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他一眼, 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军部某禁闭室。
修安坐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紧紧闭着的房门和无处不在的监控器, 轻轻地啧了一声。
与他一墙之隔的禁闭室里,司亦童正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而在军部大厦的地下,叶沂正表情漠然地看着面前被放下的文件,以及文件旁边的签字笔。
议会大厦
最高层。
西装革履的官员正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司疏风:“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非法挪用能源部的资金以及向飓风海盗团提供稀有能源!”
司疏风一脸淡然, 不卑不亢道:“我也最后再说一次, 没有。”
司家老宅。
司鸣躺在摇椅上, 将一枚已经泛黄的军章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年近花甲的老人望着天际熹微的晨光, 露出了个慈祥的微笑。
最高法庭候庭监狱。
傅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湛蓝的眸子睡眼惺忪, 他揉了揉眼睛, 才从床上跳下来。
门口,来押送他的士兵摘下了面罩, 冲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傅重一脸漠然地无视了对方,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七点。
约兰广场。
谢天和按照昨天那则陌生通讯上给的地址一路找过来,却来到了昨天那条让人记忆深刻的小巷子。
而巷子的Yin影处站着一个人,正懒洋洋地倚着墙, 手里转着一个大大的文件袋,听见脚步声他慢吞吞地转过头来,Jing致地眉眼染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哟,来啦?”
谢天和当场愣住。
七点半。
躺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司允被魔鬼般的闹钟吵醒,有些茫然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意识混沌到忘了自己是谁。
“谢天和?”他下意识地要找谢天和,结果发现陌生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还没来得及酝酿出什么情绪,一则通讯打了进来,司允接通,就听见谢天和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司允,醒了吗?”
司允有些茫然地抓了一把头发,“啊,醒了,你上厕所没带纸吗?”
通讯另一边沉默了半秒,“不是,你现在立刻去最高法庭,不管用什么办法,想办法将傅重的案子最终判决宣布的时间拖到我去为止!”
司允更加茫然了,但是现在他勉强清醒了过来,对谢天和道:“好,但是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为了咱们将来的孩子能成功进入星际第一幼儿园而努力奋斗。”谢天和斩钉截铁道。
司允:“??”
我他妈,应该是还没睡醒。
但不管怎么样,账以后再算。
司允作为现在唯一一个能自由支配时间的人,还是十分自觉地听从了谢天和的安排,然而他刚打开院子的门,就看见孤狼站在门外冲他挥手,“小朋友,早安啊。”
“叶叔——不,爸……嘶,舅舅?”司允一口气换了个三个称呼,心累地叹了口气,“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傅重那个狗玩意儿能不能死。”孤狼兴致勃勃道:“顺带回来认个亲,不过我不是你舅舅,你可以喊我舅妈。”
司允:“……”
八点。
傅重一案正式开庭,联盟几乎所有频道都在直播这一案件,能容纳近千人的旁听席坐得满满当当,陪审团的众人神情严肃凝重。
最高法庭迎来了战后最大规模的一次案件判决。
“傅重,飓风海盗团首领,星历995年到996年多次截获人类联盟重大军用物资,星历999年炸毁议会大厦……”
旁听席上的司允一边听着法官说话一边低头摆弄手里的终端,但是发出多少消息,都没有人回应他。
坐在他旁边的孤狼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呢?”
司允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之前说什么舅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孤狼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被他染回了黑色,看上去稳重了不少,“我跟你舅舅叶省是合法配偶。”
司允一脸麻木道:“事实上三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舅舅。”
“知不知道的其实也不重要。”孤狼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叶省那个王八蛋死了都快二十年了。”
司允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愣了一下,“那你……”
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好歹给人家养了十多年的崽子。”孤狼云淡风轻道:“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生出这么个让人Cao心的小王八蛋。”
司允从孤狼的话里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什么,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念头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法庭上方一脸淡定的傅重。
也许——
“联盟法案支持恢复死刑选票率为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