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上s-moke weed, 你猜会不会失业?”
司机识趣地发动了车子。
沿着落日大道往西南方向,就是天使城最著名的海滩,从Malibu到圣莫尼卡, 整条一号公路的里侧被海滨别墅所填满,这里是世界顶级富豪们的聚居地。
Alex坐在打着夜灯的泳池边,似乎毫不意外她会来质问他。
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平时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没有任何女人的踪影。他穿着深色刺绣的睡袍, 和大多数时候一样,一杯酒一根烟,像个孤魂般溺身于黑暗里。
乔予洁贴着水池边壁走过去,他的头发是乱的,但无论平时如何齐整,也总是会掉下来几绺在左额,那是他的标志。真正的名人,是不会经常换发型的,他们需要在公众面前保持统一的打扮。乔布斯的衣柜里,有几千件崭新的高领黑色毛衣,为保持版型,通常每件衣服只会穿一次,而马克扎克伯格永远穿着定制的灰色T恤出镜,同样只穿一次就扔。
乔予洁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上流社会的规则,是因为她曾陪Alex参加过一个顶级晚宴。在加拿大北部一个远离城市的小镇别墅中,掌握着全世界过半财富的男人们坐在长桌上聊着艺术、经济、文化……而当时坐在她身旁的老先生,就是那位意大利知名的设计师,他的双手只为世界级名人定制衣服,从不为普通人剪裁。
谁都会做梦。尤其当原本遥不可及的人开始倾慕你,原本难以企及的世界置身其中时,一个原本朴实无华的小镇姑娘,会立刻充满了想要蜕变的欲望。
梦中的泡沫是五彩斑斓的,但当它越飞越高,终究逃不过破碎的命运。
那是她所无法企及的世界。
做自己能胜任的工作,脚踏实地去爱一个人,才是人生最舒适的选择。
乔予洁问:“你玩够了吗?”
到酒店房间时她才知道,原来通过面试的方式是脱掉衣服——也就是陪-睡。而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扔掉剧本,删掉脑中所有排练过的表演和对白,干脆了当地拒绝了这个工作。
纵然清楚这是对她的惩诫,他的手段也实在过于幼稚荒谬。
Alex整个人陷在藤椅沙发中,抖着眼睫,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池,说:“我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普通人要走的路而已。没有我,你要成名,就必须经历这些。”
乔予洁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性格古怪别扭,于是蹲下身,用恳求的语气说:“别再浪费时间了,放过我吧,好不好?”
Alex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那部电影是你的,我不会给任何人,只要你能像以前一样乖巧。”
他口中的以前是怎样的?是对他的私生活不闻不问,但却要随传随到,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地满足他的需求,生理上和心理上一样都不能缺少;是不能在夜里开灯,在白天拉开窗帘,不能穿廉价的衣服,喝不合时宜的咖啡;是要像背书一样记住他的嗜好,习惯他的挑剔……要完成这些工作并不难,女人有着这种能够将男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天赋,但前提是,她们得心甘情愿。
她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
“你有多喜欢我?如果只是因为我救了你,那大可不必,那是我本能的选择……你曾经帮助过我,这很公平,我没想要你报恩。”
当她的生活跌至谷底时,他的钱为她解决了燃眉之急。几千美金,对他来讲可能只是一瓶酒的价格,但对她来说却是救命的绳索;走秀机会,对他来说只是在名单上多添一个名字那么简单,对她而言的意义却是人生的新篇章。
她一直告诉自己,做人要讲良心。哪怕最开始他的手段卑劣,但她还是记得他的好,以及那些短暂的温柔。
所以她凭着良心陪他走到了今天。哪怕旁人无情取笑,她也敢于承认这是爱情。
任何一种情绪一旦超过了负荷,都会让人喘不过气。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
Alex站起来,推开玻璃制的落地门,迈入漆黑的客厅中。
乔予洁了解过,磕过药后,人的所有感官都会发生改变。时间会变得特别漫长,平常的五分钟,在他现有的意识里相当于半个小时那么久。
屋里很黑,Alex没有开灯的习惯,差点被绊倒。乔予洁看着他踉跄地走进厨房,从果蔬篮里翻出了一根新鲜的胡萝卜,然后当着她的面生啃了一口。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晚餐。
他愿意为她吃自己最讨厌的食物,这能不能够证明他有多喜欢她?
“我可以吃胡萝卜,什么事都没有。你看,吃这个,我也不会死。”
一声闷响,半截胡萝卜掉在了木质地板上。Alex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握着她的肩膀说:“但如果你走了,我会死。”
他的语速很快,也很急躁,瞳孔因为药物作用而缩小,在月光下只剩湛蓝的灰,他没有戴墨镜,睫毛是浅金色的,随着呼吸在抖动着。
乔予洁很清楚,他现在是不清醒的,甚至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