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痒的感觉如同打火石,摩擦出久违的火光,赵苓有些迷醉,有些怀念。她没有再去抗拒,反而想要再多一些。
两人之间靠着触觉传递无言的话语,叶修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赵苓的心思,或浅或深反复逡巡进出,只是一个吻,却让他玩出了千万花样。待两人分开时,赵苓那亮晶晶的唇瓣已微微红肿,像是清晨刚刚绽放的丁香花瓣。
叶修与她十指相扣,有些起伏的呼吸间,他沉声说:“有人来了。”
“……”赵苓下意识想躲,不过手被他稳稳扣着,她只能扭头顺着叶修视线看去。
来人是个背着小商品货架的商贩,一身黄色百衲衣,光亮的脑袋一副和尚模样。
“姑娘,要不要买点信物送情郎啊?”商贩扯了两串佛珠手串,搭在手里热情推销。
被点名的赵苓连连摇头:“不用了。”
生意做多了,老和尚对顾客的心态把握也很敏锐。尽管赵苓直接拒绝了他,可他两眼在二人身上一打转,与叶修的视线相碰,发现他正往自己货架上看过来。他猛地打起Jing神,脸上挤出更热情的笑容,绕开赵苓往叶修那边靠了点:“小伙子,你要不要看看?我们这边有旺事业、多进财的貔貅,还有保发展、助升迁的葫芦,都是油料紫檀木,Jing品刀工手雕的!”
赵苓窘然地想象了一下叶修西装笔挺做生意的样子,或者道貌岸然领导讲话的范儿,默默偷笑。
叶修捏了捏赵苓的手,抬头对老和尚说:“有没有修姻缘的?”
“姻缘?有啊有啊!”老和尚Jing神抖擞,“我们这儿有招桃花的、求子的、改善夫妻关系的……”
“这些都不用,”叶修看了眼赵苓,慢条斯理地说,“我要求婚的那种。”
“咳……”
“咳咳……”
赵苓和老和尚两个人同时咳起来,都被叶修语出惊人地宣言震得目瞪口呆。
“额,额,这个……这个……应该需要戒指吧……”老和尚抹了把汗,觉得现在的小年轻思路太飘逸,自己已经跟不上了。
叶修皱眉:“佛门修姻缘怎么能用戒指?”
“额……额……”老和尚快速捻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绞尽脑汁想办法应对,奈何这位太猛,老和尚措手不及。想他在这西湖边往来混迹也五六年了,什么游客没见过,什么风浪没挥挥衣袖化解过。今天一大早一定是撞了血霉,才会撞上这么难搞的刺头。
靠,他一个和尚,什么时候成了媒婆要管人求婚了!?
叶修看着老和尚光亮的脑门因为紧张开始发油,赵苓的手也在自己手心里略显局促地指尖微蜷,薄唇微微勾起,淡淡地抬着眼皮说:“这样吧,我看你这里有红绳手链,听说红绳能牵住姻缘,不如你帮我挑两根。”
“好想法,好想法。”老和尚勉强比了个大拇指,赶紧从货架上扯出两根简易编织的红绳手链,“这个还没串核桃挂件,干净得很,五十一根,怎么样?等下我单独念段佛经,权当免费开光。”
“五十?”赵苓不满,“这就是两根绳子啊,怎么要价这么高?”
“这可是我们西湖水浸泡,手工打浆染色、搓合的上好红绸段子,您二位的姻缘,在这百家祝福下,一定能特别顺利、百子千孙的!”老和尚不满地说,他余光看到叶修正在看着赵苓,心里一个打紧,生怕买卖黄了,于是赶紧让步,“小姑娘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再亏本一次,两根手链八十八,成不?”
赵苓正打算再杀点价,岂料叶修却大大方方地掏出了一百元的钞票:“零钱不用找了。”
老和尚终于露出了迄今为止最开心的笑,乐呵呵地从货架下方抽屉里拆出两根崭新崭新的红绳:“小伙子,你已结善缘,必得善果。我身在佛门中,但却有双秋水洗过的慧眼,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有好报!”
他当着两人面,从贴身的百衲衣暗袋里取出一本袖珍经书,又郑重褪下手上盘得圆润油量的大佛串,哞哞嗡嗡地念了足足半小时,把两根红绳在掌心熨出余温,双手交给叶修。
大概是一段佛经的影响,和尚淡去了些市侩讨好,低眉捻珠的模样有了些佛家慈和:“两位施主都是百历波折的人,虽年纪轻轻,但眉宇间却都不少风尘。好在你们能找到彼此作为知己。佛家讲究缘起结善根,历劫得善果。日后即便有所波折,也要坚持,这样才能不负彼此初心。阿弥陀佛。”
这话说得玄乎,实际上无非就是想强调,他绝对不包售后,两个人不管怎样都别怪这绳子。
赵苓眼睁睁看着老和尚轻盈矫健的步子快速离开,也不知该心疼这冤枉钱,还是该心疼主动被人坑的冤大头叶修。
“介意我帮你戴上吗?”叶修拉回她的思绪,太阳越出云烟,光柱透过横斜的树影照在叶修脸上,为他黑色的眼睛镀上了些剔透的焦糖层。他神情稀松慵懒,眼神却柔软专注,这种微妙的差异反而成就了叶修独特的魅力。
赵苓每每被他眼神捕获,就有种在沦陷的错觉。她微微点头,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