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他手里扯出来,毫不犹豫地回绝道:“要屁!不要命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闲心想那事?!”
肖白的坚决回绝让他失落的低下头,要是他头上有两只狗耳朵的话,现在一定是没Jing打采地耷拉着。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洗好了休息吧,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伤了的元气可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还得好好修养才行。”
肖白看他那可怜样子只好妥协地蹲下又给他洗了起来,故意视而不见又Jing神起来的那处,迅速地将他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扶着他站起,给他擦干了又抱回到床上。
“陪我睡,不要走,”他躺在床上,这回是拉住了肖白的袖子,又是那可怜巴巴小狗的表情,“只是睡觉,纯睡觉。”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肖白本来也没打算走,她知道,只要她在他这里过上一夜,他这里的条件就会好上不少,毕竟这偌大的皇女府里闻风而动的家伙多的是。
睡前,就穿衣服这件事,肖白又和他一顿折腾,他就像是洗完澡不想穿衣服的熊孩子一样,非得要裸着身子抱着肖白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肖白不知道他能不能睡得着,肖白是绝对睡不着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羞?!”肖白用手推拒着将她强抱进怀里的冷长书,这个世界的身体真是够了,怎么只是被裸着身体的他抱了一抱,她就有了反应?要是多抱一会脑袋一糊涂,再把眼前这个皮包骨的大病号睡了,那可就太过凶残了,总得…总得先把他喂胖一些才好下口啊!
他却连她推拒的手一起抱进了怀里,长长的腿也圈在她身后,就这么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打造了一个小小的牢笼。肖白直想吐槽,不是身体无力吗,怎么现在困住她却这么有力气?!
他的怀里热热的,很快就把肖白的脸熏得又红又热,肖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阵的发软,就好像月情要来的先兆似的,可是日期不对啊?
为了一会不会头脑发昏地上了病号,肖白好说歹说地哄他穿好了内衣,又答应让他抱着睡,这才哄好了这个大个儿熊孩子。
只是哄睡了熊孩子却苦了自己,被冷长书紧紧抱在怀里,那么近的嗅闻着他男人的味道,肖白能睡得着才怪。
肖白强撑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把那莫名其妙上涌的情欲压下,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却感觉背后一凉,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哆嗦,赶紧向后看去,却看见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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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那人背后透过来,反而让那人的脸因为背光而隐于黑暗之中,可是肖白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阿刃?你…你怎么来了?”肖白的声音有些微颤,说实话,只要一遇见这种修罗场的场面就让她头皮发麻,再聪明的人只要跌进这情爱里也是一样昏头胀脑,更何况,她跌进的是比别人复杂了不知多少倍的情感泥潭。
阿刃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门口,就那么默默地望着她。
可是他不说话,却有一种压迫力隐隐传来,沉重的、不堪重负亟待释放的压迫力。
肖白小心翼翼地将冷长书放在她身上的胳膊拿开,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向阿刃走去。
阿刃看着她小心的动作,眼底深处暗藏的黑浓更深了一层。
他知道前因后果,他知道是他们联手诓她入了这个局,他理解她,可是理智上的理解并不能弥补情感上的缺口,他是第一个,却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一个又一个最久的那个人,他劝告自己要理解她,他鄙视那几个伤害她的疯子,他总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他时时都在警告自己要理智,可是一直得不到拯救的沉疴才最要人命!
他输给了气质清贵的柳如烟,败给了对她温柔到近乎无脑的弘毓秀,论亲密度他也比不上天天无耻地将姐姐两个字挂在嘴边的苏离,他甚至不如只知道憨傻蠢爱的凌青云和楚天阔,也不及装了一肚子秘密够狠能忍的肖韶和白翰如那两个搭档二人组,现在呢?看这样子他又要输了,输给一个只不过是那人拎来凑数的家伙!明明、明明他才是最初的那个!!为什么?!为什么他却成了最后?!!
妒忌可以让最有慈悲心的天使堕落成嘴脸丑陋的恶魔,更何况是在那炼狱里沉浮了不知多少年的阿刃,他本就已经被折磨成一只厉鬼,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暴起噬人,也不过是因为他忍的时间最久,所以比其他人更能忍罢了。
可是能忍并不等于就此甘于人下,能忍并不等于她将他狠狠推开时还能无动于衷,能忍并不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对别人温柔小意而毫无意动!
他不想忍了,忍得一颗心鲜血淋漓却在她那里混成了最差的那个,那还不如恣意妄为,凡是他已经是最差的那个了,不可能再差了,不是吗?!
一个厉鬼,一个在炼炉里炼煮的最久的厉鬼,如果他不打算再披着那张温柔的人皮了会怎么样?
肖白还完全不知情,她一无所知地向他走去,将他轻轻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阿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