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现在先想着怎么挽回公司声誉。”
云深冷冷看着翟秋言,语气格外平静,“我误会了她这么多年,你现在告诉我先以公司声誉为重。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没有她,我当年可能已经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
云深推了推镜框,“我,公司声誉要。她,我也要。”
翟秋言了解云深的性格,所以也懒得再多说,通知法务部准备开紧急会议。
云深用微信拨通景岁慈小朋友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姑父是你么?”
“是我。”
小朋友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nai声nai气的说:“你今天要和姑姑来家里么?”
景岁慈的话让云深知晓景颜没有回景家,他又问:“爷爷nainai都在家么?你爸爸妈妈呢?”
“nainai在客厅插花,爸爸妈妈和爷爷都上班了。”
云深安抚景岁慈几句,又嘱咐小朋友不要和nainai说他打了电话。
从航空港到市区的这段路,今天是云深近年来走的最紧张的一次。
“把车停在前面的路边,你们两个打车回公司。”
司机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
翟秋言紧皱眉,气急道:“你发什么疯,知道现在轻重缓急排序么?”
云深拽着翟秋言衣领,将他拽下车,“那你现在应该知道在我心里,轻重缓急是怎么排序的吧。”
“云深!”
“翟秋言,我一年给你的年薪够不够你替我先顶着公司那一摊子。你明明知道我这些年都欠她什么,就不要再拦着。”
翟秋言气的叉腰,站在路边,指着云深鼻子,骂道“滚!”
风从车身呼啸而过,黑色的宾利像是白昼刺刀。
此时此刻,每时每刻,每刻每秒,云深都觉得有万般的悔恨。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这样,因为时间裂痕,生生错过许多年。
这许多年来,他每时每刻不在误会。以至于他原本编排好的见面之后先抱一抱,置换的却是他怒目着让人给他换了三次咖啡和刁难。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
不说了,我继续去改设计图。
☆、三十一朵玫瑰
因为已经确定了景颜不在节目组和父母家, 云深第一想的便是她自己家。
去往景颜家的路上, 路边流动的街景对于云深都是熟悉的。这三年来, 他不止一次缓慢的开车跟在她后面。偶尔也会遇到有其他男人送她,那时他多有怨气,觉得年龄小就是好, 什么都恢复得快,可以轻而易举忘一些事情。
等红绿灯时, 云深又去拨景颜的电话, 依旧是关机。
一路上, 他不住的祈祷。云深自认为自己是相信无神论的,可这次, 他将东方和西方的神都祈祷了一遍。
从机场到景颜家,平时大约需要一个小时,今天他的车速极快,四十多分钟便到了景颜小区的地下车库。
电梯将云深带到二十八楼, 他脚步放的极轻, 希望能听到门内的声音。哭泣也好, 痛骂也好, 什么都好,只要让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就好。
可是楼道内和房间内都是静悄悄一片, 云深敲了几下门, 没有回应。
云深将密码锁按亮,在那里来回输入了几次密码,可都显示密码错误。甚至他还将自己的生日都试了一下, 结果告诉他,一切都是虚幻的美好空想。
再之后,他猛地一跃,手从门头上拿下一把钥匙。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说出来甚至让人觉得不齿。
他打开门,明明是白天,房间内却被窗帘围的像深夜。四下漆黑,无人作答。
云深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但总觉得这里被景颜的气息填满。他将客厅灯打开,再到厨房,卫生间,然后书房,最后是卧室。
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整个房子都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云深坐到床边,叹息道:“卿卿,你在么?”
依旧无人作答。
“卿卿,我很担心你。”
持续的寂静,仿佛可以逼疯人。
“卿卿。”
云深再次起身,慢慢走向衣柜。
他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人,但是突然的念头,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衣柜推拉门被他缓缓推开,然后便见中间通顶那一格里是蜷缩成一团的景颜。
他心尖的姑娘,凌乱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个漆黑狭窄的小格子里坐了一夜。一双漂亮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此刻抬头看他,像一只小兔子。
云深觉得自己鼻尖略酸,然后蹲下身子,将人紧紧拥进怀里。他手掌宽厚,抚摸住景颜的头,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这样他就能用自己的身躯做成铠甲,永远的护着她。
“卿卿,我回来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卿卿,我来晚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