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无所依靠,还如何度日?”
楚泽憋闷着气了一会儿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爹,是我急躁了。”
楚尚书没说话,心中却将摄政王骂了八百遍。摄政王早等着抓他小辫子呢,他是要明哲保身, 但不能丢了官职,否则还如何保全家人?今日也只能自认倒霉,错失了见着女儿的机会。只希望皇上能念着一两分恩情,让女儿在宫中过得好些吧。
楚湘还不知道曾经有机会能一家团圆,她和楚夫人说了许久的话,才让人带着一大堆东西送楚夫人回府。
青竹将人送出去,回来就喜形于色地给楚湘报信儿,“娘娘,奴婢刚刚听说皇上命御膳房为四妃准备素斋,就如皇家寺庙的规格一般。还命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们抄经,说是要把她们抄的经书供奉到皇家寺庙中去呢!
皇上定是知道她们扰着娘娘了,这是给娘娘出气呢。这次遇险之后,皇上对娘娘是大不同了!”
屋里没有旁人,楚湘便随口道:“他说不定是自己不乐意见四妃呢,再者皇上是让她们专心的抄经祈福,不是罚她们,你这话再别说了,别人听见,我如何保你?”
青竹连忙肃容应下,“是奴婢口无遮拦,再没下次了。”
楚湘顺势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她,“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长大,与我的情分自不一般。若无意外,你会随我出嫁,成亲后在我身边当管事妈妈,一辈子同我在一处。可谁也没料到我会入宫为妃……”
“娘娘!”青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已经红了,“娘娘,奴婢再不敢胡言乱语了,定不会给娘娘惹麻烦,求娘娘别赶奴婢走。”
楚湘一手扶起她,微皱眉头道:“这是干什么?我哪有怪你?我也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我是怕你给自己惹麻烦。在这宫中,不懂勾心斗角、不能心狠手辣,如何能安稳度日?你我多年情谊,我怎能让你有遇险的可能?”
青竹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心里惶惶不安。
楚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微笑道:“你性子太和善了,心直口快,不适合皇宫。所以我给你安排了另一份差事,你和红蕊一同出宫,帮我打理两份产业。日后赚了银钱就交给我娘,她自会给我送来。这是很重要的差事,我交给你们去办,是信任你们,不是打发你们,明白吗?”
青竹当然明白,能为主子打理产业的必然是主子的心腹,否则贪墨、欺瞒等事多着呢,主子这是看重她们。可她没想到连红蕊也要和她一起走,主子身边就她们两个是信得过的贴身大宫女啊!
她焦急地说:“红蕊比奴婢聪慧,不若让她留在宫中照顾娘娘,奴婢出去为娘娘办事。奴婢资质愚钝,但为了娘娘必定会用心学的。娘娘身边若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往后怎么办呢?”
楚湘看了看她,温柔地笑了,“知道你担忧我,放心,我已经让娘挑选可靠的人送进宫了,不会无人可用的。让别人打理我的产业我不放心,让我娘Cao心这些事,我又怕她太劳累。再说哥哥已经订了亲,日后家中有了长嫂,家中的进项分多少给我都容易有矛盾,还不如我自己安排好了。
我知道你没做过这些事,不用怕,娘教过我,这些日子我就教给你们。待你们出宫后,再按我的吩咐去买几个得用的人回来帮衬你们,会顺利的。”
许是楚湘的笑容和话语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青竹心里的不安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发誓一定要为主子打理好产业。
楚湘身上还有伤,青竹不敢和楚湘多说,劝着她去卧床休息。楚湘想要修炼,便让她去找红蕊,自己躲在床幔中专心修炼,让乾坤镜在泰和宫内守着。如此,只要泰和宫有任何不妥之事,她立时就能知晓。
如青竹所说,红蕊比她聪慧。所以楚湘近几日有事都是同青竹说,避免让红蕊发现她和原主的不同。正好她在养伤,同她们日常相处也不算多,等她伤养好了,身边的人也差不多都换了。
晚膳时分,乾坤镜报信说皇帝来了。楚湘睁开眼,由乾坤镜看到萧元昭面色沉凝,似乎心情不佳。这倒有些奇怪,按理说皇帝有闲心管后宫的事,应当是心情不错又正好空闲才是,怎么萧元昭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萧元昭知道楚湘正睡着,便叫人不必通报,跟青竹问了太医诊断的结果,放轻脚步走入内室,想看看楚湘。楚湘刚回宫,他越关切越能让宫里人重视楚湘,这是他必须做的。
楚湘没兴趣装睡,便在他刚进寝室时问道:“青竹?扶本宫起身吧。”
萧元昭闻言大步上前,撩开了床幔,“醒了?”
楚湘装作刚知道他来的样子,连忙坐起来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皇上,您怎么来了?您的伤可好些了?还痛吗?”
萧元昭动作一顿,心想要是不知道她不在意自己,这会儿还真以为她多喜欢他呢。他微笑着坐到床边拉住楚湘的手,“朕无碍了。爱妃一回宫,朕就想来看你。不过政务繁忙,此时才得空。朕听闻你宣了太医?可是熙妃她们吵着你了?”
楚湘眨了下眼,【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