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假结局番外章节可能会影响正文的观感!写大纲的时候就是想的这个结局不过没有采用,还是决定写出来放在番外里吧。
皇后江云妨从栒州归京,菱妃见她回来交还凤印还聊起梅杳玉,不知她何时回来。皇后略显疲态,菱妃让她好好休息,又言柳师的事不必她Cao心,自会让他背着罪名。
溪儿伺候着路上折的嫩枝,学着花房娘子的本事将嫩枝照料的很好,她捧着瓷瓶跪在皇后脚边言说道:娘娘您看这枝还这样漂亮呢,您是要亲自送去还是遣人送去呀?
雀杉掩唇轻笑,怕是娘娘的心已经带着这枝儿飞过去了~
皇后盯着那枝出神,听了雀杉的话迟钝的露出僵硬的笑来;雀杉同溪儿相觑一眼觉得不大对,都禁了声。
皇后闭眼挥手,溪儿默着撤走了瓷瓶。
雀杉随本宫来。
勤政殿,皇后坐在龙书案之后,案上摆着的不是玉玺,而是凤印。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一直看着殿外,日色渐渐昏沉空气灼热拘得人胸口都直发闷。
皇后手边摆着不少文书,有和江公的往来书信,还有探子回报丰城战事,最上面的文书上写的是梅杳玉负伤一事。
那纸张上有水渍污痕还有指甲捏出的印迹,雀杉眼尖看懂了,她看了看天色又试探的问:娘娘,銮驾早已备好就等您的旨意。
皇后早就安排下了回皇宫稍作整顿便赶往丰城,太子梅杳玉是她心头所挂。可早就过了定好的出发时辰。
她的话犹如震雷激得皇后浑身一抖,扶案转头汗shi的面孔上混杂着泪水,唇角腮边的肌rou颤着。她的表情有些怪,有激动还有无限的绝望,通红的双眼尽是欲望可也夹杂着悲戚;明明挣扎却又沉沦。
雀杉
开口竟如铁片刮石,磨得人心都痛。
雀杉跪地担忧无比的问:娘娘您怎么?
我爱她。
雀杉咽下接下来的话,默着等皇后的后话。
这一句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雀杉仿佛没有知觉般,跪那么久也不觉得痛。日头彻底沉下,闷热被带走不少,想必宫城外等候銮驾的众人此刻也能好受些罢?
皇后抬手擦拭干掉的泪水,水葱般的的指甲在眉尾处停留些许,再移开时眼眸中的挣扎不再。
本宫今生都未为自己好好而活。她伸手摸向凤印,又言:往日有玉玺压着它,它再尊贵也终是无用,可现如今本宫从前从未有这种权利尽在掌中的感受。
雀杉动了,膝行至皇后身旁轻唤:小姐,老爷在丰城呢。她懂,她懂皇后。
没有挣扎在其中的眼眸又添了一抹坚定。
皇后轻叹一口气,说:柳师意欲谋反,斩立决。雀杉了然,留着柳师是为了日后太子的名声;而杀了柳师会立起皇后的威名。
雀杉:那菱妃?
软禁。那个女人太聪明,此事关乎她女儿的皇位绝对拉拢不来,在事成前先委屈一阵罢。
皇后摸着凤印,又说:让爹爹把梅杳玉给我好好的带回来,我的江山少不了她这个美人。
战事平复的很顺利,江公大胜而归同太子一齐回京,至于栒州?反正梅杳玉不会登基成帝了,再不必顾忌她的忠孝,直接发兵栒州杀女帝夺玉玺便可。皇后如此想。
成王败寇,事实如何都在胜者的口中。城头挂着柳师的人头,百姓都赞着皇后,可怎知用谋反罪名处死柳师的皇后才是真正的谋反之人?
太子梅杳玉被关在霁月殿许久,她只牵挂两件事,一是生母,二是江云妨。在她终于见到江云妨的那日,正是栒州战败江公携玉玺回京之后。
江云妨在霁月殿前踌躇许久,她的爱人正被她所派的兵士里里外外的围困在其中。梅杳玉每日进食几许,几时安寝,读了什么书练了多久剑都被宫人一一记录说给她听。
她近来常想着,爹爹快些归来尘埃落定之后便能去见她,可又想着,再见梅杳玉该穿怎样的衣装?该用怎样的表情?又该说些什么话,哄她?还是逼迫她?
天下人都在骂她,骂江公,被忌惮的权臣最终还是造反了;可天下人又都惧她敬她。
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走进了霁月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霁月殿看的死死的。她当然知晓她爱人的能耐,若非如此那小混蛋一定会逃出去。
她想了很多种梅杳玉见到她的反应,可唯独没想到
你都不想念我的吗?梅杳玉坐在书案后抬头笑看她。如果不是梅杳玉瘦到衣装都撑不起,双颊凹陷一脸沉色,她一定将这个笑容当作是往日的爱意。
江云妨急得快行几步,可又在有些距离时站定。她想笑,也的确笑了,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笑绝对不太好看。
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杳玉。笑容在唇角扯了扯最终还是垮下,泪水也随之而来。怎么瘦成这样了?不是每日都有好好进食的吗?
梅杳玉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持笔的手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