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想了想,用最简单浅显的话语道出了这一人物在止雨祭中所履行的职责,“保护天女,站在天女身边给她打伞的人。”
保护天女,给天女打伞的人?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偶像剧般的一幕——一名看不清脸的天女坐在神轿上,突然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一阵喧哗,有人趁乱向天女投掷不明物体。说时迟那时快,天女身旁高大的神将挥舞巨伞一把将不明物体挡开,将柔弱的天女拥入怀中。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情愫在彼此的默默凝视中无声流转。
“等等!”
张叔和刘叔本来都走到了院门口,听到我声音一下停住,回头看向我,眼里明晃晃的都是“又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追上去,自己都怕自己反悔,用着虚张声势的大嗓门道:“我同意了!”
张叔诧异不已,可能也没想到我只用考虑这么短时间。
“你的意思是?”
“当天女!”我用着军训喊口号的气势道。
张、刘二叔对视一眼,霎时喜笑颜开:“太好了太好了!”
“你小子也不错啊,帮大忙了!”
[制作]困难选手小谢 两人千谢万谢,在我的目送中转去了隔壁雁空山家。
转身回屋,阿公站在家门口,背着手,满脸笑呵呵。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我心里一突,以为他看穿我心思,又听阿公接着道,“我们棉棉最心软了。”
不啊阿公,你一点不了解你孙子。我不是心软,我是色迷心窍啊。
当晚八点一到,我敲开了雁空山家的门。
门一开,便见雁空山一脸似笑非笑对着我。
“听说你要当天女了。”
我立马有点脸红,耳朵都烫了:“阿公让我帮忙我才帮的。”我挤开他进入室内,“你不是也要当神将吗?”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转身即逝,快的好像是我的错觉。
“你和秋秋先玩,我出去抽根烟。”
我回过头,便只看到缓缓合拢的房门。
客厅里雁晚秋正在打游戏,显然她方才听到了我和雁空山的谈话,边打游戏边头也不抬地问我天女是什么。
“天女就是天上的仙女。”我在她身边坐下。
她皱了皱鼻子,语气有些微妙:“和牛郎织女里的织女一个品种吗?”
“织女怎么了?”
“赵老师和我们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从前有个放牛郎,他家有头会说话的老牛,很聪明,有一天就告诉他,河边有群仙女在洗澡,让他偷偷藏起一件衣服,这样仙女回不了天上,就好留下来做他老婆了。”她一心二用,打游戏讲故事两不误,“他听了老牛的话,真的偷走了其中一件衣服。仙女洗完澡要回天上了,有个叫织女的找不到自己的羽衣,无奈下只能留在了凡间。”
“这样那样,织女和牛郎成了亲生了孩子,然后又被抓回天上,牛郎还去找她,感动了喜鹊,每年七月七就搭成鹊桥让他们夫妻相聚。最后就成了现在的‘七夕’。”
她放下游戏手柄,一脸严肃看向我:“所以你要扮演的这个天女认识织女吗?”
“应该…不认识吧。”都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神话体系的。
她点点头:“不认识就好,织女感觉脑子不太聪明,最好不要和她做朋友。”她板着小脸叮嘱道,“你要把羽衣藏藏好,不要被奇怪的男人偷走了。”
她年纪不大,Cao心的事情倒是蛮多。
不过,也要看谁来偷吧。
我视线转到窗外,雁空山立在院子里,一手夹着烟,一手滑着手机屏幕,暖色的路灯打在他身上,与轻纱一样的烟奇妙融合,好似整个将他笼罩在了朦胧的雾霭里。
感觉,这种神秘的氛围意外很配他。
“说不准织女早就看上牛郎了呢?觉得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帅这么壮,然后和老牛里应外合,故意给牛郎偷掉衣服,这样就能名正言顺两人在一起啦。”
要是雁空山来偷我衣服,我一定给他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雁晚秋久久无言,我低头一看,她眉头紧锁,一副并没有被我说服的表情。
“就算这样,织女眼光也不怎样,她喜欢的人竟然偷东西耶。”
我与她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同意了她的观点:“你说得对,织女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多会儿,雁空山抽完烟回来了,雁晚秋突然叫住他,一本正经地让他看好我,特别是不要让人偷走我的衣服。
她有时候很聪明,聪明的不像个五岁的小孩子,但有时候也天真的可爱,叫人不禁感叹“总算有点孩子样”的可爱。
“什么衣服?”雁空山不解道。
我好笑地跟他说了事情前因后果。
雁空山了解经过后,并没有因为雁晚秋是个小孩子就轻视她的发言,反而非常认真地答应下来。
“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