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许天赐。”
许天赐有些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干嘛?”
“你是不是……”
“是不是……”他往后退一步,宴淮就往前走一步,一直到他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冰冷的墙上。
退无可退。
正当许天赐要磨拳霍霍、重拳出击的时候,宴淮冷的像浸了冰碴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许天赐:“……”
作者有话要说: 痛经,二更尽力
:多喝烫水!!!
第39章
两人的这场‘谈话’最终以宴淮差点将许天赐暴打、许天赐仓皇逃出作为结尾。
回到江北后, 许天赐曾认认真真的回想那天他问出那个问题时候,宴淮面上的表情,甚至还翻了两页微表情的书, 然而真真假假,他实在分辨不出。
宴淮会救他吗, 可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该做什么解释。
许天赐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谜团里。
两个小时之后, 飞机在江北机场安然落地, 简夏与许天赐和沈清道别,打车回家。
刚从出租车上下来, 桑桑打来了电话。
“夏夏姐,你回来了吗?”桑桑有些兴奋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刚回来,”简夏说:“这几天有偷懒吗。”
桑桑一听这话,说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随后她才发觉隔着电话, 简夏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又连忙说没有, 还说明天要给她一个惊喜。
“是什么?”
桑桑笑嘻嘻的说:“明天你看见我就知道了!”
两人通话间, 简夏已经到了楼上。
“桑桑,我到家了, 明天见面再说。”‘嗤啦’一声,她低头拉开包包的拉链。
“好的夏夏姐,明天见!”
电话挂断,简夏从包里掏出钥匙, 正要开门,“哐”一声,眼前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黝黑的青年站在门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时间计算的刚刚好。
简森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她手心里的钥匙,上午打电话的时候忘记问她几点到了,两个半小时他一直在窗户边上往下看,刚才看见个熟悉的人影进了单元楼,他就在门边等着了,果然是她。
简夏看着眼前的青年,面色略有些复杂起来。
他穿着她从超市大处理买来的hellokitty的粉红色围裙,手里举着个铮亮的菜刀,看起来像是要一刀子把她刀死。
客厅里隐隐飘来饭菜的香味。
简夏不动声色的跟他对视了几秒之后,把钥匙塞回包里。
人总是要长大的,简森时好时不好的,其实骨子里已经被宠坏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拔苗助长——在短时间内发生多的、强有力的逆境和困难。
俗话说百炼成钢,只要方向对了就好,虽然从前没吃过什么苦,从现在开始也不难。
以简森这样的情况可以延伸为这么一句话,那就是:不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
对了……
“你怎么这么黑。”
简夏微微皱了皱眉,从刚才进门起就她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眼神绕了一圈又回到简森身上。
算起来,俩人也有小段时间没怎么正经见过了,这小子干什么把自己造成这样了。
简森闻言,面色有些复杂,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我……在上班呢。”
“上什么班晒成这样……”
在简森憋屈的眼神里,这下是简夏的眼神慢慢飘忽起来了。
“做了什么菜,好香。”为了掩饰尴尬,只能转移话题。
简森闻言眼睛一亮,露出一口大白牙,乍一看像是电视里代言牙膏广告的那个黑人,他笑开的时候,简夏满视线都是那一片白花花的牙,白与黑的对比不要太明显。
简森被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他挠挠头往厨房走:“我从超市买了俩蟹,这会儿应该熟了……”说罢催促简夏去洗手:“快去,准备吃饭了。”
简夏到餐桌上的时候,桌面上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菜,跟平常时候一对比……
就算是他对面坐着的是头猪,恐怕也知道他心里头有事。
“你不是最喜欢吃蟹rou的吗,这蟹可新鲜了,你多吃点。”
简森剥了蟹rou和黄,连着两个都放进了她碗里。
简夏心里有些少见的如临大敌,但是面色淡淡,简森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不吃蟹。”简夏拿起筷子夹了白灼青菜。
简森‘额’了一下,有点语无lun次:“怎、怎么了,是不新鲜?”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对,明明让超市那个售货员挑了最新鲜的。
难不成那个售货员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