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伸手把属于杜聿柏那只蓝色牙刷夺过来,坐到马桶上分开双腿,露出那口肮脏的性xue。
他脑海中浮现出杜聿柏吃他下面时候的模样,birou猛地痉挛起来吐出一股爱ye。陈昭报复性一般地将牙刷插进自己的身体里,粗糙地毛刷搔刮在饥渴的rou壁上面,又痒又爽。这只牙刷数次在杜聿柏的嘴里游弋,现在又进入他的另一张嘴里。
这个认知令陈昭觉得自己下贱,但身体的快感无法骗人。他捏着牙刷柄轻轻地抽插起来,闭上眼睛仰起头,双唇分开逸出一声声喘息。他变得这样yIn荡,脑海里萦绕着杜聿柏教他自慰的话语,另一只手分开Yin唇揉搓起rou珠。
这是他最后一次同他交媾了。
陈昭高chao过后将那只牙刷拔出来,无力地松手让它落到马桶旁边。他坐进浴缸里屈起腿,抱住自己的膝盖。陈昭没有在浴缸里待很久,方才自慰的时间已经让水凉了不少。他起身裹上毛巾,穿好衣服,把牙刷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外面的电影放到后半段,陈昭没看过,那会儿他看到一半睡着了。以至于他今天才知道,原来1818是点唱机里的一首歌,歌名是《忘记他》。
倒还真的再应景不过。
在这张床上面睡的最后一个晚上,奇异地做了之前一个梦的后续。陈昭站在岸边,问撑船的杜聿柏能不能将他从这八寒地狱里带出去。杜聿柏指了指四周,说可以是可以,但这处都是土地,船也漂不起来,没法走。
要想离开,只有一个办法,先用血将这枯的河道填满。
陈昭只知道总算有人要把自己救出去,不听他把话说完,兴冲冲地接过他递来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呼啦啦的血涌出来,涓涓流向干涸的河道。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模糊起来,但眼见着船浮了起来,心中无限的喜悦明媚。
他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杜聿柏站在船上,以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他。一叶小舟慢慢地在他眼前消失。
积血渡扁舟,不渡深情人。
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起来喝了两杯温水才觉得好些。临走前他看见放在角落的猫窝和旧吉他,思索了片刻,找出一张纸,准备要写几条关于八角生活的叮嘱。不知怎么地写着写着,一张纸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陈昭把它留在了茶几上,用一枚纸镇压好。
钥匙早就应该还了。陈昭移开门口的花盆把钥匙放下,看着孤零零地小金属片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点不好受,有一些不好受,有很多很多……不好受。
他安慰自己,你总算不用寄人篱下,不用委屈求全,不用扮演别人。
手术的前一天,秉承着封建迷信的传统,陈昭又去了一趟香山寺。他求了两签,运气非常好,一张是小吉,一张是大吉。小和尚对这怪家伙的行为已经气不动了,拖着腮坐在台阶上看他跟静能师傅聊天。
“喂,小家伙,帮我一个忙好吧?”他脑门上被敲了一下,气鼓鼓地抬头,看见陈昭的脸。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吉”和一包枣泥糖,放到小和尚手里。“你要是看见那个很高很帅的电影明星,杜聿柏,你就把这个符纸给他,其他的都不要说,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拿着,好不好?”
“知道啦,不就是那个跟你一块来过好几次的人吗……我们庙里又没有电视机,说电影明星有个啥用啊……弯弯绕绕的。”小和尚揉着脑袋,嘟嘟囔囔地说。“哎,不对啊,你怎么把小吉自己收着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点。”陈昭剥开一粒糖塞进小和尚嘴里,拍拍衣服站起来走了。小和尚挠着头,站在静能师傅旁边,盯着那个下山的背影,满脑袋的困惑。
上手术台的日子刚好在圣诞节后一天,陈昀陪着他一起去,作为家属签署风险协议。他签下名字的时候还在犹豫,作为医学生,他比自己的哥哥更知道手术的风险。
“哥,这个……有生命危险的。咱们真的要……”
“签吧。”陈昭摸了摸陈昀的头,“是哥对不起你,拖累你了。”
陈昀的眼眶有些泛红,低下头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文件交给护士。他退到病房外面去,看着房间门合上,“手术中”的提示灯亮起来。
无影灯亮起来的一瞬间,陈昭脑海中一帧帧地流过那些苦难与喜乐,走马灯一般地来回闪现。
手臂上传来刺痛,随着针筒推入,麻醉剂打入血管流向全身,将他的意识拽入黑暗。
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是新的,好的,温暖的。
第36章
“醒了?”
陈昭睁开眼睛,周围的没有什么光,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男人。屋里有很重的烟味,双手被反拷在了身后,脚踝上也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了,活动空间很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不过没有血ye阻塞的不适。
那个人走过来,捂住自己的嘴,直接捣进他下身的rouxue,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快感蔓延上涌,房间里回荡着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