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We are landed. ”
放下她,许楷文喘了口气,去到厨房喝水。乔予洁坐下来换鞋,“以前你背我走半条街,气都不带喘的。”
“不喘气的那是死人。”
她的话确有点夸张。
乔予洁站在玄关不动, “我还没到站呢。”
许楷文放下水杯过来,“这位小姐,请问你想去哪儿?”
她扔下包,说:“床上。”
这次他换了个姿势,公主抱。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意图明显。
“要不我先卸个妆?”
“我不介意。”
屋子里的暖气刚打开,还不够暖和。他不想她冷,只脱了两人的外套。
乔予洁微微低头看他。刚才要扣上,现在要解开。呵,男人。
裙子褪了一半,还有一半挂在她身上,遮蔽作用甚微,散乱的发缠着细颈,她脸上是微红的。
有一种性感,叫做衣衫凌乱。
乔予洁浑然未觉他的居心,安静的在等着,谁知道他偷偷拉开了裙子侧边的拉链。
她穿的是无带的胸罩,开扣在中间,他看了半天,无从下手,只有道:“ you open it for me?”
他说得实在太真诚,以至于她无法拒绝。
许楷文抱着她进到浴室。热水下,他一直吻到她腿软。
洗完出来,她整个人晕晕地趴在他肩上,许楷文抱着她哄了一会儿,等人睡着了,才将胳膊缓缓抽出来,去到浴室打扫战场。
整理完毕,他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到客厅查资料,顺便把烟灰缸摆在了旁边。
深夜,有手机在响动。
许楷文循着声音,在客厅摊开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响铃的手机。不是她平时用的那只,而是曾经落在他车上的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走到阳台,接通电话。
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他从Micheal口中了解到她现在遇到的困境,会用这样的手段雪藏她的人,只有这位缺乏教养的太子爷。
“你想毁了她。”
“我纠正一下你的用词。我不想,但是我可以。”
“这样对待女人很没风度。”
“让我来提醒你,Vikings,我怎么对待我的宠物,都是我的自由。”
“如果你想发泄该死的情绪,也可以找个沙袋。我记得南方有很多沙子。”
宣战的口气。
挂掉电话,Alex对着黑掉的屏幕舔唇,手边是那份刚刚传真过来的解约书。她的反抗Jing神让他很意外。
为了爱情赌上事业?够愚蠢。这三年,她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下班时间,乔瓦娜接到了来自老板的催命电话,她默默打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迎来的是没头没尾的一通骂。
“……我想她还没有意识到,没有我,她永远只是三流货色。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嗯?Porca puttana——(脏话) ”
乔瓦娜每天都有上百次辞职的念头,上班时压力大就算了,下班后她还要扮演出气筒的角色,这份工作简直就是Jing神折磨。
“老板,这不是我的错。”
电话那边的人只顾着发泄,最后不忘施加号令,“她不仅解不了约,还要回来为我走秀。明白了吗?”
乔瓦娜的母亲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合十道:“妈妈咪呀,你的老板是不是有病?”
乔瓦娜挖了一口玉米糊,点头,“是的。有钱人都是神经病。”
·
早上,乔予洁是被太阳给晒醒的。
窗帘上次被她扯坏了,拉不拢,有日光漏进来。乔予洁在他怀里找了好几个位置,都还是晒,只有拉着被子往下缩。
她一动,抱着她的男人也跟着醒了。许楷文活动了下被她枕了一晚上有些发麻的手臂,说:“早上好。”然后拉着她来了个法式早安吻。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微喘。他彻底醒了,翻起身道:“Exercise every day.”
乔予洁嘟囔,“今天做过了。”
昨天他们明明是十二点后才到家的。
“那透支明天。”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这方面我比你专业。”
她算是一半妥协,“你轻点。”
许楷文坐起来,在晨光中脱衣服,她就躺着看他,眯着一双眼,表情像在看A片。
他凑上来吻她,“你笑什么?”
“还挺性感。”
“我知道。”
要不是怕破坏气氛,她真想翻个白眼,你知道啥你知道?
“你做梦都在流口水,肯定是在想,He is so char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