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一走到母子俩对面的沙发前坐下,询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碍于魏文一强大的气场与威严,妇女的嘴唇有些哆嗦,话也说得不清不楚:“额…我,我姓覃,跟,跟炎付一个姓…”
覃炎付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妈,你放松一点,别紧张,魏律师又不会吃了你。”
魏文一没有理会覃炎付说的话:“覃女士,我刚刚跟您儿子谈过了。”
覃女士慌张地看着魏文一,拳头紧握。
“这个事情,我会接。”魏文一回答道,“但是按照当事人,也就是覃炎付的意思的话,您作为他的母亲可能要对几件事情妥协和保密,不知道您答不答应。”
覃女士点了点头,双眼满是渴求:“我都答应,只要魏律师能帮助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魏文一见状,就直接说了出来:“第一,法庭上不是绝对公正的地方,就算是法官,也会有鬼迷心窍,被人收买的时候,能不能打赢这个官司还不一定。这一点,我没法保证。”
“第二,我的权力没你们想得那么大,能够遮天盖地。在不排除对方被收买的情况下,我只能让对方被判十年。介于您儿子所述,希望对方的刑罚能再严重一些,那要对方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还是有些困难的。”
“唯一能让对方判死刑的办法也只有一个,就是必须让对方对覃炎付产生杀意并对此付诸行动了,我才有可能让对方被判死刑。不知道覃女士您能不能接受。”
覃女士一听,就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覃炎付,双眼满是担心:“…炎付,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关五年十年就行了,这样逼人家是不是……”
覃炎付摇了摇头:“妈,别说了,是他们先逼我的,如果做事不做得绝一点的话,我就没有学上了。”
“可是他们也是孩子啊…”覃女士有些动容。
覃炎付反驳道:“妈,现在是你儿子受了欺负,不是他们。”
“可是……”覃女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魏文一当即打断。
“可是如果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来打你”魏文一抢先回答道,“覃女士,这是您想说的话对吧?”
覃女士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应。
“覃女士,我现在这样好好跟您说话完全是看在您儿子的面子上,我希望您不要用受害者有罪论绑架您的亲生儿子。”魏文一胁迫道。
“您知道D市高中本科率最高,那也就知道了在D市高中发生的劣迹,尽管如此,您还是让您的亲生儿子过这趟浑水,在您眼里看来,学位恐怕比您儿子更加重要。”
“魏律师,我不是这样想的。”覃女士赶紧反驳,“我只是……”
“只是为了他好,对么?”魏文一再次打断,表情越加地冰冷,“那您有想过您的儿子会接受您的这份“好”么?就算你们是普通家庭,您也不能用“普通”二字绑架您儿子。”
覃女士听了,眼圈逐渐红了起来,可是魏文一并不客气,他没把人说哭就已经很好了。
“从刚才覃炎付进来到现在,我对他的行为举止都很满意,而且对待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很理智,这说明覃女士您对做人这一方面教的很好。唯独在学习和处事上,您教得就不怎么样了。”
“我也能看出来,您让您儿子不惜危险进D市高中,也是希望您儿子能有一个好的发展,但是覃炎付跟我说的实话并不是什么飞黄腾达,而是平平淡淡地陪着您过日子。”
“而且您有点太过于懦弱了,覃女士。”魏文一直截了当,“当您知道您儿子被欺负的时候,我能猜到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你不惹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来打你?”
“这也是您之前想说的话,对吧?”
覃女士被魏文一这一通教训,可能是反应过来了,她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心里满是愧疚和歉意,话堵在嗓子眼也说不出口。
覃炎付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安慰母亲,他只能抱住母亲的臂膀,轻轻地拍着。
“另外,还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因为是覃炎付提的要求,而我只负责打官司,覃炎付发生了什么意外都与我无关,覃女士,这一点您能接受么?”
魏文一说完,覃女士就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魏文一,好像觉得这非常不公平。
魏文一双眸微眯,眼神里忽然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的情感,稍纵即逝:“覃女士,我这边也有好几个案子要处理,我能空出时间接待你们,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就另寻高就吧。”
覃女士听了,眉头就皱了起来,打算说些什么话回怼过去,不料却被自己的儿子给拦下。
“妈,魏律师说的完全没错,我们不要太夺寸进尺了,收敛一点吧。”覃炎付劝道,然后站起来赶紧朝魏文一鞠了一躬,“魏律师,我妈她不太懂这一方面的知识,让您产生了不好的印象,非常对不起。”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就这样让我的七年时光白白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