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瞪了一眼正看笑话的云深,“那你可能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公司的特色。员工受伤,老板是要陪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桃:还招人么?清...清洁工也可以。真不是为了,受伤的时候,云总能去陪床。
☆、三十四朵玫瑰
护士错愕一下, 只认为是小情侣的在闹, 干笑几声, 也没当真。
临出门,护士又和云深交代道:“哦,对了, 池医生说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照顾好女朋友后,去一趟医生办公室吧。”
护士刚一出门, 景颜便一掀被子将自己重新捂了进去。黑漆漆一片, 觉得世界都静止了。
但好像越是安静的气氛, 某个地方便越是震耳欲聋。
云深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子里吃瘪的人,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柔情笑意。
“你怎么傻傻的?”从前他最讨厌傻傻的人, 现在觉得傻傻的好像也很可爱。
听了这话,景颜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服道:“我可是哥大优秀毕业生,从小打大, 你是第一个说我傻的。”
“好了, 不逗你了。我去医生办公室了, 你记得把水果粥吃了。”云深见床上的人终于露出小脑袋后, 起身笑着说道。
临关门,他又故意似的, 回头看着正准备起来的景颜, 道:“傻瓜小朋友,乖一点哦。”
景颜怒瞪着眼睛看向云深,腮帮子鼓成一只河豚。可听到关门声后, 又突然泄了气。
瞧着门口已经离开许久的身影,景颜摸了摸心脏,这里好像甜甜的,但又觉得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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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出了病房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轻叹一声气,无奈摇头笑了笑去向医生办公室。
“池医生?”云深敲门。
正低头的男人闻声抬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点了点头,伸手指指对面的位置,“请坐。”
池医生,池水也。
景颜的主治医师,也是云丰每次急救时的专用医师。
池水也一会儿还有一个病人,所以翻开检查结果,直奔主题道:“各项指标都差不多正常了,早上查房的时候,发现病人还是会Jing神紧张,注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
云深听完点了点头,问道:“那突然晕厥是心理问题还是她一个人在家受伤了?”
“昨天和心理医生会诊,得出晕厥结论是,多年的事情挤压在心里太久了,以至于成了一种习惯,但是突然心理的天平被打翻了,便导致了中医所说的急火攻心。”池水也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语气也不疾不徐的。
两人交谈结束,池水也岔了个话题,“还有,我上次和你说的,你真的不考虑接你爸爸回家么?”
云深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池水也的话,停下脚步,回过身,“他没有家了。”
听云深说完,池水也眨了几下眼睛,他也是没有想到父子俩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他在医院也是受罪,你再...”
“当然,只是我的个人建议,没关系。”
走出池水也办公室,云深觉得自己手脚有点凉。不知道是他刚刚那句话的原因,还是因为池水也那句话的言外之意。
接回家休养,这不就是让安丰回去等待死亡的慢慢到来么?
他狠了半生的爸爸,真的也要离开了。
云深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景颜正在慢慢的吃水果粥。一口一口,吃的细又慢。
他突然就想起,昨晚景家人来的场景。
那是温馨的,是能治愈灵魂的。
云深叹息一声,没有进去病房,而是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他想,自己明明什么都有。比起壹京大部分的二世祖,他真的活得是很有成就的其中之一。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感受不到温暖呢。
昨天景颜问及装修,他没有开口的原因,现在细想来,就是因为他没有将那里看做是家吧。
一个人的家,好像还没有大学宿舍热闹。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拉着一个小孩子,笑意盈盈的走过来。
云深和云忱正正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在这?”云深看了眼那个小男孩,对着云忱问道。
云忱只知道云深这两天不在公司,于是一早将总裁办某位姐姐的儿子借出来玩。在医院遇到,纯属意外。
“那哥你怎么在这?”
云深眉峰蹙了蹙,眸色冷了几分,“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有带小孩的天赋,就去考幼师证。天天一早到公司打个卡,然后一天见不到人影,你不觉得浪费生命么?”
云忱依旧嬉皮笑脸道:“看哥说的。这不是溪姐孩子病了么,为了溪姐能安心工作,我才带的。说起来,我也是为你排忧解难。”
“你多大了,是不是该有个正形了。”云深语气再次冷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