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教会我再次爱上别人的老师,而我
只是一个从来不懂什么叫爱情的小孩子。
我愿意让她带着我做一个美梦,那是属于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说了
算。
我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来。
吻过,唇分,黎星然重新转过身体,用最舒服的姿势重新坐在了我的怀里。
「左欢,你有纹身吗?我好像没有看到。」
「没有。但快有了。」
「快有了?」黎星然笑着回头看我,「什么意思?」
「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终将会多出一个由你赐予的纹身。像
是命运如此决定。」
「你相信命运?」
这是一个宏大的问题,但此时此刻我却可以用简单的方式回答她。因为她什
么都懂,不需要我赘述剖白。
「嗯,我相信。」
「我也相信。但是对我来说,命运是一个结局,我们依旧可以决定过程。」
「我可以做你的过程吗?」
「你想嘛?」黎星然的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感情。
「我想试试。」
黎星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用脚趾拨弄起了水花。
「我有预感……左欢,你会成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你预感到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想要看看自己的直觉对不对……像
你杀那个嫖客的时候一样。」
「哈哈,有点这个意思吧。但是你还不认识我,或者说,没有真正认识我是
什么样。」
「你好像在学我说话……你不是这样思考问题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不屑用语言的人,你只会像神一样玩弄我们这些被语言奴役的奴隶。」
「好大的高帽!」黎星然咯咯笑。
「有那么一瞬间……」我难以抑制的对她敞开了心中的防线,「我以为和自
己交合的是神。是某个神明在我的身下娇喘,赐予我肉体的欢愉,盛纳我的恶毒
和爱慕。你就是那个神,黎星然。」
这和
阿谀奉承完全无关。那个时候的她,像是即将被献祭的圣女,怀揣着族
群和文明的希望,被赋予着神性踏上火刑架。只不过,那个时候面对她的就只有
我,所以我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无限的扩大著,拥有了万人合一的力量与意志。
而在我征服她的时候,我便征服了大地。
黎星然脸红了,她向我身上拱了拱,品尝着我还未坠下的崇拜。
「我只做了两年的妓女。」她靠着我的胸膛说道,「十六岁和十七岁,两年。」
「我不在乎。」我说。
黎星然失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你若是那种会在乎这种事的人,我
压根就不会跑到你这里来。我只是想讲给你听。」
「我在听。」
「那时我刚开始学纹身。教我的人,是个五十岁的whitetrash。
他住在一个恶臭的拖车房里,在混混身上纹一些糟烂的图样。开始的时候,我用
身体给他交学费,后来他不再满足,所以我开始靠揽客挣一些钱。」
我点点头,这是一个美国底层生活的女孩再平常不过的故事。
「很快,你就纹的比他好了,对么?」我说。
「没错。所以我不再需要接客了,我可以靠手艺挣钱。不过我还是多做了半
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看男人在我身上形形色色的模样,他们在我体内射精的那一刹
那,一切都暴露无遗,再也无法掩饰。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他们的一生和未来。」
那不是夸张之词,我明白。黎星然所说的,是一种超验式的共情能力。拥有
这种能力的人,可以用丰富的脑神经填补幻想中的信息,她们能感受到的东西是
常人的好几倍。她所谓的「一生和未来」,少部分来自于她的感受,大部分来自
于她的幻想脑补。只不过和疯子不同,她的脑补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人类是
很无聊的动物,那些模板式的性格与生活,能够指向的未来大都没有什么新意。
「那么我呢?你也看到我的一生和未来么?」
「你是个稀有品种。」黎星然俏皮的扬起眉头,「要想洞悉你的未来,可能
要多让你射几次才行。」
我无奈的笑着,她故意摘取了我之前在露台上形容她的词汇。
「总而言之啊,我弄死那个嫖客之后就跑掉了。跑去了奥马哈,找了个纹身
店开始打工。赚了些钱,先去昂热大学听了大半年的艺术课,接的客户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