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轶已经把扣子扣好了，听到白歆的声音，才抬眼看他：“什么？”
白歆刚才话才说到一半，就觉得有几分难以启齿了。但是，转念一想，脱也是霍轶自己要脱的，穿也是霍轶自己要穿的，怎么反而是他不好意思了呢？！
白歆这么一想，瞬间就胆肥了：“先生为什么要脱衣服？”
霍轶这次干脆直视了前置摄像头，在白歆看来，那就跟在直视他一样。
白歆在接到霍轶这个视线的同时，浑身就跟过了电似的，瞬间起了战栗。
不知是不是白歆的错觉，他总感觉霍轶的这个目光里杀气十足。原先缓和的气氛换变了，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霍轶整个人的气势都起来了，直接就冲着白歆扑面而来。
虽然白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霍轶生气了，但霍轶的这个眼神……让他兴奋起来了。
这个兴奋来得莫名其妙，却让白歆又气又急的。
霍轶生气了啊！
他这个时候兴奋个什么劲啊！
霍轶被白歆问得脸色一变。
白歆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道？
霍轶此时才从白歆的话里慢慢觉过味来……
所以，他刚才是不是理解错了白歆的意思？
白歆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看？
越想，霍轶的表情就越难看。
最后，落到了白歆眼里，霍轶的表情就只有一个“面沉如水”可以形容了。
然而，霍轶的表情越是严肃，看他的眼神越凶，白歆的身体就越是兴奋。明知道这样的反应不对、不应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白歆有些着急，一急脸就更红了。
霍轶本来是盯着摄像头的，但跟自己生过了闷气之后，视线就又落到了白歆脸上。
白歆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燥，眼眶也发了红，看起来就很谷欠求不满的样子。
霍轶真是……看笑了。
一边问自己为什么脱衣服，一边又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不摆明了是仗着自己现在人在国外，奈何不了他。
“挂了。”霍轶瞬间就来了气，也懒得费心思去揣度白歆的想法了：“明天不回去了。”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跟白歆说“明天见”？
没有了，不见了。
“啊？！”白歆没想到霍轶会忽然这么说，顿时也急了：“为，为什么？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
“什么时候说好了。”霍轶板着脸，一点儿也不接茬：“挂了。”
霍轶这语气连反问都不是了，就像是很虚平常地跟白歆说了一句话，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想给白歆了。
“先生，先生等一下！”
白歆急得要命。
他已经感觉到霍轶在生气了，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生气了啊？！
之前气氛还不错的啊！霍轶还说他脸红了呢！
白歆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不断地回忆、反思起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
忽的，白歆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几分！
难道是他刚才问霍轶为什么要脱衣服吗？！
霍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危险极了：“干什么。”
白歆对着屏幕里的霍轶说：“等一下下。”
外头的鞭炮声已经停了，可白歆的心跳声就跟在打鼓似的，震耳欲聋。
白歆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手机支架，把手机搁了上去。
在霍轶的视觉里，白歆整个手机屏幕都在晃的，好一会儿，屏幕静止了之后，霍轶才皱着眉问：“你在做什么？”
白歆退开了几步，确保手机屏幕能拍到自己的绝大部分。
霍轶的睡衣是带扣的解起来方便，但白歆穿的是套头的睡衣，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像霍轶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开始脱衣服呀！
白歆捏着衣服的下摆，整个人局促得要命。
因为隔得有些远，霍轶看不大清白歆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很紧张似的。
还不等霍轶再问出声，白歆就已经有了动作。
白歆将睡衣撩了起来，然后一鼓作气，从头上把睡衣脱掉了。
白歆的腰肢柔韧，撩衣服的动作快，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还是闪到霍轶的眼睛了。
霍轶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大堆“？”，就跟个表情包似的。
这下，霍轶是真搞不懂白歆在想什么了。
刚才不是还问自己为什么要脱衣服吗？
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
白歆再一次把手机拿了起来，霍轶才发现他不光是脸红得很彻底，就连身上也泛起了诱人的绯红。
霍轶的眸光不觉幽深了几分。
因为白歆在动，屏幕时不时会出现若隐若现的两枚粉红。
霍轶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想法，很想伸手把白歆的手机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