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叶欢一把捉住胸口,瞪大眼睛故作惊讶的道:“三岁你都下得去手,你这个男人好可怕!”
凤青言蹲下身,笑着道:“只要是你……”
他嘴上说着,却忽然抓起一把扬在了叶欢的脸上,随后向后一跳,朗声大笑,笑得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道:“……几岁我都下得去手!”
叶欢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抓起一把雪开始追着凤青言打,两个人你追我赶在一片雪白之间笑闹着。
一旁的雷震本来在看热闹,却被胡媚儿的一记雪球砸了个正着,他熊躯一震,随即开始反击。
雪球四处纷飞,很快休息的一众侍卫们也加入了战斗,大家打成了一团,嬉笑声飘荡在天地间。
终于,众人跑累了便收了攻击开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而凤青言和叶欢两人则一起扑进了雪里仰面看着天空,看着雪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飘进眼睛里,飘到嘴里。
叶欢开口道:“我从来没这么看过雪。”
“我也没有。”凤青言说着侧头看向叶欢,目光里满是不舍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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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北疆之后风雪更加凛冽,迎面而来的雪,似乎是多了一份杀伐之感,仿佛带着隐隐的铁锈和血腥气。
马车里,厚重的车帘挡住了大部分冷气,可叶欢却发现凤青言的身体格外的凉。她开口询问,男人却只是嬉皮笑脸的往她身上蹭,说要取暖,叶欢心疼他身上有余毒,于是大方的将他抱住。
众人终于到了北疆的一个偏远边城,凤青言将大部队留下,自己则带着雷震一路继续往目的地——北疆大牢进发。
一行人走了三个时辰,听到马车外雷震道:“北疆大牢就在前面,可是山路已经被大雪盖住了,得步行翻过去。”
“好!”凤青言应了一声拉了拉身上的裘皮跳下车继续往前走。
绕过两个弯,在众人的视线里只见那绵延白雪的尽头,是一座漆黑如夜的建筑,入口阴森肃穆,门口两只露着尖牙的石刻,似乎随时都准备把人撕裂。
凤青言皱着眉头掩住了口鼻,贵公子的模样暴露无遗,道:“站在这里就闻到了一股死尸味。”
北疆大牢门口守门的狱卒,远远见了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少将军,小的听说您要来探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凤青言凝眉,道:“你认识我?”
狱卒互相看了一眼,谄媚的道:“北疆大牢虽在北疆,但也是消息灵通的。您在王城的风姿我们早就有耳闻了。”
凤青言眉头舒缓,道:“哦,原是这样。”
狱卒急忙道:“少将军,外头风寒,我们在里面备下了热酒。您快请。”
凤青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像是对那狱卒十分赞赏的模样,但他往大牢里面走时,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雷震。
越往里走越安静,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比起其他大牢里犯人的哭嗦,这种诡异的安静,更像是地狱。
两人跟着狱卒一直走到了大牢的深处。那里面是狱卒休息的厢房,房内已经摆好了酒菜。
走到厢房门口,几个人忽然觉得脚底一阵黏腻,抬脚一看,脚底都是新鲜的血。
一个年轻的侍卫顿时脸色一白,看向雷震,轻声道:“少族长……”
雷震威严十足的皱了下眉,似乎是在持着此人的胆小,而凤青言没有出声,只是那人笑了笑,沉静得如霜雕玉刻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