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分类:现代,伪娘,变装,非变身,受方第一人称,纯爱,少rou
2020年10月19日
(一)我才不是白下丽人!
「这位旅客,机长决定把你的经济舱客位,提升为头等舱客位,你愿意接受吗?」虽然口罩遮掩了面容,这位空中服务员的殷勤态度还是从眼眸流露出来。
「咦?通常这种提升,都是在机场柜位完成吧?这次却在登机后才提升……」我放行李的动作停下来。
「抱歉,因为疫情的关係,我们人手不够,而且这航班的乘客不多……若是你能到头等舱,我们也方便一点……」她望着空无一人的经济客舱,有点无可奈何。在这疫情肆虐的三月,入境旅客该「自肃」留在室内不能外出的规条下,前往北海道的旅客如我,是绝无仅有吧。
「是吗?那就谢谢你们的提升了。」我装作不大在意,步向头等舱时却因为太兴奋差点绊倒。
除了我,头等舱只有一位乘客,是个坐在另一边前方的男子。我也没空理他,不停在豪华舒适的座位上拍照留念,又有点放肆地摊着享受,低叹「好舒服」。
飞机起飞后,空中服务员送来一杯香槟和一杯调酒。
「这杯香槟是本舱的迎宾饮品。这杯『白下丽人』,则是那位先生请你喝的。」
我抬头一看,那前方的乘客转头与我对望,拿着酒杯示意。他一身随意穿戴的名牌便服,那对皮鞋……不,只一隻皮鞋,已比我一身衣物昂贵。我本是以配搭取胜,白衫白裤,配上澹红的鸭舌帽、腰带和运动鞋,以为是平澹中见下彩,但一看到对方的高价衣饰,就觉得输了。
穿戴的赢输不重要,但那甚麽「白下丽人」,还真叫人生气!我是在鸭舌帽后挂了小马尾(因为没空剪髮),我是穿了较中性的衣装而且是以白下为主(没钱买衣服,只好穿姊姊的),我是身材瘦小(自小吃不胖、长不高)……但我是男的、男的啊!
于是我幼了声音,冷冷地回应那个富贵男子:「抱歉!我可不惯让同性请我喝酒!」
嗯,上面提到的还欠了这个,我是幼了声音冷冷说话才能确保别人不会误会我是女的(天生声音太幼嫩)……
那富贵男子愕了一下,装傻地道:「不让同性请喝酒吗?说不定我是女生啊!」然后自行一边轰笑一边说话:「哈哈哈!开个玩笑!抱歉!这位先生,失礼了!抱歉!真的很抱歉!」
之后他转身没再看我,又乾咳几声,看来是为了平复尴尬的心情。我在心裡骂了句「富家笨蛋」后,亦平静下来,忘记这件事,开怀享用头等舱的服务和美食。
几个小时后,航机抵达北海道新千岁机场。下机时那富贵男子又道:「刚才真的失礼了。」口罩上方的眼眶裡满带歉意,看来他很是在意。
「也没甚麽。」我接受他的道歉,离开机舱。
难得稀少的乘客量,令入境手续异常快捷。之后我到了检疫事宜的柜台,量了体温,又出示之后暂住十数天的小旅馆的订房证明。
「咦?先生,这旅馆今早有人确诊疫症,不能住了。你有安排其他地方吗?」那柜台职员突然道。
「甚麽?不能住?那……我找找看……」我乱了步子,打开智能电话,没电了:刚才在头等舱,照片拍得太多了。
「若是无法找到暂居的地方,我们是不能让你入境的,可能要强制你折返原地。」那职员说得有点为难,却又十分严肃。
「我明白……唉……电话……」我越来越慌张,本来说得不错的日语也生幼起来。
旁边一人突然说话。
「这样可以吗?这是我住的旅馆,该有空间让他住下来。你知道这地方吧……」
我转头一望,同机的富贵男子拿着自己的住宿证明,用熟练的日语跟那柜台职员商量。我不敢插嘴,只能用哀求的眼神凝望柜台职员。不知是那男子说得够好还是我的眼神够可怜,终于那柜台职员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谢谢你!」远离柜台后,我由衷对那富贵男子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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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甚麽。」那人笑着摇头,又道:「接送的车子该到了。」
「咦?」我停下脚步,说道:「我自己找地方住就可以了,不必住在你那间旅馆。」
「这个嘛……」那人犹疑了一会,不大同意的道:「……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为欺骗日本机场职员的外国旅客吗?虽然该没其他人会知道,但这样不大好吧?」
「这……」有钱人不是都是坏傢伙吗?我倒是没想到这人有如此单纯忠厚的想法,再也说不了话。走出机场后,我就更说不了话啦!那「接送的车子」不是公车,而是大型轿车!豪华大型轿车!
「程先生,欢迎你来。」一个六十多岁,身穿礼服的司机向那富贵男子鞠躬。
「咦?居然是木下先生你亲自前来,真是荣幸!」即使是对着下人说话,那富贵男子还是没有使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