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场面是有些混乱的。
青锦、青依进来的实时,很快便帮着姜瑜制住了姜心。
只是后来,姜心整个人却像发疯一样,动作剧烈,神态癫狂,尖叫声阵阵,倒把原本被遣出去的几名婢女给惊的,赶紧跑进来护主。
原本牢牢制住姜心皓腕的青依一不留神,竟给女人找着了空隙,挣脱出来。
“夫人您小心……”青锦话还没说完,就和姜心带来的婢女扯成了一团儿。
姜心步步进逼,姜瑜小心翼翼后退。
这下,姜瑜确定姜心的Jing神不正常了。
两人面对面,姜心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哪怕姜瑜一直保持镇静,此时,也不免感到背脊发凉。
姜瑜知道,此时若再说什么话来刺激姜心绝对不会是明智的决定。
然而她保持沉默,却也不代表姜心不会被刺激。
特别是此时,姜瑜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将背脊靠在雕花床柱上,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姜心的一举一动。
姜心在离姜瑜不过数厘米的距离停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抚上姜瑜的脸颊。
女人的指甲上戴了又尖又细,又细又长的护甲套,上头Jing美的纹饰与大红蔻丹相衬,是只有皇室子女才有资格做的品样。
“妳就是用这张脸迷惑了侯爷吧?”
姜心的声音,压的极低极低,就是与她距离如此近的姜瑜听在耳里,也只不过像是呢喃一样。
姜瑜蹙起眉头。
姜心的动作让她觉得好像被人拿丝线在刮着皮rou的鱼,多疼倒不至于,就是被动的难受。
姜心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摩娑着姜瑜如滑溜溜的剥壳鸡蛋般娇嫩的皮肤。
像在逗什么小猫小狗似的。
“侯爷本该是翱翔与天际的雄鹰,而非为了儿女情长弃了自己傲骨的男人。”
“妳可知道,我仰慕侯爷多久的时间了?若非……”姜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态中出现一丝恍然。“我与侯爷,命中有缘无分,我认了,可是,站在侯爷身边的女人,怎么能是妳呢?”
“任何女人都好,绝对不能是妳呀,我的妹妹……”
姜瑜觉得姜心实在太可笑。
如此想来,照姜心对嫡母生的妹妹这般强烈的嫉妒心,原身在安平侯府里过的如此凄惨,未尝没有姜心的手笔在里面。
姜瑜突然很想知道,上辈子的姜心在五皇子事败过后,看着萧敬权倾朝野却甘心遣散后院,独宠许明珠一人时,心中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感觉到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愤懑,在这时迸发出来。
那应该是属于原身的情绪。
哪怕姜瑜勉力克制,她的变化,也没能逃过眼前姜心的眼睛。
姜心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嘲讽而高高在上,睥睨着姜瑜的笑容。
“妳恨我?”
“是,妳是该恨我。”
“就像我恨妳,还有妳的母亲一样。”
姜心的恨意,在属于原身记忆中的上辈子里,毫无道理可言。
可女人接下来的话,却解释了一切。
“妳就和妳娘一样,生了张欺骗人心的脸孔,背地里,却净会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姜心突然一个使力,姜瑜吃痛,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喘。
肯定破皮了。
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在如此紧绷的状态下,五官的感知被放的特别儿大,姜瑜灵敏的嗅觉自然没有错过那一丝在空气中散漫开来的淡淡血腥味儿。
这无疑刺激的姜心更加兴奋了。
“妳可知道,如果不是崔氏担心自己儿子的地位,从而在姨娘怀胎的时候暗下杀手,我应该会有一对双胎弟弟的。”
原来如此。
这样姜心那在嫉妒以外,似乎埋的更深也更隐晦的恨意从而何来,也就有了原由。
“妳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我亲爱的妹妹。”
“是父亲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视若无睹的纵容崔氏残害子嗣,也让姨娘后来因为落子伤身,忧思成疾,身子一日一日破败下去,终至无药可医。”
“妳说,崔氏是如何还有脸皮能顶着慈祥嫡母的面孔来对我说教?甚至最后,还要我救她亲生女儿一命的?”
姜瑜哑口无言。
这些事,不存在于原身的记忆中,她自是不知事情真相为何。
按理说,姜心的话合情合理,的确可能发生。
莫说人本身展现出来的一面与内心所掩藏的一面往往相悖,更遑论是在属于女人的内宅争斗中,崔氏就算再如何贤良,再如何恪守这个世界的礼教规矩,姜恒后院的女人,也必然是存于她心头的一根刺。
可是莫名的,姜瑜就是觉得崔氏不是这样的女人。
不论是因为本能,还是受到记忆中儿时那双总是温柔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