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夋城安逸静谧,唯有那红楼绿馆搭着一片珠玑,拂纷暧昧,红妆柳腰熙攘,临边的窗阁飘着娇俏的笑声,若是能往里探看,便能见一如玉的公子哥揽红枕绿,斜斜坐在散塌上,身边是珠翠凤钗,桌前细巧奉酒,桌边小怜闲拨艳曲。
沙蕴身段风流俊逸,一身层叠锦绣的白衣映衬得更似画中仙人,满口蜜语惯会哄人,尤其是女人,在这夋城的楚巷里受极了姑娘的喜爱。
他是沙家庄的少庄主,沙家庄偏安江湖,尚还排的上些名号,沙蕴早早没了母亲,父亲沉迷事务,自幼缺了管教,没甚么本事,成日做纨绔勾当,辗转流连温柔乡。
娇娘半解了衣裳,白花花的胸脯半隐半现,伏腰贴上沙蕴的身子,浓郁撩人的香气把沙蕴包裹起来,迷得他目眩神迷,满腔云雨充塞脑海,另一边沁儿半跪,丹蔻柔胰揉弄着他的下身,自丹田生气的奇妙感觉使他微张着嘴,细细喘息。
侍候的清倌和乐娘见状,轻笑着退出了房间。
一夜荒唐,待到醒来时,细碎金光撒了床铺,沙蕴耳朵一动,正闻得楼下的sao动,他退出温存了一夜的销魂泬,一路撩开锦帐珠帘,朝楼下望去。
那是一个足以让沙蕴朝思暮想的美人,只一眼就把他的魂勾到九霄云外,忘却凡间所有,美人高挑丰腴,红衣布料轻薄,露出蜜色的柔韧腰肢,头发卷翘,像是水底丰茂撩人的柔顺水草,脸上蒙了飘逸的纱,一双凤眼勾人得紧。
楼下细碎探讨之声钻进沙蕴耳朵里,说那是魔教妖女,突然拜会沙家庄,不知有何图谋。沙蕴听得心中一动,从地上捡起自己散了一地的披挂,胡乱穿上,匆匆往家里赶去。
快步溜进庄里,穿过垂荫门,见着了前面一对并肩的背影,沙蕴心下气闷,藏在门后望着两人行远。
那两人一个是沙庄主,一个是沙蕴的兄长,唤沙辰,说是兄长,实则是沙庄主故人的遗子,遭逢大祸,幼时接到庄上来作沙庄主的养子。
沙蕴自小样样不如沙辰,沙庄主对待养子也似比亲子还要上心,这一向是沙蕴的心结,在几番打击之后,沙蕴索性荒废了武艺和学业,破罐破摔当个名副其实的纨绔。
“你在此做什么?”正愣着神,冷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沙蕴抬起脑袋,见着沙辰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
沙辰抬手,摸索上了沙蕴脖子上的红印,那是昨夜风流是留下的,极艳丽的一抹,盛开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沙辰常年勤勉习武,手上有些粗糙的茧子,磨得那块皮肤又红了几分。
“干吗?”沙蕴蹙起眉头,不耐地欲把对方的手挥开,不料他那几分力气之下,沙辰根本不动如山,反而更施了筋道,反复按揉着手下细滑的肌肤。
沙蕴受了痛,眼角泛起微红,声气弱了些:“放手,放手好不好。别弄了,哥哥。”
沙辰像是满意了,松了手,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他凌乱的衣裳,转身离去。
见人走了,沙蕴狠狠撕扯着墙头的枝叶泄愤,心底道:这野种,竟敢欺到小爷的头上来了,我定要想些法子,整治整治他。
又想到要会美人,他急步回房里,打理仪表,势要予美人一个好印象,左右理了发样和衣服,换了身金红锦绣,自觉风流倜傥,仿佛矜贵的世子爷,忽觉时候不早了,于是赶往厅堂用膳。
行到半道上,见了一神色匆慌的婢子,沙蕴一打量,见是沙辰院里的,顿时来了兴致,把人拽到角落里。
“发生了何事?为甚这么慌张?”沙蕴压低声音问道。
“大少爷他他”她眼角瞥见了门后晃过的衣角,挣脱沙蕴跑了。
沙蕴心存疑虑,挪步向那方行去。
那是沙辰在院里建的厨间,只他一人用,为自己和沙父开小灶,此时沙辰挽袖,正焖煮着米粥,那粥看似简单,工序却复杂,沙蕴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这工序他恰巧在书上见过,能使慢性的毒渗入菜肴,长期食用可在悄无声息间夺人性命。
沙蕴知这粥是给沙父做的,不由心头一震,这野种给沙父下毒?!
“来了何必要走?”沙辰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
沙蕴一惊,转身便跑,不料一只有力的臂膀迅捷缠上了他的腰身,把他掳到了屋里,门啪一声在他眼前合上,把光亮隔绝在外。
沙蕴只觉身下一凉,沙辰竟将他亵裤一把拉下,把人抵在灶台上,一手大力揉捏上了他的两团浑圆rou腚。
“疯子,野种,你要做什么?!”沙蕴急得口不择言。
沙辰低下头,脸急切地蹭着沙蕴,像是要把他融入骨血,滚烫的舌探出来,舔舐一张玉面。
“穿这么sao,要去勾引谁?”沙辰说着,手上搓揉的力道又重几分。
“你休要胡言乱语。”沙蕴挣扎。
粗粝的手指往股沟探去,浅浅戳进去一截,嫩rou干涩紧致。
这下刺激了沙蕴,脸面气愤地通红,粉面桃腮,眼角艳红,四肢挣动着,只能徒劳扭动,更激得沙辰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