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回答这个问题时,乔予洁的笑容没有丝毫僵硬,言末还不忘数落那个记者,“有那么多媒体帮我盯着他,其实我很放心的。”
对付这些问题,她游刃有余,没有一句话不在维护自己的未婚夫,同时也给自己留有余地。
采访到此结束。
关掉电视,许楷文走到阳台,拨通了她的电话。
是她的经纪人接的,或许开幕酒会并没有结束。
余珊虽然英文不太好,但说话很客气,许楷文只能让她帮忙转告,他来过电话。
他知道这种死缠烂打并不体面,但他已经陷入了困境。
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如果在她看来这种尊重是怯懦的表现,那么他只有选择别的方法。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七年前的生日,她送给了他一只手工缝制的兔子玩偶做礼物,因为他属兔。后来在三亚,他买了一只贝壳做的乌gui纪念品送给她。
当时他们打了个赌,兔子和乌gui到底谁会先抵达终点。
七年前,他是那只遥遥领先的兔子,不过在半路打了个盹儿,七年后,他已经被她甩开很远。
在阿基里斯悖论中,落后的兔子应该永远也追不上乌gui。但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这个悖论。
十点半,许楷文终于等到了她的电话。
“有事吗?”
“我想见你,今晚。”
乔予洁说:“我记得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再拒绝我一次。”
“我刚刚结束工作,要回酒店卸妆,还要换衣服重新再化妆。我很累。”
“J,我现在没办法开车。你来见我,不需要化妆。”
乔予洁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从前吵架的时候,一旦他的声音提高,她就会更加委屈恼火。但只要他主动开口认错,她就会瞬间原谅他。
像Chris说的那样,或许他应当适度地装一下可怜。
许楷文告诉她:“ I don’t feel very well tonight. ”
挂掉电话,余珊问:“你打算去见他吗?”
乔予洁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地址,说:“我还在考虑。”
“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很不开心,如果源头是因为他的话,不如趁这次机会把心结解开。”
“我只是在想……真的有必要吗?”
“你想听我的建议吗?”
乔予洁点了下头。
“你的心结,是因为遗憾。在你心里,七年前的故事是不完整,就像一部电影戛然而止,没有留下结尾。我也恋爱过,分手过……我知道那种遗憾的感觉。既然你觉得有缺憾,不如就试着填补这部分缺憾。也许等你们重新在一起后,你会发现其实你早就已经不爱他了,你不过是习惯了爱而不得。与其自我纠结,不如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看看走下去会怎样。”
乔予洁看着余珊,好像忽然明白了她身上那股子拼事业的劲头来源何处。或许她也曾经历过和她一样的迷惘,走到了头破血流,最终醒悟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于是选择潇洒的一个人生活。
是的,放不下的事情,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下呢?
乔予洁没有回酒店,而是在车上换下了赞助的珠宝和礼服,穿上了平时放在车里备用的衣服,踩着夜色走下商务车。
站在他公寓的门前,乔予洁想着下车前,余珊告诉她的话。
“生活是自己的。要做让自己舒服的选择。”
门打开,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乔予洁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皱了下眉,“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许楷文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说:“这里不舒服,算不算?”
“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乔予洁将买来的药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甩下几个字,“既然你没事,我走了。”
他拉住她的手腕,带一点力,却不至于太强硬,“J……”
“不舒服就早点休息,还是你想我陪你睡?”
他望住她,漂亮的眸子里写着哀伤与期望,低声说:“取消那个婚约,我们重新开始。”
乔予洁瞥见客厅桌上敞口的酒瓶,金黄色的ye体几乎快见底。
“你喝多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许楷文说:“因为如果你找到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你希望余生尽快开始。”
☆、45
下一秒, 她的眼泪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如果七年前在机场的时候, 你对我说了这句话,我可能会不顾一切跟你走。但是现在, 你要我怎么办?”
“告诉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