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因为我知道心碎的感觉。”
于是他咬牙撤退。
她整晚的表演,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像他这样表面高尚的男人,实际也不过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在羞辱他。
他对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无比清晰,语言可以撒谎表情可以骗人,但没有什么比身体的反应更真实。
到底是谁在羞辱谁?
许楷文走到附近的垃圾桶扔烟头,回来时,帮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他刚坐进驾驶座,就听她说:“What happens in Vegas, stays in Vegas. ”
语气正式的像是在做presentation。
许楷文没说话,舌头在口中绕了一圈。她的话永远比他快一步,包括昨晚也一样。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语气并不友好,“请你坐前面,因为我不是你的司机。”
气氛僵持了数秒,他看见她咬了下嘴唇。
乔予洁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毫不示弱道:“别误会,今天只是突发状况。以后我们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许楷文发动车子,“随便。”
车上,乔予洁和余珊通了个电话,约好在哪里见面。
“我的经纪人已经到五元桥了,你到京密路把我放下来吧。”
许楷文专心开车,也没看她,“会用导航吗?什么位置自己输。”
乔予洁点开屏幕,“你这导航是英文的。”
“地名都一样。”
她不再说话,设置导航时,她瞥见了他手上的腕表。
她对奢侈品牌很熟悉,无论是小众大众。他戴的这一只虽然表盘设计Jing简,但造价并不菲。如果没记错,是万国的PIESER系列,售价在一万美金以上。
他和Alex是完全不同的人,思维方式也是极与极。Alex喜欢保时捷和劳力士,喜欢古典奢华的设计,而他喜欢现代极简。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对钱有很多的欲望,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比如Alex。而另一种人对钱没有太多欲望的人,比如许楷文——至少她曾经觉得他是第二种人。
因为当她问起他的理想时,他没有谈他的职业规划和目标,他只是说,他想去非洲。
是的,他的梦想是去荒芜贫瘠的非洲大陆,为那里的人们提供人道救助。她曾无意中看过他在电脑上查找UN在世界各地各部的招募信息,这份工作没有薪资,只有微薄的安家费,和危险程度根本不成正比。
他来自中产阶级,原生家庭和睦美满,国家教育资源充足,没有太多的升学压力,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在校园里度过自己的青春期,会为了准备考试而熬夜,也会攒钱和朋友们去旅行,人生简单而充实,偶尔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能拥有用之不尽的财富,要想靠后天取得事业成就,注定要成为现代社会的奴隶。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每天焦头烂额地忙事业忙挣钱,为了生活而奔波。
虽然在飞机上,他们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但她有留心过,从报纸换到电脑,三个小时里他并没有休息。她能感觉得到,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生活。
从机场高速下北皋桥转京密路,再转南皋路,许楷文按照导航的指示开到指定地点。
他下车帮她拿出行李,乔予洁看见不远处的深蓝色商务车,跟他说了一声“谢谢”,便推着行李一路小跑过去。
没有告别。许楷文回到车上,启动车子离开。
车里有铃声在响,却并非来自于他的手机。他就近停下车,找到了陷在副驾座椅缝中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Alex。
是她的手机。他的记性还算好,不至于不记得她男友的名字。
许楷文将手机放在仪表盘前,正打算掉头回去,刚断线的电话很快又响了,还是他。
面对着响铃不断的手机,他心里竟然萌生了些坏心思,如果再打来第三个电话,他就接起来告诉他,你的女朋友把手机掉在了我车上。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自觉卑鄙,很快被理智给枪决。
对面也适时的停止了来电。
紧接着打来电话的是余珊。
方才她通话时,他听到过她喊这个名字,应该是她的经纪人。
他滑动接听了电话。
“喂,是我。”
“你的手机掉在了我车上。”
“我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许楷文看了一眼前面的分叉入口,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已经上高架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是怀着一丝侥幸,还是因为想要施展小小的报复。
“那你稍晚回市区吗?”
她的语气很着急,似乎知道有人在找她。
许楷文看了一眼表,“我要回公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