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临盯着他没说话,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俞酌将手指搭在吉他弦上,漫不经心地说:“现在轮到你看着我了。”
贺临喉咙一动,溢出一个字来:“好。”
“没人听过这首歌,”俞酌一边说一边拨动琴弦,“我很久之前写的,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弹,一般来说我不分享。”
贺临思考着这话的真实性,直觉告诉他这话真实性不高。
“真信了?”果不其然,等这首歌进入尾声,俞酌没忍住笑出声来,“骗你的,我随便弹的。”
贺临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剜了他一眼。
“别生气,前半句是真的。没人听过这首歌,你是第一个。”俞酌投降似的补救道,“不出意外的话是下一张专辑的歌,先给你听听。”
酒吧昏暗的光线不断转换着色彩,俞酌手指弹拨琴弦,音符跟着光线一同跳跃转换,流出一首悦耳的歌曲。
贺临的目光落在俞酌身上,从未移向别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贺临抱着他的那杯酒,安安静静地听俞酌在他旁边弹吉他。
不知不觉间,贺临杯中的酒越来越少。
也许是酒Jing的作用,恍惚间贺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平行时空,在这个时空里他和俞酌早就认识,他们叛逆,出格,极尽疯狂,然后再在人声鼎沸的中心亲吻——
想吻他。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渐渐地,离得近的人发现角落里传来吉他声,弹得还挺有水平。
“那边有人在弹吉他?”
“新来的驻唱吗?”
“在搞什么?”
好奇的人被这乐声吸引,一步一步走过来。
“奇怪,这两个人好眼熟……”
“酒喝多了吧你,看谁都眼熟哈哈哈哈!”
有人想上前几步,又被贺临的眼神制止了。贺临像一匹在自己领地上休憩的狼,一旦有外人前来,眼神立马凌厉起来。这眼神简直是在往俞酌身上贴“有主”的标签,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看。
酒吧内的景象此刻非常奇特。
背景音乐还在放,但已经没多少人注意了,他们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被那边角落吸引过去。
离得近的人三三两两的一群人隔着两米远欣赏,离得远的人也纷纷停下交谈,下意识地寻找躁动的来向。
“嗯……我怎么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其中一位摇了摇身边已经烂醉如泥的朋友,“姐妹!你他妈快醒醒!你快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俞酌?!”
半天叫不醒,她直接给了朋友一巴掌,“气死我了!哪个狗男人给你灌的酒!”
朋友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大着舌头说话:“哎呀,肯定不、不是!俞酌能……能这样?你看他们这一股爱情酸臭味……”
她强行将眼睛那条缝撑大一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依然对自己的观点非常认同:“这要是俞酌,我头砍下来给你当、当凳子坐,行了行了没事别吵我睡觉……”
说完又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桌面上。
后来还惊动了经理。
他感觉酒吧里气氛不对,在场的人无意识地聚在一起,弄得像一场聚会。于是他也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只看到刚刚那个借吉他的人在弹吉他。
……哄人是这么哄的吗?
口口声声说这是“烂招”的经理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年轻的时候一直单身了,这些烂招他也会,只是当时缺点勇气。
最后连经理自己都没发现,他是那个围观人群中看得最久的人。
“也就比我当年厉害一点点,”经理不情不愿地承认,“就一点点。”
俞酌本意只是哄贺临开心,没打算在这里搞一场小型演唱会,所以弹了几首歌就停了下来。这种氛围没维持太久,来的人都是些爱玩的年轻人,各有各的娱乐节目,看完热闹就差不多散了,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原来的玩乐。
“有点晚了,”俞酌扫了一眼时间,询问贺临的意见,“回去?”
“再等一下,”贺临揉了揉太阳xue,“我缓一缓,有点晕。”
贺临喝的酒度数一向不怎么高,故而酒量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杯东西度数不低,调酒师说的“能醉人”不止是说说而已,在几十分钟前,贺临已经感觉有点眩晕了。
“行吧,那再坐一会儿。”俞酌猜出他多半是有点醉了,又重新坐了回去。
俞酌见贺临抱着那杯酒喝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太好喝还是太难喝,他好笑地问:“这玩意儿好喝吗?”
“你试试啊。”贺临端起酒杯,作势要递给他。
杯中的ye体剩得不多,浅浅的一层在杯中微微晃荡。
“好吧,那倒点儿。”俞酌拿过一个空杯,伸手想去接贺临的杯子。
俞酌的指尖堪堪碰到贺临的杯子,就见贺临拿着杯子的手往后一退。他握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