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站在Yin暗里,宿无逝就站在明亮的地方,巨型的姻缘伞上挂着的孔雀翎灯将外面照得灯火通明的。
宿无逝拉着夙溪:“怎么走到桥下头了?”
夙溪没肯出去,她就躲在这暗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朝宿无逝看去。
“白素说,今日是女子向男子求爱的日子。”
宿无逝的手顿了顿,心中狂跳了起来。
夙溪抿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已经紊乱了,她或许是冲昏了头了才想要凑这一波热闹。
“我有许多话想对师兄说,可我不善言辞,总是说不出口。我顾及自己是个女子,怕那些大胆的情爱之言挂在嘴边会让人觉得轻浮,不过现在我不怕了,我爱师兄,我想和师兄永远在一起,既然今日当是女子求爱,那我便向师兄求。”
夙溪拉着宿无逝的袖子,两个指尖夹着一点儿,娇俏地晃了晃后问:“师兄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都爱我吗?”
宿无逝一时忘了呼吸,他只能看见黑暗之中那双明亮的眼一直注视着自己,他能从那双眼中看出自己的倒影,还有自己那张惊愣的脸。
话几乎是没经过脑子便直接脱口而出了。
“我愿意。”
夙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浅浅的,这三个字说出来,倒是让她有些出戏,感觉像是在求婚,对方终于答应了一样。不过转念想了想,这可不就是求婚吗?
宿无逝的求婚那么不浪漫,就为了想和她睡一个房里一张床上便脱口而出的成亲,到头来,她比宿无逝强些。
夙溪笑完了,朝明亮处的宿无逝靠近,踮起脚,抬起脸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宿无逝的眸光很沉,伸手轻轻地摩擦这她的脸颊,看向夙溪的时候眼底的欲望清晰可见,他的声音有些哑,似乎是极力克制隐忍着什么:“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夙溪眨了眨眼睛,心里大喊,就是想睡你的意思啊!
不过她说不出口,于是一扭头,也学着宿无逝看湖面,通红着脸故作沉着冷静道:“我想给师兄生个孩子。”
宿无逝抚摸她脸颊的指尖颤了颤,他垂下头,眼睛几乎带光了,手指用力捏着夙溪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一对獠牙在他张嘴的时候若隐若现。
“你今晚可别哭。”
夙溪那个臊呀,她猛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不让他看自己红透了的脸。
情到浓时,挤两滴眼泪也很有情趣的好吧?
☆、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这个夜里,夙溪当真是流了不少眼泪。
她在桥下告白成功,宿无逝带着她去领了孔雀翎,孔雀翎有催情的效果,加上夙溪少有的主动,一整夜两人几乎没睡。
到后来夙溪累得动不了趴在宿无逝的怀里时,晕晕乎乎之际心里还想着,下次不能这么折腾,她的双腿刚好,一夜回到解放前,麻得几乎找不到知觉了。
宿无逝那双金色的眼睛在晚上亮晶晶地看着她,手指将她额前汗shi的头发抹开,又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水,笑着说:“你眼睛红红的,好可爱。”
夙溪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娇嗔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是谁害得啊!你是魔体力好了不起啊!
微风吹进来,扬起了床幔,两具身体依偎在一起,起伏的时候,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一模一样。
夙溪睡着前,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好像他们现在还在白素的住处,明日一早应当有侍女过来伺候,看到他们俩睡在一起像什么话?
不过她现在没力气,动一根手指头都嫌烦,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夙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抱着枕头,身上的里衣已经穿好了,宿无逝没在。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等会儿侍女进来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不过醒来没见到宿无逝,夙溪心里还是有些微低落的。
她刚要坐起来,腰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关节错位的声音,夙溪张嘴呼出一口气,没敢动,保持这个姿势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复原了。
在僵住不动的同时,她低声地骂了宿无逝一句,真是魔性本yIn,没有节制!毫无Cao守!要不是她的身体异于常人,被他这么折腾一晚上,第二天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呢!
夙溪扭动着脖子,松了松筋骨后,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房门从外被推开,小月手上端着早饭,进门的时候朝床铺的方向看来,刚好与夙溪对上了视线。
夙溪慢慢地穿衣服,小月就坐在桌边等她。
这几日夙溪住在白素这儿,按理来说应该能经常见到小月的,不过奇怪的是,凡是有宿无逝在场的时候,夙溪都只能远远看到对方,这回算是两人近来靠得最近的一次。长时间没见小月长得好看多了,恐怕是因为道行回来的原因,她脸上的皱纹完全消散,看上去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脸有些圆,并不是很美,但很顺眼。
记忆之中小月笑起来是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