体也不见了……死无对证,他又想到她溺毙的地点,对于一般人来说摸黑去到那里并不容易,他离开河谷走的道路,是来往最便捷的一条路,颜择泰为什么会知道方向去寻找他? 他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会不会另一边的耳坠在他房间里?
如果明天他能顺利离开,这些事也不属于他的责任范畴了,如今童雅棠的尸体不见,他如果是犯人绝对不会把遗物留在自己身上,就算他把手上的遗物藏到他房间里,最多也只算他被人诬陷,根本证明不了他是真正的犯人。
这次他的预感不会错,不会有所谓的外援了,真的过去两周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消失不见。
何竞赶紧用卫生纸把耳坠包起来,把东西扔进他空荡的抽屉里。
离开房间去主栋跟大伙儿打声招呼,温煦培见他看起来与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