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目瞪口呆地看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兄弟在众目睽睽下亲在了一起。
还是洛澜主动的。
身后的孤灯教众几乎都被打倒了,他俩还在亲。
沈锦墨反客为主,把一只染着血的手插进了洛澜的头发里,他俩还在亲。
沈锦墨把一条腿插进了洛澜的双腿之间抵着,他俩还在亲。
然后沈锦墨似乎想把洛澜往香案上按。
薛晓呆若木鸡,简直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应该拿把剑上去把这俩人捅了,还是干脆拿把剑把自己捅了。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还好韩姑娘没跟来。。
这要是被韩姑娘看到了,灵犀山庄在她心中的形象只怕便毁了。
灵犀山庄的形象毁了事小,连带着自己也被讨厌可就事大了。
在薛晓觉得可能自己还是先捂住眼睛免得瞎了的时候,洛澜一把扭住沈锦墨的胳膊,反而把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按在了身子下面。
“你行了!”洛澜粗喘着咬牙切齿地按住他。“自己看看这什么地方!”
然后,洛澜和沈锦墨两个人同时与薛晓面面相觑。
薛晓放下自己想捂眼睛的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沈锦墨微有些别扭地别过头,道:“没什么好解释。”
洛澜眨了眨眼睛,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问:“你不是都看到了,还要解释?”
灵犀山庄带来的数名Jing锐与薛晓呆成一群千姿百态的木鸡,而厉端和白云意两人倒是见怪不怪。厉端轻咳了一声,道:“这几个孤灯教众被属下卸了下颌,留下了活口。阁主看看如何处置。”
沈锦墨原本心内懒得管这事——他被扯入这孤灯祭的事主要是因为洛澜想管。但方才与孤灯教主荆飞月交手,却隐约觉得,荆飞月的功法似乎与寒玉功有类似之处,却更透着一股带着些吸力的邪性。孤灯教原本发迹于西南豫州,却在东边的沐阳城捉了几个人,又来陆安城做这什么祭祀,这本身就怪得很。他沉yin一下,道:“带回刑堂…”
正在这时,一众嘈杂的脚步声纷乱地向潇湘君子庙内走来。四五十个武林人士鱼贯而入,一时竟将原本还算宽敞的潇湘君子庙挤了个满满当当。为首的几人是山海书院的主人乐山先生、大弟子沈元洲,还有端坐在轮椅之上的白藏渊。
见来的是山海书院之人,厉端一扯此刻仍多少有些失魂落魄的白云意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沈锦墨和洛澜身边,与山海书院诸人之间隔着一群横七竖八倒地的孤灯教护法,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我等竟来迟一步。”乐山先生望着满室狼藉,声音中隐有不悦,“那孤灯教主逃了么?苏明瞬和韩芙蕖可还好?”
“刺心成神…”白藏渊声音轻柔地道,“竟选了这样的地方做那邪门祭祀。”说着,他眼睛扫过身子几乎还叠在一起的洛澜和沈锦墨,又射向蒲团上软倒的面容苍白单薄的赤裸青年,声音里多了一丝焦虑,“明瞬他…”
洛澜也觉得此刻和沈锦墨身子贴得近到不太像话,向旁边跨开一步,手却被沈锦墨牢牢拽在手心里,他也就不管了,望向厉端和白云意,犹豫道:“韩芙蕖…”
“救回来了。”一听到韩芙蕖的名字,薛晓赶紧抢着开口。
洛澜松了一口气,旁边沈锦墨的眼神却明显稍稍带上了一点不虞,低声道:“未婚妻没事你这么开心?”
洛澜几乎哭笑不得,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小声回了句“别闹”,又向乐山先生点头道:“荆飞月逃了,能捉的活口都在这儿。苏公子他…” 洛澜眼神转向蒲团前面人事不知的赤裸青年。
方才与沈锦墨一路杀进来时,一圈莹莹白烛之间,苏明瞬跪伏在地,发出似乎已没有神智的嘶哑呻yin,身体不自觉地痉挛扭动,一名孤灯教众在他身后扣紧他腰部狠狠Cao干。白衣神明面容悲悯,无言地望着脚下这被冠以献祭之名的惨剧。烛圈外一片血腥厮杀,却仿佛无法影响烛圈内的当众交媾一丝一毫——直到在苏明瞬身后仰着脖子像野兽一样喘着顶弄的男人被一刀砍去了脑袋。
而在那之后,苏明瞬就倒在蒲团上,只四肢偶尔痉挛一下表明这个人还活着。方才洛澜等人忙着打斗没来得及顾上他,但此刻在场的人都看得出,苏明瞬状况不对。
薛晓虽然还没完全缓回神来,但也稍微想起了孤灯教是用千秋阁白藏渊的关门弟子苏明瞬来做什么祭品圣子的事。
薛晓觉得自己勉强只有医术还算拿的出手,连忙请缨:“我去看看苏公子如何了。”说着走向前去。山海书院那边也走过来几个擅医术的弟子,几人将人事不省的苏明瞬围在中间,有人赶紧脱了件衣服遮住了苏明瞬满是交合痕迹的白皙身体。
薛晓按过苏明瞬几处脉搏,又将内力探进去转了一圈,怔道:“他神志只怕…”
虽时间匆忙,他探不清楚,但这苏明瞬血脉里一片昏乱,似是被用了什么暴烈的催情药物,而与神志相关的几条经脉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