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许不矛盾。”肖绝说，“但如果这个人是周沫，那就注定无法和平相处。”
苏鸿屹眼里闪过一道暗光，身上压迫感十足，“理由？”
很玄妙的事情肖绝自然不会多说，只含糊其辞道，“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属性相克吧，非要你死我活的才会好。”
苏鸿屹沉思片刻，他想到程溪告诉他的那些梦，问肖绝，“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这要看阳阳的选择。”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并不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阳阳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呵”苏鸿屹笑了一下，“肖远山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吗？”
肖绝无所谓，“他在不在意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苏鸿屹打量着肖绝，明明还是少年模样，却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最后他才说，“你很不错。”
肖绝一笑：“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办公室的氛围有所缓和，苏鸿该试探的都试探了，这才从“苏总”变成了“苏叔叔”，他说，“告诉阳阳不必担心，周沫不会是我们的孩子。”
连苏鸿屹知道他和楚瑞阳关系时都没意外的肖绝这次却有些吃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苏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放在桌上，“你大概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吧。”
肖绝意外于苏鸿屹会跟他分享这些事情，他口中的“她”应该指的是那个孩子。
肖绝确实没见过，他只是在媒体那里知道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十几年前的网络并不发达，流出来的照片也很少，而他那会儿也还只是个孩子，哪里会关注到这些。
他走到办公桌前翻开相册，只看了一眼便愣在原地……
楚瑞阳打车到校门口时家里派的车已经到了，也许是因为杨青要回来，司机对他的态度恭敬很多。
车直接开到机场，楚振华也到了，这次倒是没带冷逸轩，楚瑞阳心里冷笑，倒还是知道做贼心虚。
楚振华看到他态度也很好，还从车里拿了束花递给他，“一会儿记得和妈妈打招呼。”
楚瑞阳哦了一声，把花抱在怀里。
下午两点，从米国回来的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陆续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中年女人穿着风衣长靴，波浪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墨镜戴的十分有范儿，时尚又有气质，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在街拍。
她正在打电话，唇角带着笑意。
“青青。”楚振华挥手。
女人抬头，发现这边的两人，她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后挂断走过来，墨镜后面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这才取下来叫了声，“振华。”
不甚亲热。
“一路辛苦了。”楚振华笑着，悄悄戳了下楚瑞阳，示意他说话。
楚瑞阳看着面前的女人，走路带风，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很难亲近的压迫感，是女强人该有的气质了。
他把楚振华塞给他的花递出去，“欢迎您。”
杨青这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你是……阳阳？”
☆、又一盆狗血（2）
杨青在打量楚瑞阳的时候, 楚瑞阳也在观察她。
沉着冷静，没有欣喜没有激动，不像是回国一家团聚, 倒像是来旅游的。
不过这样也好，过分热情或者难过都会让他觉得有负担, 再抱头痛哭一场那场面就更尴尬了。
楚瑞阳礼貌一笑，“您好。”
大概是觉得麻烦, 杨青并没有接花, 三人回到车里, 杨青和楚振华在后座，楚瑞阳坐副驾驶，听到楚振华问杨青，“一路上累坏了吧，家里已经让备饭了，吃完好好睡一觉。”
杨青淡淡说了句谢谢，也没有想寒暄的意思，靠着座椅闭上眼睛休息。
楚振华欲言又止, 最终选择了闭嘴，空气突然安静。
楚瑞阳看着车窗外灰沉沉的天有些无聊，掏出手机sao扰肖绝。
【回学校了吗？】
肖绝正在医院停车场，苏鸿屹就坐在他旁边, 消息响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侧头看肖绝一眼，目光深沉。
肖绝笑笑, 拿出手机，果然是楚瑞阳，他点击回复。
【还没，接到人了？】
对面大概一直在盯着手机，回的很快。
【接到了，在回去的路上。】
楚瑞阳没说具体情况，肖绝也不多问，让他路上小心。
苏鸿屹看着肖绝微微勾起的唇角心里不太舒坦，问他，“阳阳？”
“嗯。”肖绝收起手机，“去接杨阿姨了，今天的飞机回国。”
“杨青。”苏鸿屹皱眉，“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这也是肖绝和楚瑞阳一直好奇的问题，上一世杨青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这次来的突然，没准又是周沫的安排。
苏鸿屹只是表示了一下疑问，并没指望肖绝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