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渊忽又出声道:“洛公子可莫要等太久。只再一盏茶时分,我的命也便尽了。”
洛澜浑身一震,忽意识到,在二人上了画舫的时候,白藏渊当着他们的面,若有所思地喝下了一杯茶水。
在白藏渊那杯茶水入喉之后,自己心头的痛楚便愈发强烈起来。
白藏渊在用他的性命逼迫,让自己不得不随他的心意,入他的局!
白藏渊又悠悠地道:“我这身子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临死之际,与洛公子玩这样一个游戏,我觉得愉快得很。还烦请洛公子在这一盏茶时间内快些做个了结,否则,时间一到,便只好委屈洛公子陪我去死,这些名门子弟的桃花蛊,却也永远解不得了。”
说着,白藏渊将一把流光灿烂的短剑与一个精致典雅的白瓷药瓶一齐,摆在了桌上。
将剑刺入白藏渊的心头,便是解救那些山海书院的弟子。洛澜陪白藏渊殒命。
选那枚白瓷药瓶,便是洛澜安然离去,留这些子弟在桃花蛊下挣扎。
洛澜只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可有第三条路?哪里有第三条路?
背后的玉鼓又咚咚地敲响,那朵红绒花在狂呼大叫的人手中传递,两个男子争抢得几乎滚成一团。一个穿着酱紫色绸衣的男子一把抓过绒花,另一个穿着宝蓝衣服的胖子饿虎一般扑过来争抢,竟一巴掌将那大红绒花打上了半空。玉鼓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那朵绒花从天而降,竟稳稳地落在了白藏渊怀中。
白藏渊微微睁开优雅的凤目,露出一个惊诧的笑容。
“啊,竟是我么。”
台上管事见状,也觉意外,向白藏渊深深一躬,道:“玉奴体内明珠已尽,这一次绒花落到谁手中,原是要玉奴用身子好好伺候的。先生您看……”
白藏渊想了想,微笑道:“也好。也到了告别的时候,既是有缘,便不妨让我再看看玉儿。”
他既开了言,那管事便将台上泪水横竖流了满脸,浑身止不住微微痉挛的白琉玉身上缚的红绫解了开,唤两个奴仆一齐,将白琉玉架到了白藏渊脚边。白琉玉此刻莹白的身子上满满都是被恩客们不留情地掐出的红紫痕迹,胸前两颗挂着金铃的红蕊被捏拧得娇软肿胀,满是牙印和水光。双腿间的秘处更不用提,每个上台取珠的客人都毫不留情地在他玉茎、双丸与红肿花蒂上又掐又拧,此刻下体一片红肿,被轮番抠挖的双穴更是水光淋漓地敞着,淫靡诱人已极。白琉玉秀美的脸庞似已全然失神,被扯到白藏渊脚下,便好似失了灵魂的空洞偶人一般,软软地匍匐在白藏渊脚下。
白藏渊双脚不能挪动,便低头俯身,托起白琉玉尖巧的下颌,微笑道:“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才只五岁,生得那样玉雪可爱,叫我做叔叔。那时我心里只想,这样漂亮的一个孩子,若不是白凌翰的亲子,该有多好。只可惜,你竟是那个人的儿子。父债子偿虽说不甚公平,可你父亲夺了我一生的痛欲,我便只好将那些痛楚和欲念都还到你的身上了。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委屈,只是,你这样子,实在是美得让人可爱可怜。总让我觉得,你天生便是该这样的。”
白琉玉微微抬起头,嘴唇微动,似说了什么。
白藏渊稍稍偏过头,问:“玉儿,你说什么?”说着,将身子向下又俯低了一些。
电光火石之间,白琉玉忽伸出绵软无力的手臂,紧紧抱住白藏渊的脖颈,用浑身残余的力气,将他从椅上扯了下去!
白藏渊此时身体已虚弱至极,竟连白琉玉被斩断了一半筋脉的手臂都无法挣开,竟就被白琉玉狠扯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白琉玉忽张开嘴,狠狠咬住了白藏渊颈侧的动脉。一瞬间,鲜血迸流!
白藏渊优雅的凤目大睁,时至此刻,他脸上,露出的竟是惊诧莫名的笑容。
“竟是这样啊…”
白藏渊的唇微微张合。
“我为自己选的两种死法竟都落了空?当真是…预想不到…”
霎时间异变突生,在白藏渊被白琉玉狠狠咬住脖颈的刹那,洛澜忽觉心头隐约的痛楚骤然剧烈起来,身子一软,从牙缝里溢出一丝带血的呻吟。
沈锦墨忽疯了一般长身而起,抓起那白瓷小瓶,一把捏碎药瓶,顾不上瓷瓶刺破了手心,手足并用地扑上去将内里的一颗朱红药丸塞进了白藏渊口中,随即伸手将那药丸狠狠塞入白藏渊喉内,又用力在白藏渊下颌处一推一送,迫他将那药丸咽下。沈锦墨用的力气极大,骨节都微微发白,几乎将白藏渊的下颌一同捏碎。
白琉玉赤裸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了白藏渊的身子,编贝般的玉齿陷进了白藏渊的动脉内,鲜血如喷泉般从白藏渊颈侧涌出,霎时在他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染透了大片大片的血渍。白琉玉的喉头如野兽般耸动,竟是在大口大口咽着白藏渊的鲜血。白藏渊的身子挣扎着扭动了几下,那扭动的力气竟是越来越弱,随即,只剩了四肢无力的抽搐。
满堂的客人几乎都沉迷于疯魔般的交媾,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惊心动魄的血案。那管事吓得向后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