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多少日子了, 两边儿都没有消息。
“星宿阁那边儿有什麽动静吗?”仓晓问了一句,星宿阁窥天象,若有什麽异样必然是最早知道的。
gui丞闻言,相思量片刻道:“别的没有,就是听说管事的仙君被贬下凡了。”
“仙君, 难道是薛城?”
gui丞相道:“是叫这个名儿,三太子认得?”
“认得。”
这倒怪了, 薛城一向小心,做事也稳妥,是犯了什麽大不了的事,竟然被贬到凡间。
仓晓问道:“丞相可知道那人是犯了何事?”
gui丞相蹙眉想了良久, 道:“闻说天界有个叫司南的东西, 好像是丢了,这才连累了他吧。”
司南,这种东西是锁在星宿阁密室的,又怎麽可能丢失呢。
gui丞相说罢了话也就往殿外去。
仓晓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北华帝君不是动辄迁怒于旁人的人, 如此就贬谪他, 一定是用什麽用意。
耳畔忽然想起人声。
“他当日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用到旁人的地方, 你还管他做什么?”
一道灵力划过,哪吒已然坐在了床榻之上,他垂眸看向稳稳当当放置的龙蛋,伸手抱了起来。
仓晓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管他,是在想司南。”
“这就是薛城的事了,找得到,他将功抵过,找不到也是他该受的。”哪吒翘着腿,往后仰了仰,正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
仓晓生怕他一个不当紧摔坏了手里的蛋,走近了几分,问他道:“怎麽这几日来龙宫都偷偷摸摸的?”
哪吒看着他,笑了一笑道:“你不是想瞒着龙王麽,若是不打算瞒着,明儿我就从殿外大张旗鼓的过来娶你。”
“什麽时候还有心思打趣儿。”
哪吒直了身子,笑道:“我不是心血来chao,唯等着你一点头,就这么做呢。”
“想想也就罢了。”
这事也算是荒唐,倘若两家真要结亲,只怕四海之中要激起不小的水花。他可不想一个个的去解释。
哪吒自是不想这些,任凭旁人怎麽说,他要做的事不会改变就是了。
仓晓清了清嗓子,道:“给你说正事,过两日若帝君回来,我要去九重天一趟。”
“要我一同去?”哪吒问他。
仓晓摇摇头道:“要你安生在陈塘关待着,莫要来东海。近来变数太多,倘若叫父王知道我与你来往,只怕又要动怒。”
眼下四海皆不太平,仓晓只想叫敖广少些烦心事。
这一颗心也不知分了多少,给了多少人。哪吒唉了一声,把头抵在人肩窝上,道:“天上一日,地下要过许久的,你与那北华要说多少话呢。”
仓晓笑了笑,道:“大事小事的加起来,必然要耽误不少时间,说来我与他,也算是相识了不少年,你不必担心。”
当日他到岸边透气,那样一个气宇不凡的人站在石崖上,望着落日,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这话叫哪吒有些吃味,仓晓有几百年的修为,而这几百年的光Yin,他都不曾见过。
年幼时,少年时,他都无一例外的全部错过,想想就叫人生气。
哪吒把人环住,沉声道:“我有些羡慕他,能与你早些相识,是一件很好的事。”
“是麽。”这话仓晓大抵也明白,谁不想知道心上人的全部呢。
他把哪吒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有时候百年如一瞬,而我是遇见你之后,才觉得这段日子变得格外不同。”
准确来说,他到这个地方来的每一天,都有哪吒的痕迹。
“使者……”哪吒弯了弯眼睛,把一个吻落在仓晓的唇边。
这样一个人轻易不说话,一开口便叫人心生欢喜。
仓晓摸了摸哪吒的脑袋,一如数年前,在龙王庙中,他见他时的模样。
“你要早些回来。”
“嗯。”
“家中有人的等着你。”
“你麽?”
“还有另一个。”哪吒指了指放在身侧的蛋。
仓晓笑了笑。
神仙护佑世人,从没有安宁清静的时候,而此刻他觉得再好不过。
九重天,帝君回殿。
仓晓从听见消息的那一刻起,就不停脚的赶上来。已然拖了太多时间,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重华殿的大门禁闭,连守卫的人也不曾有。
仓晓组织了言语,站在殿外等候,忽听得其中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你意已决,又何必再与我商量。”
是他父王,这数日来没有消息原来当真与北华在一处。
仓晓伸手,正打算叩门,殿内忽又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落在了地上。
“卿卿何必发这样大的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