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割下,肖白拿着沾满鲜血的红斧,低头对着滚落在地的头颅冷冷的说道:“只可惜我就是喜欢‘强势’的,看来注定是要让你失望了!”
可是,谁能想到被砍掉的头颅竟然还能笑出声来,他笑着掀起眼皮看着肖白说:“那还真是遗憾啊……不过没关系,肖白,如果你后悔了,尽可以来找我,你是知道我在那里的,我等你,宝贝……”话说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那诡异的笑意却久久都没有散去。
他闭上眼睛后不久,脑顶突然出现了红色的兽耳,而尸首分离的身体后边则出现足足九条毛茸茸的红色尾巴。
九尾红狐。
还真是威武的红斧,连九尾狐都可以斩杀。
肖白苦笑一声,抽出一旁花架上的盖布,将地上的头颅包了提在手里,推门走了出去。
外边一片昏暗,似乎整个偌大的王府只有刚才的房间才点了灯似的。肖白走过长长的走廊,经过的所有房间都是一片漆黑,一丝声音都无,死寂的如同坟墓。
肖白向前走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她手里却还拎着一个死人脑袋。
肖白却没有怕,因为她知道,她终将会走到他们中间去,不再回头。
头颅上流下来的血洇湿了外面包着的锦布,滴滴答答的落了一路,九尾狐的血有一种特异的香气,让人闻之欲醉,肖白却不适的皱了皱鼻子,推开了通向大厅的门。
大厅里的客人已经全部散去,服侍的仆役也是一个都无,大厅里坐着的只有他们,在婚礼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候倒是来得齐。
推门声响起,他们齐齐向肖白这边看来,肖白手里浸透了血水的包裹并没有让他们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不,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那一双双盯着她的眼底均是暗藏喜色。
肖白走到大厅中间,将装着头颅的包裹向前一扔,对着坐在主位的清贵君说:“身体在房里,帮我善后一下吧。另外……”肖白抽出手帕,低头皱着眉嫌弃的擦拭着手上沾上的血迹,用混不在意的语气说,“我只说一次,这种事到冷长书那里就截止了,以后,无论是谁,给我送一个我就杀一个,送两个,我就杀一双。”
清贵君看着她,渐渐笑了起来,虽然仍然算不上是开怀畅笑,却已经是他平生仅见了。
他走下主位的台阶,走到肖白近旁,将手帕从肖白手里拿过来,代替她为她擦着手,直到快擦干净了,他突然淡淡的开口说道:“不如今夜…让我们一起补你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他的话让肖白身体一颤,刚才的装笔姿态瞬间破功:我了个大槽!这是要把她的忌日定到今天的节奏啊!!
看到肖白吓得噤若寒蝉的可怜样,他低低的笑出声来:“怕了?知道怕还这么胡闹?”他低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肖白耳边说,“你知道吗?没有我,你早就被活撕了……肖白,这份恩德不如……肉偿吧,岁岁年年、生生世世的偿还下去……”
他说着将肖白一把抱起向门外走去,剩下的众人却没有什么异议,却诡异的都将目光齐聚在堂中的头颅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