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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季朗创业成本还不够季宅一年的修缮费,因为这点钱而断绝关系?”“秦卿,你说是季朗疯了,还是你太好骗了?”徐雅琴看着青年渐渐白了脸色,不无得意地哂笑一下。
“如果我不告诉你真相,那季朗就太可怜了。
毕竟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因为你。”
“三年前,他为了你的事情已经被他爷爷敲打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自作主张就把证给领了。”
说到这,女人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又咧得更大了点。
“老爷子大发雷霆,本来找了人要毁掉你的,没想半途却被季朗截住了。”
“你也知道,季朗是个护食的,事发后就冲到老爷子跟前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干脆一走了之了。”
女人揭秘完,鲜红的指甲轻敲了一下碗身,恰逢其时地召回秦卿游离的神思。
在秦卿的记忆里,他曾经和季朗提过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但那时的季朗却满不在乎地否定了这个可能,还宽慰说是他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错觉。
原来季朗不仅从一开始就记在心上,还在某个无人知晓的时刻替他挡下了一场肮脏的Yin谋。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秦卿咬住下唇,被气得连声调都有些不稳。
“不然呢?你难道指望季家接受一个平庸无奇的beta进门?”“秦卿,你既没有显赫的身份地位,也没有强大的家族作倚仗,和你在一起,对季朗对季家毫无裨益。”
徐雅琴挑起眼角戏谑道,也懒得再遮掩对秦卿这种小角色的鄙薄。
“那季朗的婚姻也不是你们交易的筹码!”秦卿扬声反驳,心里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了对季朗的心疼。
无论是季朗的亲生父母,还是悉心栽培他的爷爷,竟无一人真正在意过季朗的想法,或者说,他们更宁愿季朗是一具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被驳斥的女人沉下面色,语气也冷冽几分:“季朗生在这个家里,注定没有选择。”
“你不理解也很正常,擅自跟你结婚,已经是他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了。”
徐雅琴冷冷一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秦卿气愤的神情。
等人平静下来,她又忽然转了话锋。
“我承认,季朗确实很爱你。”
徐雅琴顿了顿,蛊惑似地劝诱道,“他为你放弃了这么多,你就不想为他做点什么吗?”“比如,让季朗重新被季家承认。”
“什么意思?”秦卿迟疑地问道,显然并不信任她。
徐雅琴咧开贝齿,看着警惕的猎物一步步踏进陷阱里。
“老爷子说了,只要你肯离开季朗,他依旧是龙华的继承人。”
处理秦卿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自从季朗离开季家,集团内的派系斗争便愈发尖锐。
季凌那小子不过是个草包少爷,刚愎自用又任人唯亲,不久就被老爷子驱出了权力核心。
而唯一有希望的她儿子却是只没有主见的软柿子,唯唯诺诺的,若是没有她在一旁帮衬,进公司那会早被那群老狐狸吃得连皮都不剩。
可惜百密终有一疏,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在季茗耳边撺掇,害她儿子居然吃了豹子胆去做内幕交易,现在不仅钱没捞着,还引起了证监会的高度注意,说不定哪天就要陷入牢狱之灾。
老爷子答应她,只要自己能赶走秦卿,他不仅能帮季茗化险为夷,还能把海晟的董事之位交给她。
“你难道不想把季朗的前途还给他吗?”徐雅琴循循善诱,嘴角也掠过一丝稳Cao胜券的笑。
“我不可能离开季朗的。”
秦卿抬起眸子,毫不畏惧地对上她的视线,目光中透着难以撼动的坚定。
“季朗他需要我。”
既然他知晓了季朗的付出,又怎么忍心让季朗为两个人的未来孤军奋战。
徐雅琴笑容一僵,眼瞳里的Jing光凝成了寒冷的冰霜。
“需要你?”“秦卿,你可真是自视甚高啊。”
女人凛声嘲讽道,声音也不由得尖刻了几分。
“季朗失忆了对吧?”“现在的他心智上不过是个大学没毕业的毛头小子。”
“你觉得,他还有当年为你赴汤蹈火的魄力吗?”徐雅琴用指尖支着下巴,气定神闲地诘问他。
“你怎么知道...”秦卿眉眼闪动一下,不安地蜷起了掌心。
“你以为自己能瞒得住谁?你的父母?”“秦卿,你就笃定现在的季朗还爱着你吗?”女人冷情的话语问怔了秦卿。
季朗吻过他,和他做爱,却唯独没有明确地对他诉说过爱意。
仔细想来,那人连最俗套的情话都不曾讲给他听。
心脏像下了一场绵针雨,针尖密密匝匝地扎进血rou里,把迭起的刺痛感递到神经末梢。
他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