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宓晕乎乎的看了看拎着她的男人,二十来岁的模样,神骨秀气,朗目疏眉,惊疑不定的擒着她仔细翻看,才迟迟唤了一声。
果果!当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甚是惊喜,又有些气恼,捏了捏乔宓的胖萌腮帮,刚要再说什么,身后忽而传来了几声浅浅的脚步,一道清冷男音在后响起。
烦请世子将猫儿放下。
这声音乔宓偏着头看去,果不其然是穿着朝服的裴祯,手中拿着那把墨玉骨扇,温雅的面上笑意冷然,不悦的看着拎住乔宓的男人。
苍启俊眉微蹙,恰巧重华宫里夜麟的人也追了过来,被他挥手制止,将乔宓轻轻的抱在臂弯中,便看向裴祯:裴相识得她?
自然识得,还请世子放下。裴祯不着痕迹的上前了几步。
放下?裴相可知她是谁么?就算在你们景国的皇宫里,本世子既然找到了她,就不可能放开。
他的态度忽而强硬了起来,被制在臂弯间的乔宓终于清醒了几分,看看这个陌生男人,再望望那头的裴祯,她几乎用尽全力挥了爪子招呼在他的手背上。
嘶!
光顾着与裴祯对峙了,苍启一时疏忽,冷不丁被乔宓抓了把,下意识的松了手臂,眼看着猫儿往地上坠去,他速速伸手去捞那抹白色。
却听嗖的一声,那边的裴祯顷刻展开了手中的骨扇,朝着这边一挥,将要摔在地上的胖猫就陡然消失了,苍启捞了个空,气急败坏的朝裴祯看去,猫儿正乖巧的缩在他怀里。
把果果还给我!
果果?裴祯冠玉翩然的面上微沉,安抚的摸了摸乔宓的小脑袋,朝苍启说道:本相不知世子口中的果果是谁,她叫乔宓,再提醒世子一次,这里是景国的皇宫,万事还需以礼为先。
言罢,裴祯就抱着乔宓转身离开了,丝毫不理会那司命族的世子在后面的叫喊。
出了重华宫,又行了几道宫门,弯弯绕绕,曲水复廊的,也不知裴祯要往何处走,乔宓不由抬起小脑袋,弱弱的叫了一声。
喵呜!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巴掌,不甚重的力道打在了翘起的雪白毛绒屁屁上,疼的乔宓赶忙将脑袋往裴祯怀里钻,再不敢乱动了。
待到裴祯停住脚步时,已在另一处僻静的宫殿了,他推门而入一挥手间,双扇的楠木雕花宫门就重重的关了上,殿中置物不多,正巧临窗处有一番竹榻,他将乔宓直接扔了上去。
喵~前爪几个踉跄的乔宓摔的头晕,才喵呜了一声,就被裴祯用手指点在了额间,然后亮光一闪,她就幻化了人形。
国,国相
乔宓缩在竹榻内侧,面上粉光若霞,下意识的抱着一对玉ru,夹紧了腿间旖旎,可怎么挡,这一身光裸雪肤还是展露在了裴祯眼中。
而国相大人难得正在气恼中,清叡的目光扫视着羞怯的少女,向来淡然如水的强大心房,现在正是乱的厉害,戴着血玉扳指的右手紧握着骨扇,几经酝酿才平复了些许。
为何要去重华宫?
这次乔宓自知理亏,赶紧如实交代:我,我只是好奇,才去看看的,下次不会了。
本来只是想去目睹一下夜国第一美男的风采,没想到那个夜太子竟然是个色魔,要不是她跑的快,估计少不了被轻薄一番,若是被景琮知道,大抵又是几日不能下床了。
不过,这会儿她跟裴祯在一起,还这般裸着
裴祯很少如此生气,紧抿着弧线温和的唇,朱紫的云鹤朝服凛然,本是优雅至极的谪仙,偏偏被乔宓这不知趣的猫儿,给拉下了凡俗。
那可见着了?乔乔觉得好看么?
乔宓忙摇头,Jing致的小脸上梨涡微旋,贝齿显露示好的笑道:再好看也不及国相
她幽黑的眼瞳明亮,仿若浸入碧水般澄澈如洗,便是这么一双水晶似的眼睛,已经不知入梦几回了,挠的裴祯念不得,也忘不得,日日都被磨着心。
活了二十六年,这般辗转难言还是头一次体会。
往竹榻沿上坐去,腰间的朱紫白玉腰带上坠的玉组清响,峻挺的腰背隐约透着几许孤寂,大手一挥,榻畔便多出一套粉白的女子裙衫来。
还不快些穿上。
乔宓被他的态度晃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瑟缩着抓过那堆云纱,找了小衣往身上穿,丝毫不见裴祯转头来看,心中竟然有了几分落寞。
子,子晋哥哥
却见裴祯宽阔的背影微震,乔宓就知道他并非看上去那般无情,青丝间的猫耳微抖,就朝裴祯扑了去,纤柔的娇躯生生贴在男人的后背上。
又是那股淡淡的兰草香,浸脾舒心。
裴祯大手轻动,袖口处金线镶绣的云海祥纹翻腾,掌间带了劲风,只眨眼的功夫,娇柔的少女就被他抱在了怀中,看着她不曾系带的亵衣,便皱了眉。
成何体统。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替乔宓拉拢了雪纱的小衣,无视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