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从前更好看!”
“真的吗?”
“千真万确,特别迷人。”
陶然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片刻间眼眸中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柔意,“其实一开始我还挺不适应的,因为宝宝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我先前规划好的事业与人生轨迹。不过眼下,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份转变,我觉得或许是老天不想让我再为了工作而日日匆忙下去,所以送给了我这份珍贵的人生礼物。”
“你是对的。”孟漪神色温柔地向她递过了一杯热牛nai,“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特别好,一看就是那种沁泡在蜜罐子里的幸福女人。”
陶然莞尔。
“这也是我对你的初印象,现在的我,也算是和你靠拢了。”
孟漪神色一滞,继而坐下身来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我和萧禾分手了吧?”
“我不知道,但我猜到了你们出了些问题。Fiona和我说过,你从不主动联系她,她也不太敢来找你。”
孟漪狡黠一笑。继而咬着吸管,啜吸着陶然给她打包带来香味馥郁的冰椰nai咖啡。
“她没有你通透,所以我不是很喜欢。”
“Fiona可以往后再说……那你呢,是对萧禾不来电了吗?”
从因公关系转变为朋友后,陶然对孟漪的态度也变得直接了不少。
这其实很对孟漪的胃口,因为她最喜欢的就是眼前人的这一份单刀直入。生活本就很多烦恼了,若朋友间还要相互猜心思,那可得有多烦人?
“当然不是,这手分得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孟漪叹了口气,索性将心事不再掩藏,随即伏在桌面上对着陶然不紧不慢道,“其实我挺舍不得的,五月底的那会儿都想去和他求和了,但在金琼电影节上看到他和玉思允亲亲热热的模样,还有那个仿佛都不太愿意搭理我的眼神,瞬间惹得我把这个念头给气忘了……后面我的工作也忙起来了,渐渐对这事儿也就不怎么想了,反正人生也不是只有儿女情长,既然处理不好感情,要不就这样吧……”
陶然的神色忽而变得严肃。
“萧禾不会喜欢玉思允了。他们俩,不可能。”
“什么意思?”
“思允最早进公司是我带的,后来转给了别的同事。他们两个人,我都算是有过比较深入的接触,共同点当然是都很聪明,但思允的聪明和萧禾不一样,思允太清醒了,她太知道自己的人生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女人,能在自己最好的年纪放弃爱情,牺牲一切去选择事业,这一份狠绝与世故,注定了她不会为了男女间的情/爱去抛弃现下所拥有的一切。我敢保证,在更有权势的男人出现之前,她绝对不会离开杨上将……”
陶然说的其实已经再直白不过了。
短短数语,孟漪便已然了解了二人当年分道扬镳的原因,甚至参透了他们感情无法立足的彻底根源。
“那这位新晋影后也挺不容易的。”
“先不说她,继续说回萧禾吧……萧禾这个人呢,表面和气,对谁都礼貌客气,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对他赞赏有加,似乎很难从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中寻出他的什么错处。但在这样不显山漏水的聪明下,我唯一一次看见他神色有着掩盖不住的失落时,便是今年正月初三接他去剧组的那夜。那天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不对的,眼神也是黯淡无光,仿佛是弄丢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就算形容是失魂落魄,我觉得也不为过。可我后来想了想,那个时间,他本来是应该在哥德堡和你度假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老家了呢?”
“那次是我家里临时出了点急事……”回想起了维贞号上改变多人命运的那一场意外风波,孟漪的神态下意识地变得有些戒备,“我怕影响他,怕他受牵涉,所以我没法和他解释得太清楚,就匆忙让他提前回来了,不过他原本确实是想留下来陪我的。”
“危急关头下,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想挡在自己女人身前。”眸光交错间,陶然目光明锐,似乎很快回到了工作中那种强大的气场,“那倒是也说得通了,或许是觉得无力,或许是觉得挫败,所以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应该有些受伤了。”
孟漪有些焦虑地回忆起了在船上的情形。
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的深海之夜,从叶宸的电话到柯源的帮助,在突如其来的满腔急切中,她芒刺在背,坐立难安,更是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力挽狂澜。或许是和叶宸的私语,也或许是在情急下对柯源的低头求助,甚至是在落锤决策前让他先行离去……这些点点滴滴,她都确实忽略了萧禾的感受。
可她从头到尾,真的不是对他有意设防。
事关宁霄言霆,必然涉及到后期的肃清封口,她并不担心自己深明的父母,但却无法拿捏准向来下手痛绝的大伯。
然而这些,自然和世人只字不能提!
忧伤这种东西,就像是低落的热情。孟漪豁然开朗地苦笑着,口舌间还充斥着冰咖啡沁凉而醇香的味道,“或许是我做的欠妥,但我在当下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