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叩敏锐地感觉到何斯至情绪不好,略一思索,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他指的是庄乙的当面冒犯。
何斯至当然也明白他的心思,看着镜子里的方叩,想了想,眼睫一颤,低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不高兴。”
“这话却让人不懂了,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随心所感而已,哪有什么该不该的。”方叩着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老师话中的含义,心想,把所有话都说得很高深复杂,难道这就是大人吗?
何斯至轻轻一哂,错开话题道,“我记得你从前与他甚是投机,怎么现在倒闹成这般?”
方叩的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了,一五一十地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我们有难,许多事情自然便看清楚了,谁能交往,谁不可以,我的心里还能没数吗?”
“……你跟别人总是有说有笑,在我面前偏没话说。”何斯至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为人太过无趣,但他毕竟要端起老师的架子,倘若跟这些小辈一样胡闹,也有悖于他的作风。
或许,这就是岁月的残酷吧,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却也不知道年轻的恋人在想些什么了。
他在这里兀自神伤了半天,哪知道方叩这家伙却倒打一耙:“是你跟我没话说吧,以前跟尹嗣渊不也挺有话的么?”
“你!”何斯至气结。
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他还总提。
这却说中了一点,方叩虽然在老师面前经常没大没小,倒确实有些暗暗地害怕何斯至,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哪怕在床上再乱来,何斯至也是他的老师,师道庄严,下了床,方叩半点都不愿意轻慢了他,自然不敢像同龄人那样彼此调笑揶揄。
他想了想,道:“老师很好,可惜太过端庄威严,若想同我亲近,那我便放肆一些,只是不许生我的气。”
“谁想与你亲近?”何斯至立刻反驳,他只是不想让方叩怕他而已,怎么又被曲解成了这个意思。
方叩喜欢探索他的身体,悟性很高,立刻把额头埋进他的肩膀里,手伸入下摆,摸到了老师的腰部,轻轻摩挲了几下,痴痴道:“你,你想与我亲近。”
“痒……”何斯至忍不住往床边躲,却被捉住,抵在床柱上。
方叩凑上去,一边浅浅地啄吻他的嘴唇,一边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问:“痒吗?”
腰带被他除去了,中衣的领口松散,何斯至被亲得呼吸凌乱,嘴唇红肿,忍不住侧过脸去,轻轻把他推开,偷偷地吸两口新鲜的空气。
“方才不是说要亲近,怎么又不愿意了。”方叩看老师真是被自己缠得狠了,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态度上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何斯至喘息着,生硬地瞪着他道:“我只是叫你不必拘谨,不是让你欺师罔上。”
虽然表情故作正经,却透露出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这种事情上面,老师总是放不开手脚的,需要他来悉心教导的,方叩笑了笑,握着老师的手,放在侧脸边亲了亲,低声道:“这是夫妇敦lun之礼,再寻常不过了 ,来,老师,我抱着你。”
少年的声音犹如一线春风融化在他的耳朵里,引起一阵酥颤。
何斯至一不留神,双手就被他拢在怀里,覆盖在下体,方叩的手包着他的两只手,一下下地套弄,他有些握不住,只感觉方叩的那根滚烫的东西在手里跳动着,甚至流出几滴黏ye,滑滑的。
“不早了,熄烛吧……”
方叩断然拒绝:“不准熄,我要看着你。”
何斯至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弄,方叩虽然皮肤白净,斯文俊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但也初具男人的体型了,下面竖着的那根玩意,跟他那张纯良的脸庞格格不入,因为用的次数还不够多,粉中带褐,冠头深红色,看起来很干净,充血时膨胀得很迅速,从杂草中拔地而起,像只巨大的蘑菇,有种粗拙的趣味。
单看他的脸,是绝对想不到下面会这么大的!尺寸跟他的容貌可半点都不匹配,至少何斯至以前就从来没想过,哪怕是现在都很恍惚,他还总以为方叩是个孩子呢。
何斯至手都酸了,可还是没有出Jing,硬邦邦地竖着,方叩也不勉强,便拿起帕子给老师擦了手,说:“老师,你把衣服脱了,我学了几个新的姿势,我们来试一试舒不舒服,好么?”
怎么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何斯至心惊胆战地望着他,即使已经习惯于方叩的坦率,却也总被他臊得说不出话。方叩却很坦然的样子,撒娇道:“脱吧,老师,要我帮你脱么?”
“等一下……”何斯至迟疑,如果不给他事先弄出一次的话,也许就要闹腾到下半夜了,住在别人家里,天天起不来也不像话,于是他下了床,跪在床边,握住方叩的东西,含在嘴里,为他吮吸着。
他一点也不觉得脏,尽力蕴着自己的牙齿,只用柔软的舌头去勾勒,gui头顶住喉咙,两颊鼓得满满的。
看在方叩的眼里,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