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真的很居家,很日常。日常到,一个在沙发前,一个在沙发后,头靠头,看一个平板。
那画面......
很刺眼。
“咳!”
刘垭仁重重的咳嗽一声,沙发边的两人一起回头,更刺眼了。
挤出一个笑脸的刘垭仁故作轻松的问他们“你们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
安文姝撑着沙发直起身,拍了下朴灿洲的肩膀对刘垭仁说“你们聊,我去换衣服。”掩嘴打了个哈欠往回走,她是被朴灿洲的短信吵醒的。
刘垭仁有心叫住她,嘴巴张了张却没找到理由,眼看安文姝已经转身了,抿嘴舔舐下唇走到之前的单人沙发边刚要坐下,就听到朴灿洲意味不明的说。
“一个小提醒,别吃奇怪的醋,不然我就真的要祝你分手快乐了。”
屈膝的姿势顿住,半秒后坐在沙发上的刘垭仁望着朴灿洲一脸的不解,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朴灿洲嗤笑一声,低头刷平板仿佛不打算理他。刘垭仁垂下眼睑沉默数秒,随后拿起此前留在茶几上的那根烟,探身从朴灿洲身前拿过打火机点燃,随手把放在他面前的烟灰缸挪到两人中间,旧话重提,问朴灿洲,之前他和安文姝在看什么。
滑动着平板的朴灿洲这次倒是没说怪话,告诉他“我们准备弄个小额信贷做下沉市场,岛屿开发让处于贫困线的村民有了致富的希望,他们现在继续资金入场给他们创造新的致富渠道,此前下沉市场都被管控在社团组织手里,我们得先把这波人扫干净,然后......”顿住,眼神扫过去,笑了,嘲笑“你确定你想听?”
刘垭仁十分坦然“不是很想听,听不懂。”叼着烟问他“能解释一下吗?”
朴灿洲挑眉,这个回答倒是没想到“我好像知道安文姝喜欢你什么了。”
“喜欢我什么?”刘垭仁好奇。
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的朴灿洲开始解释刘垭仁听不懂的事情“安文姝之前一直在忙岛屿开发的事情,这个你懂吗?”
这个也不是很懂的刘垭仁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就是她这段时间每天要见很多人的那个事?”看他点头,正好想起一个困扰过他的疑惑“为什么她要见那么多人?我确实不太理解岛屿开发,但一个岛屿开发了,大家也看到了,那干嘛还来见她呢,其他岛屿的村民不能自己做吗?”
刘垭仁看朴灿洲不接话,以为自己没说明白,给他解释“就是得粮岛已经是个算成功的案例了对吧,之前到处都有宣传,流浪动物什么的,热搜、新闻也都有,这不就是成功案例么。已经有成功案例的情况下,只要按照成功案例去做就行了吧,干嘛要不停的找安文姝帮忙?”
前段时间就为了这件事安文姝一度忙到真的连觉都没得睡,超级夸张,他从没见过安文姝那么忙。忙的别说什么恋爱、男朋友了,他打电话安文姝都不接的,短信也不回,搞的像是冷战一样。要不是他知道安文姝在忙,也知道安文姝不是玩冷战的类型,他真的很怀疑安文姝在搞什么。
低头轻笑一声的朴灿洲抬起头看着刘垭仁的眼神很奇怪,但说话的语气很正常,给他解释的也很详细“不是他们自己不能做,而是他们自己做不到。岛屿开发说穿了也就那么些事情,可没有资本的人即便清晰明了的知道整个项目要怎么实施,还是做不到。即便已经有了你所谓的成功的模板,也不行。”
不行的理由很简单,没钱、没人脉、没资源。
能特地从全罗道赶到首尔见安文姝的人都缺这三条,有些人只缺钱,比如人数最多也最切身相关的村民们;有些人没人脉,比如看到项目有赚头的投资人,但是找不到人脉加入项目;有些人没资源,比如当地行政部门。村民有资源,地和海域都是他们的。商人有钱。政府有人脉。这三方明面上是可以联合合作的,但谁都不信谁。商人怕政府拿钱不做事,政府单位怕村民拿钱不做事,村民怕前两者压价抢夺他们的地和海域。
安文姝存在的意义就在这里,她能做到让三方信任。商人信任她,因为她不缺钱,起码不会因为一个岛屿开发的项目为了这点钱砸了名声。政府单位同样,安文姝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李家的牌子在呢,安家的牌子更光明。至于村民,一个得粮岛把安文姝的名声打出去了,岛屿和岛屿之间的联系比岛屿和政府部门之间的联系要密切的多,得粮岛上的村民相信安文姝,那信任安文姝的村民就比信任政府和商人的村民要多得多。
“贫穷是原罪,贫穷让村民的选择权被无限压制,他们没得选。他们不是信任安文姝,他们是在没人可以信任的情况下,只能选择信任安文姝,至少安文姝确实把得粮岛带起来了。”
朴灿洲对李明正举了举平板“这东西我们随手可得,对他们来说不是,这个象征着咨询。你可能不能理解,韩国还有依旧在使用固话,每个礼拜看一次,甚至每个月看一次,更甚至每年都不看报纸的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群不算少。韩国识字率到现在都不是百分之百,咨询在面对这些人的市场是重要的武器。他们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