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手机拍得不太清晰,贫僧眼拙,看不出来。”
“您觉得这画家画得怎么样?我问过中央美院的教授,他说画得很好呢。”喵子献宝一样把照片一张张点开给行远和尚。
“画得还可以。”行远和尚目光扫过照片里的画,表情淡定自若。
“简直太可以了,尤其是四君子图,我还没见过画得更好的,难怪小阿姨挂在房间墙上。”喵子特别喜欢四君子条屏,经常翻出来看。
行远和尚没有说话,视线无意中和叶小舷对视,对方那种审视的目光让他心里一沉。喵子虽然伶俐可爱,性格到底单纯,她这个男朋友就不一样了,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有一双聪明锐利的眼睛。他从一进禅房开始,就细心地把房间里里外外的陈设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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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叶小舷微微一笑, 视线转移到喵子身上。喵子正低头品茶, 那娴静端庄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喜欢。
想起来喵子整天放在床头的《心经》手卷, 叶小舷心内瞬间清明, 那幅手卷一定就是这位行远和尚写的, 只怕来历不简单。
“不知道行远师父的俗家姓氏是什么?”叶小舷忽然发问。
喵子和行远和尚皆是一愣, 询问僧人出家前的姓是件非常冒失的事,一向知书达理的叶小舷怎么会这么不礼貌呢?
好在行远和尚倒也没见怪, 他淡淡笑着说:“姓王。”喵子瞅了叶小舷一眼, 向行远和尚道歉, “行远师父, 您别见怪,他不是故意的。”
行远和尚笑而不语,无声地数着手里的佛珠。
“可惜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太远,不然我真想天天都来。”喵子岔开话题, 和行远和尚谈论茶道和佛经。
叶小舷听着无趣,站起来又把室内的陈设仔细看了一遍。
这间清修的禅房布置得简洁舒适, 像古代文人的书房, 家具不多,但懂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书架和案桌都是最好的紫檀木, 一个出家人, 本该四大皆空、清简朴素,他为什么这么奢侈。
走到案桌前,叶小舷轻扣桌面, 声音清脆悦耳,说明他判断得没错,这些家具木质非常好,再看案头珍玩,更令他惊奇,随意搁置的一方印章赤红如霞,分明是鸡血石。
忍住心头所有的疑问,叶小舷返回座位,耐心地陪在喵子身旁,听她和行远和尚谈古论今,到太阳快偏西,喵子才意犹未尽起身告辞。
“您不用送我们,我和小船在庙里随便逛逛就走了。”喵子拉着叶小舷的手和他一起离开禅房。行远和尚对他们行了个礼,目送他俩远去。
寺中古木参天,风铃叮咚作响,听起来像是袅袅佛音,喵子和叶小舷把各处都逛了一遍,这里地方不大,整个走下来也不过半小时。
“你刚才为什么要问行远师父的俗家姓?”喵子问叶小舷。叶小舷淡淡一展眉,轻描淡写地说:“随口问问罢了。”
“才不是呢,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喵子多了解叶小舷,以他的个性,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做某件事、说某句话。
叶小舷知道她疑心,只得说:“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明明是个和尚,用的家具却价格不菲,我大概看了一下,全都是最好的紫檀,还有他的印章,随便一方都是鸡血石。”
“也许他剃度出家之前家里有钱,那些都是以前用惯的,他带过来继续用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和尚一定要过得清苦,不能过得Jing致呢?”喵子并不觉得和尚就不能用红木家具。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想多了。”叶小舷抬头望着眼前参天的银杏树,若有所思,“可是齐家人为什么千里迢迢把小阿姨的牌位送到这里供奉?”
“因为这里是南京啊,是慕云霄的故乡,生不能同衾死同xue,也算是了却她最后的心愿吧。”喵子手轻抚着银杏树斑驳的树干,回想起之前在慕家看到幕云霄的卧室,感怀无比。
视线一转,喵子脉脉含情看着叶小舷,自言自语:“其实我挺羡慕这样的爱情——生死相许,一辈子能有一次这样的感情也算不枉此生。”
“可我更喜欢长相厮守、朝朝暮暮。这样生生死死的,太折磨人了。”叶小舷搂住喵子的腰,和她一起看银杏树绿意盎然的树冠。
“凄美的爱情的确令人心碎。” 喵子把脸贴在叶小舷肩头,既沉醉于自己的幸福,又替小阿姨伤感,遇到这样的爱情,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幸的是真爱刻骨铭心,不幸的是两个人都早早离世。
看天色渐渐暗了,西边晚霞满天,叶小舷叫喵子走,“我们回城里去吧,我想吃酸菜鱼火锅,不习惯晚上待在寺庙里,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