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做的。
美国富人抓了很多女人,她们多是偷渡到美国的,没有身份。还有一部分是富人在监狱里买的死囚犯。富人把她们关在一间房里,里边有医生,护士,她们每天都要被注射一定剂量的毒品。
富人聚在高档会所,围着长桌,桌上是盛宴,他们边享用美食,边全程监控,看这些女人被注射毒品后的反应,看着她们痛苦嘶吼,把脸抓破,用头去撞墙,要不就是扭打在一起。
其中有个女人疯狂咬人,咬掉了好几个女人的耳朵,ru房。富人看得开心,胃口更好了。
周水绒是被哥lun比亚一个自己人告诉的,而且毒品还是从他们那里拿到的——他们不能破坏每一次毒品交易,只能是减少。
她拨通了当地警局的电话,他们敷衍了她,她就把证据匿名寄给了美国媒体。
最后人都救出来了,周水绒也惹来了杀身之祸。
那些富人手段高明,即使她匿名也能找到她。那一次她值班,被一伙人冲进警局,他们把她摁住,在她腰侧剌了一刀,扒了她腹部的皮,然后给她注射了毒品。
幸好那时候她在当地已经混得算好了,警局警报自动拉响后,她的人提着重武器冲进来把他们就地射杀,然后把她送到了医院。
周水绒在被送到医院的路上一直在剧烈地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腹部还流血,血染红了车座。
那时候她有一个很信任的小兄弟,哈利斯科人,她在人贩子手里把他救下来时,他奄奄一息。后来她知道,他是被他爸爸卖掉的,他爸甚至从他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性侵他。
周水绒救了他以后,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叫胡安,他很喜欢,说周水绒是他见过最好的人。
去医院的路上,胡安一直抱着周水绒哭,眼泪都掉在她脸上。
他不懂周水绒懂的那些关于人性、关于好坏的道理,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亏欠了他太多。
……
这一次周水绒抢救了两天,她人是救过来了,但毒品烧坏了肾,她落下了肾病。
胡安知道周水绒这种程度的肾病是什么意思,他在床头哭了好久,周水绒劝不了他,就不劝了。有时候他哭,她就走神,想起沈听温,他肝脏还有一半可以正常工作,而她肾坏了,还挺般配。
她还能笑出来,但笑着笑着生理性心疼又来了。
她会捂住心口的位置,闭上眼,想着沈听温身上的少年感。他那句‘我总要站在阳光下,说我多爱你’,她感动了好久……她好想他,她应该跟他说爱他的,他从来都没听到过她说……
想得紧了,她会抱住自己,想象着沈听温抱住她的感觉,可自己抱怎么能跟被他抱比呢?
她就这么想啊,疼啊,七年过去了。
【122】
这七年来,她捣毁了不知道多少制毒工场,破坏了不知道多少犯罪集团的军火交易,救了不知道多少被贩卖的小孩、妇女。
她的力量很薄弱,却也很强大。
薄弱在于根本不能肃清,也没有所谓的铲除。
电视剧上反派最后都被弄死了,在墨西哥,事实就是反派永远弄不死,弄死的都是警察。就算真的弄死一个反派,还有另一个,下一个。成百上千倍的利润让他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强大在于她用她的双手,挽救了成百上千个家庭,拉回了被地狱预订的无数生命。
其实到第五年时,就没人找司闻了。司闻也好,沈听温也好,都被忘记了,周水绒却走不了了。
她也想回到爸妈、沈听温的身边,可她不能。
那一天,天气很好,听说警局不远处的小镇庄园结满了甜桃,她骑上摩托,想去摘几个。到庄园外,她停好车,栅栏门就在跟前,她却站在了围挡外,看着风吹得叶子不停的晃。
这一看,就看了很久。
这桃子长得真好,她想给爸妈和沈听温摘一个,可是想吃桃子的人还有很多。
她以为她凉薄,如果不是为了司闻,她不会留在这里,她错了,心是rou长的。
就这样,又是三年,她继续驻守在岗位,把手伸向更多势力,一点一点瓦解他们。
她仍然没有远大的理想,更不妄图去改变什么,她只是觉得她可以,她能够,那她为什么不呢?
……
冬天的一个下午,局里发了居民调查表,周水绒在填写到‘你还会在华雷斯住多少年’时,她崩溃,掩面痛哭。
她觉得她要跟沈听温说再见了,可是怎么能再见?
胡安进办公室看到周水绒在哭,吓了一跳,周水绒从没哭过,她受过那么多伤,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他也不敢靠近,急道:“发生了什么?”
周水绒脸蹭了蹭袖子,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时只有红着的眼睛和嘴唇了。她说:“没事。”
胡安很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水绒站起来,慢慢朝外走去。她的腿自从上次中枪,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