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头铺成的小道往前走着,沈宴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一层金色光膜所笼罩,感觉到纯净的光明之力在空气中流淌。杜绝了森林中黑暗兽和魔植的干扰。不远的前方,一个神色和蔼,两鬓斑白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的到来。看起来,这个老人就是海布拉国的君主了。
男人将臂膀中环绕的沈宴放下,对着老人跪下。
"奥卡尔陛下,林克我带来了。"
"米法,我的孩子,真的是你,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没错,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的哥哥就是塞维亚王子。十八年前不知谁把你掳走了,当天在花园里发现了你母亲的尸体,我一直在祈祷掳走你的人能保留一丝人性留你一命,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
男人窥见了老人眼角的泪光,出于想让陛下平复一下心情的想法,又想起沈宴这两年在冰棺中度过,对现在的形式不了解,遍解释道。
“这两年来,阿卡莱军队势力越来越大,从各个方向我们发起大肆进攻,吞并了我的国家......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找艾丁寻求帮助。艾丁国国王和他们的教皇是亲兄弟,众所周知,国王极其宠溺自己的弟弟。谁知,去艾丁拜访寻求帮助的塞维亚,被那个疯狂的教皇看上,还提出了只有交出王子,他才能保我们残余的势力。”
“士可杀不可辱,我们的国家以亡,但我绝对不会让我自己的孩子作为牺牲品,被迫雌伏于人之下。可是,我可怜的塞维亚,自己私自做了决定,瞒着我们进行了这场有去无回的交易,保住了海拉尔仅剩的势力,在这魔物丛生的森林之中,艾丁教皇用光之结界保护了这片营地。阿赛尔的人找不到这里,但是同时,我们也无法与外界联系了,我可怜的塞维亚,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受到原主死前执念的影响,沈宴在这具身体里也缓缓放下心来,仿佛感受到林克把一直以来握得发疼的手指松开了。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潜意识,隐忍了许久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老人伸出了手,颤抖地抚摸少年的额头,一个念头从混乱震荡的思绪中猝然跃出。自己也能做的,也许也就只能是让他知道真相,少一点痛苦了吧。回忆着那本记载着海布拉世代的巫术古籍上学来的咒语,他在少年耳边喃喃念出。感到耳畔呼吸渐渐平稳,老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的孩子,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你一定难以接受。我那天还以为,在审判台上,你真的死了,毕竟阿卡莱的那英灵队绝对不会放过叛徒的。但是我想,即使剩下的只有冰冷的尸体,我也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回到真正的家。”
“所以,我让亚度尼斯去阿卡莱腹地寻找你的下落,确认你后背上的那块胎记,但是早已被他们用火钳烫掉了。但是亚度尼斯坚信你就是我的孩子,还是把你从那守卫森严的宫中把你带回来了。”
沈宴擦了擦泪水,好不容易平复了受原主影响的情绪。沈宴一直觉得,虽然他无法代替原主原谅任何人,现在海布拉已经灭亡。至少这一世,林克并未对他的亲生父母没有存着恨。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个月,在期间,林克一直在结节中调养这具曾经真正死亡的身体,体验着林克从未得到过得亲情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沈宴的Jing神逐渐完全恢复了,可是身体还是比之前虚得很。在内服外敷的助力下,沈宴软如熟面条的双腿总算恢复了用武之地,他竭力忽视腿上传来的阵阵酸痛。
亚度尼斯在这期间一直照顾沈宴,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亲手喂他吃饭,帮他换衣服。不知道还以为是请来照顾他的保姆,他照顾人的事做的实在是太细致,让沈宴都有些好奇,他从前是不是这样照顾过谁,一个顶级杀手伺候自己实在是太违和了。但是亚度尼斯没有做任何解释,他反问,“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宴苦笑,“我现在身患顽疾,形同废人,是海布拉皇室的耻辱和笑柄。上帝赐予我智慧、青春、耻辱和恶斗,我将以我的光荣报效联邦,可是我却一直在为敌国卖命。原来我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亚度尼斯听了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个单薄瘦弱的男孩,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让他每每见了都忍不住想将他护在怀中。突然想到,这个少年是能与自己打平手的战士,不相上下。他知道,作为一名战士,即便是使命所趋,这种被敌人所利用的感觉依然糟糕透了。
找到了林克的亲生父亲,得知自己还有个哥哥被他国掳走。同时又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各种情况,都不可能于阿卡莱硬碰硬,自从阿卡莱吞并了海布拉之后,势力更加强大。何况自己“已死”了一年多,证据可能早就被消除掉了,所以沈宴决定,先去看看他的这位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毕竟艾丁国王确实信守承诺,救了海布拉国王和一大批他的子民们。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应该也不会对王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沈宴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国王,为了自己任务的完整性,也是出于私情为了这个年迈的父亲。沈宴对爱情的防御力尤其高,没心没肺了这么多个世界,而他对亲情的防御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