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比如说?”
“查清这些事情太容易了,那人来自首,纯粹是因为在哥州赌博输光了所有的钱,欠下高利贷走投无路。”谢何臣抬起食指,轻轻点着杯壁,“我就不信,你为什么能这么Jing准地掐住时机去替他还钱,以此让他去警局告发我。”
“从喻之衍失去双腿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从没有放弃过怀疑你。”谢厌迟说,“我的确等了那家人整整十三年。但谢何臣,你最好别用你脑子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思维去揣测别人。放心,我这辈子不会用教唆人犯罪的方法来获得胜利。”
“是吗?”谢何臣笑了,“你倒是有自信。”
“要不然呢?”谢厌迟弹了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响,语气吊儿郎当的,“你想啊,我家小姑娘如果发现我居然是会干这些事的人,那我肯定就追不上了不是?”
其实,如果不是在拍摄九歌行宣传片那天,谢何臣收买人推秦郁绝下山,想要通过致使她受伤,以此发布在网络上,达到诱导她的粉丝对景逸不安全拍摄进行攻击的目的,谢厌迟可能会留他更久一点。
他绝对不允许,秦郁绝和喻之衍一样,成为两人斗争之间的牺牲品。
谢何臣停顿了下,然后放声大笑,捂着腹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眼,目光徒生了些凌厉:“现在你满意了?”
谢厌迟低低地笑了声,然后直起身,走到谢何臣面前,俯下身,拖着嗓音:“哥哥,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谢何臣没答话,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你不该动我的东西。”
谢厌迟笑着说。
这句成为他的梦魇,逼迫着那个少年杀死自己的一句话,最终被原数奉还。
谢厌迟在乎的从来不是谢氏。
而是虽然板着脸但却还是会腾出会议给自己开家长会的父亲,曾陪着自己奔过大街小巷翘掉自习课去打篮球的同伴。
以及那个会向自己递出手,说出那句“从现在,有人管着你”了的小姑娘。
谢厌迟离开了谢何臣的公寓。
次日,谢何臣被刑拘,接受调查。
至此,属于谢氏的辉煌,终于彻底地落幕。
*
娱乐圈内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楚君秦之晋公开恋情#
不仅仅微博炸成了一团,就连秦郁绝的那三人小群也被盛向晴一人的一连串问号给爆破。
盛向晴:【?????所以你说你有男朋友不是骗人的?】
盛向晴:【干!!你男朋友怎么也这么有钱?!】
盛向晴:【那我天天在群里辱骂你是个游戏菜鸡,你会不会让你男朋友封杀我??】
张楚君:【当然会啦。】
盛向晴:【……】
自从谢厌迟回国之后,群名就改成了【追妻火葬场路上的绊脚石】。
盛向晴和张楚君两人,每天都会搜罗一个如何考验追自己男生是否爱自己的小妙招,抱着为好姐妹Cao心实则吃瓜的心思分享给她。
眼下,秦郁绝看着热搜上两个自己十分眼熟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张楚君,自己的闺蜜。
秦之晋,自己的堂哥。
张楚君一直在很紧张地私聊秦郁绝,局促地解释着事情经过。
秦郁绝安抚了句:【没事。】
对于这位堂哥,秦郁绝的印象已经很久远了。
自从大伯趁着父亲重病的时候,落井下石转移走家产之后,也再也没有和秦之晋见过面。
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过来。
来自于秦母。
“小晋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秦母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他联系了我,想让我们俩去参加他的订婚宴,这事儿我不能替你做主,就来问问。”
时过境迁,许多事情都变得让人唏嘘。
在秦父出事的那年,秦郁绝十六岁,秦之晋也只有十七岁。
在那之前,姐姐还在,所有人没有撕破脸面的时候。
秦之晋也是个会宠爱着自己的妹妹,小大人似的替她出头的堂哥。
十一年前,他和自己一样,也还只是个活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
谁都没法选。
但谁也无法释然地说出“不介意”这三个字。
秦郁绝垂下眼,思索良久,然后道:“我再考虑一下。”
但秦之晋没有给她考虑很久的时间。
隔日,他就登门拜访,并且递出了一份合同。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我父亲从你们这里拿走的东西。”秦之晋说。
这么多年过去,相比之前那张带着些稚气的面庞,他变得更加沉稳和凌厉了。
整个人的气质宛若被彻彻底底地洗刷和打磨。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多年,秦之晋彻底摆脱父亲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