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挨过去, 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嘴角微微扬起来:“傻瓜。我就在这里, 哪里都不会去。”她伸手搂住他的背, 在他背上轻抚:“睡吧, 明天早上一觉睡醒, 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了。”
皇帝没说话,只是又把人抱紧了些。
半晌,他轻轻在黎晚的额头上吻了一吻:“阿晚,晚安。”
黎晚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作为回应,在他的气息包裹中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燕城城主就亲自到了镇上来请皇帝入城。
停在客栈外城主府华贵的马车引来不少镇上的百姓围观指点。
皇帝这晚拥着黎晚,久违的睡了个好觉,睡得极沉。
房门没开,就没有人敢去打扰。
城主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客栈大堂里等着,喝着客栈里寡淡的茶水,半丝不耐都不敢有。
而此时客栈里上到掌柜下到伙计,都战战兢兢。
城主居然会屈尊降贵来了他们这小镇上,最骇人的是,城主居然连叫醒楼上入住的那位贵客都不敢,那楼上那位贵客的身份,又该是何等的尊贵?
……
黎晚已经醒了很久。
她已经习惯早睡早起,可皇帝睡得很沉,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所以她只是睁开眼,用眼神一遍一遍描画他的轮廓五官,内心感叹,不管看多久,这张脸还是无可挑剔的好看。
皇帝闭着眼,那双最好看的凤眼微闭着,浓密乌黑的睫毛长而直,密密匝匝的覆下来,眉眼舒展,睡得十分安稳。
瞧着像个安静地美少年。
可被子底下,这人的四肢就像是长在了黎晚的身上,手脚并用地缠着她,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黎晚怕惊醒他,一动也不敢动,时间久了,半边身子都麻了,忍不住想要动一动,然而她才挪了两下,就把皇帝给惊醒了,他下意识把人搂紧了,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黎晚都吓了一跳,和他大眼瞪小眼。
皇帝就这么睁着眼睛盯了她两秒,然后忽然往她颈侧一拱,手臂收紧,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还在,不是梦。”
黎晚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说了吗,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了。”
皇帝又闷闷地嗯了一声,从她颈侧抬起头来,亲了亲她的下巴:“朕以后每天早上一睁眼都要看到你。”
……
皇帝和黎晚在客栈用了早饭,才上了城主的马车。
燕城城主这一晚上的时间,也够他弄明白皇帝是为何而来了,对黎晚也是十分客气。
黎晚没忘了林家,便让燕城城主帮忙把林家也接到城里去。
城主的人到村子里接林家人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搞清楚那来接人的居然是城主的人后,村子里的人都惊呆了,不知有多羡慕。
都知道黎晚是京都人,但问起来,黎晚只说家中父亲在京都当个小官。
可现如今,都不信了,连城主都惊动了,哪是什么京都小官能做到的事?
都说林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攀上了高枝,要去京都做上等人了。
而坐在华贵马车里的林家母子三人,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是惶恐忐忑居多。
就连林妤都有些不知所措。
来接他们的人,都对他们十分客气,可他们越是客气,林家母子三人就越是不安。
连城主府的人都对他们那么客气,黎晚之前说的,自己的父亲只是京都一个没什么实权的五品官,只怕不是真的。
三人被接到城主府,林致的父亲本就在城里做工,比他们还要先到。
一家四口见面,都有些惶惶。
林致的父亲听林致母亲解释完来龙去脉,沉yin片刻说道:“只怕阿晚姑娘的身份并不那么简单。”
一家四口待在这房子里,都有些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们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林妤忍不住去摸那看起来极漂亮的被褥:“哇——这被褥好滑好舒服!”
林妤母亲过去一看,发现那床上的被褥都是绸缎的,忍不住也上手去摸了摸,那被面都是Jing致的绣花,光这一床被褥,怕都抵得上他们半年的工钱了。
她忙制止了林妤的手:“别摸脏了。”
林妤也忙收了手。
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丫鬟端着茶水点心进来。
一家四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干巴巴的道了谢。
两个丫鬟也不知道这衣着朴素的一家四口到底是什么来头,管事亲自交代她们千万不可慢待,她们也就恭恭敬敬的。
桌上那茶点实在Jing致。
林妤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块吃,城主府的糕点,家里的廉价糕点自然比不上,糕点几乎入口即化,又香又甜。
她捏了一块送到林致嘴边:“哥哥,你尝一块,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