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用指尖轻捏那男人的下巴,低头打量他的相貌,语气平淡的评论道:“嗯,模样确实不错,只可惜……”肖白的手指渐渐向下划去,“只可惜,我肖白天下男人都睡得,唯独不会睡朋友的男人,更何况是你这种叛主求荣的狗!”
没有她的吩咐,就算是京城第一花魁也不敢不知死活的黏过来,所以整个小院子里只有她一人。肖白也不觉得自己一个
随着肖白的话音落去,她的指尖似乎是没用什么力,却已经瞬间捏碎了那男人的喉管。见此情景,赵英眉头轻跳,却没再说一个字,退后一步,俯首站立到一旁。
献奴
肖慢悠悠的抽出帕子,擦干净了指尖沾染的一点血迹,然后把脏了的帕子扔在地上男人的尸首上,站起身,向外走去,经过赵英身边时,她拍了拍赵英的肩头说:“没有男人掺和,我们的关系应该会更好。”
肖白慢慢悠悠的走远了,赵英却像是才缓过神来似的轻叹一口气,叫人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赵英俯身一拱手道:“殿下要是喜欢,尽可将人带走。”
肖白连一眼都没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神色莫名的赵英问道:“怎么?你这是打算把这男人送给我?”
肖白坐在小花园中,独自一人怡然自得的吃着她说不上是早餐还是中餐的精美嘉肴。她名下不是没有別庄,只是在那些个乡下庄子里哪能尝到百花楼的厨子的手艺。
肖白让马车转到百花楼后面的背巷,在后门前停住了,车夫下车用特殊规律敲了敲门,门打开,马车就直接开了进去。
被甩倒在地上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扑到榻边,作势就要抱肖白的小腿,嘴里嚎道:“殿下!殿下!我、我很早就心悦您了,您收了小的吧!!”
这时赵英正巧进了门来,看到此场景,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她皱眉张口呵斥道:“你这贱奴!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殿下?!真是万万该死!!”
肖白连头都懒得回,本想摆手将他打发了,谁想他不知是心中害怕还是紧张,手一抖,那杯茶水竟然全泼到榻边上,溅湿了肖白的裙角。
他倒了一杯茶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殿下,请、请喝茶……”
那人仓皇的叫着,手足无措的抓出一个帕子就要擦拭肖白的裙角,可是手一歪,却是要摸向肖白的小腿。
自从肖白让小狗一点点活吃了被六皇女睡了的那个小侍,她的狠辣手段就震惊了整个京城贵族圈,自那以后,便再没有家族企图塞男人到她的府里,让她着实清净了一段时间。
那人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里不住的只是说道,他很早就偷偷心悦肖白,以后只想跟着肖白,哪怕是做肖白的一条狗都甘愿云云。
肖白叹了口气,以前为她挡过箭的赵英尚且如此,其他人那里干脆就不用去了,她天性凉薄,倒是没感觉怎么难受,就是觉得没意思透了。她今天杀那个主动贴上来的男人,也是为了给这帮头脑发热的人泼一泼凉水,省的他们疯狂地向她这里塞那些让她反胃的男人,院里的那几个已经让她头大如斗了,要是再多上个三五百个,她预感自己会被醋海活活淹死!!
“殿、殿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人都不敢起身,就这么膝行着爬过来,跪倒在肖白脚边,满脸希翼的望着肖白。
虽然自从被封王后,肖韶就赏赐给她无数的奇珍异宝,包括一辆挂着金铃、镶嵌各色珠宝的豪华马车,可是肖白却还是喜欢坐她以前那辆普通马车,这马车普通到和外边那些商贾们坐的差不多,甚至还要陈旧些,所以肖白坐着马车到京城第一花楼——百花楼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肖白看他那副癞皮狗的样子,心里厌烦的要命,抬腿就将他踢得满地翻滚:“我又不是随地捡垃圾的乞食婆子,什么垃圾玩意儿都捡,给我滚远点!败兴!!”
肖白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白王,虽然她从不奢求朋友这种东西,可是登了高位,连以前浮于表面的朋友关系也维持不住了,这也是为什么以前为君者常自称‘孤’或‘寡人’的关系吧。
她坐上马车,想了想,也无处可去,只能打发马车往百花楼行去。
现在还是上午,院里的伎子们大半还在睡着,尤其肖白是进的僻静的后园,更是似闹市中的世外桃源般寂然无声。
赵英看了肖白一眼,口里讥讽的说道:“你心悦殿下,殿下就要收了你?你这姿色平平的贱奴还妄想有此殊荣?!”
可是现在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势力的闲散皇女,而是成了凤曦国唯一的王,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些善于钻营的达官贵族们便被这滔天的权势迷了眼,宁可命都不要了,也要攀上她这一高枝。
肖白看主仆二人在那尬演双簧,她都替他们累,所以她叹了口气,坐起身子,对跪在地上磕得满额头是血的男人招了招手,语气平淡的道:“你过来。”
肖白伸手一把抓住这男人的手腕,往地上狠狠一甩,冷下脸喝问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