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所有人都一样。
不是因为他也爱上了他。
向初被无力感重重地打击到了,是他先招惹的谢时君,也是他把这段关系归结为“顺路”。
起初他判定自己和谢时君顺路,是因为听了谢时君和冉秋意的故事,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都是被过去困住的人,在一起各取所需,是两全其美的事。
但回头去看这段关系,始终是他在哭诉,他在被安慰,他在谢时君面前展露出狼狈的样子,而谢时君压根就没想从他这里得到走出过去的良方,只是讲了那个模棱两可的故事,点到即止。
他什么都没付出,一直被迁就,却想从谢时君这里拿到更昂贵的东西,想和他一直顺路,想被偏爱,可他的贪心太多,独独忘了一件事——谢时君没有理由任他予取予求。
浅显的道理就摆在眼前,向初还是克制不住地生气。
他气谢时君对他这么好,让他一步步跌进羽毛编织出的大网,被他随手施舍的温柔骗得团团转,还要无辜地提醒他:我们不是一起走一段路的关系吗?
谢时君一直是这样,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就连“顺路”什么时候结束,也变成了他单方面的事情。
向初第一次觉得谢时君这样的人很可怕,他永远谦谦有礼,永远不会失态,放任你煎熬地挣扎,他却体面地叫人恼怒,可你再怎么生气,还是会像拳头打在棉花上,用再大的力气也是枉然。
因为你会发现,他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向初被困在一千零一面镜子组成的迷宫里,转映着谢时君挑不出瑕疵的温柔笑脸,可每一面镜子,四面八方地包围着他,都在阻隔他走向他。
只是傲气如向初,他可以把心完整交出去,但做不到放下脸面示弱,也绝不允许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沦为彻头彻尾的输家。
他对着谢时君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等走完了,我会告诉您的。”
谢时君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向初看不懂的情绪,但他无心深究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让谢时君在他面前狼狈地输一次。
?
走到公寓楼下的花园时,向初忽然拽住了谢时君的手,将他带到一盏坏了的路灯下。
向初用力一推,谢时君毫无防备,就这么被他压在了灯柱上,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想您了。”
简短的三个字,向初认为已经表达的足够明显,他解开谢时君大衣最下面的两颗纽扣,手从下摆钻进去,目标很明确,准确地抽出扎进皮带里的衬衣一角,微凉的手指碰到谢时君结实的小腹。
谢时君身体一僵,箍住向初的手,阻止他继续点火,“听话,别在这儿闹,我们回家再……”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他踮脚去吻谢时君最敏感的耳朵,抬起膝盖,嚣张地顶了顶谢时君的胯下,“而且在这里不是很刺激吗,您都硬了。”
他能看到谢时君的喉结在上下滑动,显然被他挑拨的动摇了,再在他耳边吹一口气,禁锢着自己的那只手就松开了。
无人的花园角落昏暗至极,周围安静到,连枯叶滑过地面的声音都清晰无比,从后面看,那盏坏掉的路灯下,只是有两个人在拥抱,要从侧面看才能见证一场无药可救的情热。
谢时君的皮带被解开,松松垮垮挂在腰上,最规矩刻板的白衬衣被完全抽出裤腰,衣角随着向初的动作一颤一颤,俨然成了这场疯狂的见证者。
向初一手搂着谢时君的后背,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轻而易举地掌握了那处勃发的情欲,指尖沿着胀大的冠头打转,时不时轻捻冒出前ye的马眼。
一番抚慰显然取悦到了性器的主人,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喘息,向初感觉到手中的柱身又大了一圈,鼓胀的筋脉在他手心里跳动。
他心知这是即将攀上高chao的讯号,却偏要在这时候提问:“谢老师,上一次自己用手,是什么时候?”
情欲淹没理智,烧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谢时君忍不住挺腰,硕大的gui头在向初手心里顶弄,哑着嗓子回答:“1月1号凌晨。”
不等向初就着这个话题继续挑拨,男人卸了力似的压在了他肩膀上,他手中握着的性器绷到最紧,顶端铃口一抽一抽地射出Jingye,又浓又多。
向初抽出手,饶有兴致地拈了拈指尖上的白浊,拉出一道银丝,很快便断开。
“那已经很久了啊……有我弄的舒服吗?”
谢时君呼吸的节奏尚未平复,他系好腰带,甚至忘了要把衬衣扎进去,用力拧了一把向初的屁股,用十足的训斥语气说:“不听话。”
向初低头忍笑,“我以为谢老师更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内裤里黏满浓稠的Jingye,仿佛回到十几岁,重新面对梦遗的羞耻,谢时君每走一步都感觉别扭的厉害。
看着他这副局促的样子,向初可算是解了气,同时也很得意,谢时君终于在他面前失态了,他又一次打破了完美先生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