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还能如何安排呢,就照上辈子的例子来呗,能用就一定得用,若是不能用的话,也就是给个爵位,在府里边或者是庄子里养老。
胤祯微微低了低头,并没有说对废太子和直郡王的安排,说的是他对自个儿的安排。
“儿臣愿为贤王,将来跟大哥和二哥肯定还要再做同僚,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相信将来必定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的。”
让四哥犯愁的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但到了皇阿玛这儿,明明有那么合适的继承人在,却偏偏不肯立储,非要搞什么平衡之道。
老爷子的心思,压根儿就不是他这种凡人可以揣测的。
刚好,康熙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没办法理解十四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明明局面已经一片大好了,可以说不输老四,老八之前留下来的那部分班底,基本上都给了十四。
跟当年的老八比起来,十四的名声或许是差了几分,但是出身要比老八好,也足以弥补名声上的不足了,更何况名声这东西本就是人吹出来的,十四若是愿意,也完全可以效仿老八当年的子,名声这东西花银子、用手!手段也是可以弄来的。
可站在这么一个位置上,还想着要做贤王,到底是脑子里进水了,还是压根儿就没长那根筋。
“你可要想明白了,当年福全也说愿为贤王,做贤王如何,你看看已经逝世的福全,就应当明白,贤王不是那么好做的。”
说起来,皇阿玛口中的‘福全’还是胤祯的二伯呢,是皇阿玛的兄长。
据说当年皇玛法曾问二伯将来有什么志向,二伯就说自己愿为贤王。
也是因为如此,皇阿玛和二伯早些年那也是兄友弟恭的典范,只是二伯后来从能够领兵打仗的‘权王’变成了闲王,连议政大臣的位置都丢了。
至于让二伯丢了议政权的那件事儿,责任也不全在二伯身上,被削了爵位,又被撤掉了议政大臣一职,这惩罚在当时看来都有些过了,放到如今再看,也觉得惩处过重。
胤祯明白皇阿玛想表达什么,也难为皇阿玛了,把话说的这样明白,甚至不惜把自己和二伯拉出来做例子。
做帝王和做贤王确实不一样,前者一言定人生死祸福,后者连自己的生死祸福都没法掌控,需要受制于人。
当年那件事儿,任谁都会觉得二伯委屈,都觉得二伯不会在心里头后悔当年选择做贤王的决定。
有前车之鉴在眼前,胤祯不觉得有什么,跟二伯共叙兄弟之情的是皇阿玛,又不是四哥,至于四哥的为人,他是百分百信得过的,不必忧心会落得跟二伯一样的下场。
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跟二伯有了同样的遭遇,那也无妨,贤王和闲王,就差了一个字,在他这儿反正是各有利弊,前者有权,后者有闲,他都接受得了。
“儿臣以为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他不适合做皇帝,也不愿意做皇帝,甚至他打从心眼里就觉得,只有四哥才配得上那个位置,其他的兄弟,包括他自己,都不配。
康熙做了那么多年的帝王,见到过最多的就是有野心之辈,没有野心的人往往也走不到他面前来,在十四这儿算是看走了眼。
也不光是十四,还有老四。
这兄弟俩一年多在朝堂上一唱一和的,排除了异己不说,还瞒过!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怕是老八都被蒙在鼓里头了,拿出自己的人手去,不过是为老四做了嫁衣。
也罢,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十四一点心思都没有,压根就没有人可以再跟老四相争了,他还不至于把老·二他们再拉出来。
面对既定的事实,老爷子接受的倒也挺快,本来在他把十四叫过来的时候,心里边就已经偏向老四了,如今不过是十四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不争气呐。
就只剩下老四这么一个继承人,其他儿子再也挑不出来了,前边的这些儿子们不行,后边的小儿子们还没到能立起来的时候,就算立起来了,也很难服众。
撵走了十四,康熙斟酌再三,写了一道圣旨,满蒙汉三种语言的圣旨都有,极为慎重,让人放在正大光明牌匾背后。
与其说这是一道圣旨,倒不如说这是一道遗旨,等到他百年之后才会展开,用来公布下一任皇帝。
太子之位,他不能给老四,既是为了防止老四的野心膨胀,也是为了保护他最后一个继承人,毕竟做了太子的人,在其他儿子那里就是明晃晃的靶子,谁想要上位,都必须先把这个靶子打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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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十哥是知情的,若不是有十哥跟他里应外合,也不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去,但九哥对于这事儿却是毫不知情。
四爷听完了原委,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此前他就已经预想过皇阿玛的选择了。
若是选择他,那一些事情办起来会更为顺利一些,若是选择十四弟,虽然稍稍有些麻烦,但他也是不会与十四弟相争的,正好继承人的事儿,也就不用他一人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