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你好好待他哈。”
路彼彼:“......”
第一次见谈恋爱被男方的前女友疯狂撮合的。
路彼彼无奈,在楼梯上打过去一串话。
“六姐姐,我觉得我很有做渣女的潜质。”
墨玖:......?
“就是,在没睡到狗男人之前吧,我天天馋他身子。等成功睡了他之后吧,我现在竟觉得我有些厌倦了。”
她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对苟一言的感受,好像出去看一场演唱会的时间,今早还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突然变得陌生了。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厌倦”这个词,并且用这个词为自己的心理行为进行总结之后,开始鄙视自己。
难不成她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睡了就厌的渣女?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
墨玖很快回信息来。
墨玖:“......”
墨玖:“牛逼!”
“你真把他睡了?我的天,我曾经的梦想啊。”
“咳咳咳......是曾经啊,我现在对他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别想太多。”
“看来皇帝陛下不是不举了。”
“既然如此,即使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也得批评你两句。你既然睡了他就得对他负责任呀,厌倦了就想办法找点激情,总之这一辈子你就给我好好守着他,厌了倦了也得守着。你得做一个负责任的女人。”
路彼彼把这席话听进去了。
她不断告诫自己,要负责任,不能睡了人就跑。
她一路默念着,进了房间。
苟一言打着点滴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
感觉睡着的苟一言才不陌生。
她走上前去查看,尝试性地伸出手想摸他的额头,看高烧有没有降下来一点。
然而手才跟他的额头亲密接触了一瞬,只在一秒间,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苟一言没顾上他右手上的吊针,在感受到路彼彼那一刻就抬手将人捞上床,反身将她安放在床的另外一边,面对面抱着他。
他眼睛紧闭着,睫毛都不见颤动。只是呼吸间鼻翼张缩的弧度大,以及那微张的红唇,不断将呼吸洒在路彼彼的脸上。
他的脸慢慢靠近,嘴里喃喃着“彼彼”,喉结稍一滚动,一边痛苦着拧眉,一边又想凑上前去亲吻他心心念念的人以缓解痛苦。
“彼彼......”他喊着她的名字,温柔缱卷,饱含了太多思念。
路彼彼却没心思分析他背后的行为动机。
苟一言这一发疯,把他手背上的吊针扯落来。因扯得过于蛮力,导致他手背上的血止不住地流出,染红了浅蓝色的被子。
“苟一言,你别发疯了。”她看着他满手的血触目惊心,拼命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想起身去叫医生。
苟一言即使睡梦中仍能轻易将娇弱的人搂紧以防止她逃离,只在怀中人挣扎时,被惊动后微微睁眼。
他双眼浑浊,分不清怀里抱着的路彼彼是他的念想还是实在活着的人物。
他的脑袋也是浑浊的,并不清醒的用一声“对不起”止住了路彼彼的挣扎。
路彼彼一怔,抬起头来,大惑不解道:“你最近特别喜欢跟我说对不起,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苟一言感受不到手上的疼,只觉得胸口的位置酸胀难受,酸得他憋出一滴泪来。
接而他含糊道:“圣诞节那天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对不起。”
“轰隆!”
仿佛有一束惊雷劈下,劈得路彼彼的脚底到头皮都发麻。
“你你你你你......”
有林积在前,她脑中很快被某个荒唐的想法占据,都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她咽了咽口水,再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什么?”
苟一言浑身无力,但仍死死地盯着路彼彼。见着眼前的人并不是冷冰冰的一块白布,而是活生生的人,会惊慌,还会回应他的话,一时情绪翻涌,在昏迷之际,把憋了十年的抱歉一股脑说了出来。
“彼彼,节哀顺变,你还有我,我再也不会走了。”说着再将手臂收紧了些。
路彼彼在他怀里克制着没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圣诞节,节哀顺变。
原来是这么回事。
竟是这么回事。
她抬手去捏住对面人肩膀上的衣裳,捏得指节泛白。
她颤着声音,抖了一百分的胆才敢跟眼前这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人说话。
“苟一言!”这一声叫的是上一世的苟一言。
上一世他在圣诞节扔下她不管,去跟宋漓漫谈笑风生。
她全身发抖,咬牙切齿:“你把我的苟一言还给我。”
她所要的苟一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