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不同,奇奇怪怪的武器,明明是男人却有一头长发,说话也是怪腔怪掉的。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推开我家的窗户跳了进来,阳光下的你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亮眼。温仲嵘,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相遇,我所以为的最奇妙最不可思议的相遇竟然是你们的Jing心策划下的产物,我就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韩岐扶着墙站了起来,温仲嵘连忙要去扶他,韩岐没什么力气,却还是不容置疑的缓缓将温仲嵘的手推开,他朝温仲嵘咧嘴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悲凉:“当时我想,如果没有我保护你,你被安全保卫部抓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在幸福国我总能保护你的。我那时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就算我当初真的叫人来了,他们也抓不住你的,我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没想到自己才是个被别人掌控的牵线木偶。”
韩岐蹒跚着走到桌子前,扶着桌子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发狠把蜡烛贡品全都扫到了地上,白烛在地上滚了几圈,烛光渐渐熄灭,房内没了可供照明之物,只能依靠窗外那一丝从黑云之中透出的光线来摸索行走,韩岐累极了:“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喜欢我,我也知道你那些说不出口的苦衷。易地而处,若我是你,我也不知该怎样解释这种事情,更何况我不是别人,是月娘的后人,是你仇人的后人。”
“只是我真的很不甘心,那些千年前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干系,他们做的孽为什么要我承担。但是没办法,我再如何的不甘心再如何的愤懑,也没有人能给我一个答案,我生来就是要承受这些的,若是错,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我们来F区,更不是我们的相遇,是我从一开始便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我自诩所做一些都是为了自由,为了今后,为了这个世上的许许多多不胜其数的普通人。温伯峥说的那些话好没道理,又好有道理。他说的其实不错,他是杀人犯我就不是了吗?长的不一样就不算是人了吗?是了,我是杀人犯,可笑幸福国竟然还给了我一个英雄的称号,这难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么,到最后,幸福国的人也好,你们这些人也好,我一个都没能保护的了。”
此刻寂静无声,温仲嵘没有说话,韩岐也没有说话。
韩岐就站在那里,在黑暗中看着温仲嵘在远处的那个模糊的影子,他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继续说道:“我说了很多次如果,可是人生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这辈子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那些恩恩怨怨不如就到我这里为止吧。”
韩岐实在想不明白。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一开始谁都没有错。
温伯峥没有错,温仲嵘没有错,自己更没有错。
温伯峥被困在那个学社之中千年,眼看着身边的人变成了一个个的怪物,有口不能言,自己变得不老不死,看不到镜头漫长岁月不知该如何消磨,一朝有幸得以逃出生天,想要报仇,想要个说法,想让当初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这是天性使然。
温仲嵘在与韩岐相遇之初,两人素不相识,韩岐又是安全保卫部的人,立场本来就是对立,又哪里能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平心而论,温仲嵘不仅从未将韩岐置于险境之中,反而在温伯峥要对韩岐痛下杀手的时候保护了他,更是因为有温仲嵘的存在,韩岐才能解开幸福国虚伪的面纱,温仲嵘所做一切,皆是理所应当。
置于韩岐自己。
他想要自由,想要和平,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新世界,他又何错之有。
韩岐想不通,面上尽显迷茫之色:“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又能做什么。”
他原本就没有指望有谁能回答他,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我最好什么都不做,我什么都做不了。”
韩岐看着天边的乌云发愣,温仲嵘不敢上前,唯恐他一不小心就钻了牛角尖,只能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声道:“不是这样的,卿卿,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温仲嵘经历过很多事,发现月娘是自己的妹妹,道台死去,被关进学社,温仲嵘从未哭过,他不是不会伤心不是不会难过,只是温仲嵘从来都觉得流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韩岐是例外。
温仲嵘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他说话颠三倒四条理不清,哪有半分从前那个不管韩岐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的温仲嵘的模样在,温仲嵘悲泣几近不能言:“你杀了怪物,保护了幸福国的居民,你忘了那个人说的吗?因为有你在所有他才能在夜晚安然入睡;为了要给F区死去的无辜平民一个公道,明知道将事情捅破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却还是来了这里和温伯峥对峙,为了我放弃了在幸福国的一切,不只是我,阿庆和方恨生,你对他们都很好……方如意,还有方如意,你忘了吗……卿卿,不要妄自菲薄,你做的已经够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幸福国,你做的足够多,你真的很好……”
韩岐走到窗边,推开窗,他狠狠的将自己的手砸向了玻璃窗,顿时血流如注,可韩岐却不在意,他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