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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言没动,他看了一眼哥哥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不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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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同仪瞅了他一眼“我生气你就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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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言不说话了,低着头,死倔着跪着,哥哥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些事情一味的改自始至终也改不到哥哥心上,他如今长大了,已经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能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了,他看着哥哥又想起昨日东宫之事,觉着自己真是不懂事,便又糯糯的说道“言儿冲撞太子,拖累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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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同仪看了看端端正正跪着的弟弟,如今倒也学会转移话题哄他开心了,“我与太子早有分歧,就算你不冲撞他,他也会另寻把柄,不用担心”,靳同仪抬眼又看了一眼靳无言,吩咐道“不愿意起来就这么跪着反省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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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同仪自小在边塞苦寒之地长大,近几年能回宫也是父皇看见太子越做越大不得已拉他回来牵制,他在朝中尚未立足,靳无言又不受父皇待见,靳同仪待久了让人生疑,易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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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言看哥哥要走,低头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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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言看着哥哥的背影,握了握酸疼的手掌心,其实他与这个哥哥见面的次数只在近几年才逐渐频繁,之前只有逢年中秋才能见上一面,关系不过是相互照扶,而且靳同仪很少与靳无言做一些兄弟之间十分亲密的事,每次见面总是拷问功课挑一些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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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赶出来一章
第10章 遇慎独司
顾西楼醒来的时候一束明媚的阳光洒在他干裂的嘴唇带来缕缕甜意,有些头晕,他扶着额头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略微有些破败的房子,床榻并排放置,帷幔的款式和颜色都整齐划一,没有桌子,顾西楼看不懂这是个什么地方,总之与兴圣宫不同,格局也比兴圣宫俗气了不少,他本想用神力再仔细探查一下,做好了手势运气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了神力,苦涩的笑笑,顾西楼穿鞋下床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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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一众人等净做些砍柴挑水的营生,他觉得无趣,准备推开门自行离开,走到门口被俩禁卫军拦住了去路,顾西楼皱了皱眉头“为何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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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慎独司皆要管事大人手令,无此令不得靠近此门”,顾西楼真想一爪子掐死这俩傻…,什么时候他连出个门都要人批准了,他侧步躲开阻拦,手伸向门锁欲意开门,奈何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初那条老龙王了,身法并不敏捷,脚步也并不迅速,还没扑腾两下就被俩禁卫军叉在了地上,他挣扎了一下,没挣脱,肩膀却被叉破一块皮rou,生疼,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园中一众仆役听到动静皆回头观望,顾西楼恨不得剜了他们的眼珠子,管事大人从园中唯一一处高楼中走来,顾西楼不认得这人,只听到周围仆从皆跪地行礼规规矩矩的喊“管事“就觉得此人定是个能拿主意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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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独司的管事隶属太子管辖,住在东宫,每日只来慎独司一次,处理些杂事,他绕过了顾西楼,直接问禁卫军“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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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欲逃出慎独司”,要是一般人胆大包天做出逃跑之事,管事定会将他吊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暴晒三日长记性,奈何这人是二皇子送过来的一名杂役,兹事体大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他蹲下对顾西楼说道“我记得你,你是二皇子送来的人,说是要我等为你配备药食,伤好后留在慎独司做一名杂役,你敢抗旨,我们慎独司可不想为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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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靳同仪?他什么时候管起来我顾西楼的闲事了,要不是体力不支又岂会容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顾西楼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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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人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必须留在这鬼地方,要不然不光他吃不了兜着走,慎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今非昔比,他顾西楼就算想逃,也没那个能力逃,不过话又说回来,留着也挺好,说不准有机会可以再探兴圣宫,况且他现在也着实不敢再去打扰,毕竟靳无言讨厌他,顾西楼吹了吹地上的浮灰,答“成,我虽初来乍到,但也不能让你们慎独司难做,只是这杂役怎么做,本…我还需你等赐教”,本座二字都已经吐出了一半,还是让顾西楼收了回去,这里毕竟是皇宫,他又没了神力,还是不要过于嚣张给靳无言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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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看他答应了不再逃跑,手令一出,两位禁卫军收回了手中大钺,顾西楼拍拍土站了起来,管事大人边说边往前走,顾西楼后面跟着“虽说你是二皇子送来的,但来慎独司的皆是些不受主子待见的人,做一些粗鄙的营生,活也简单基本就是砍柴和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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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楼没做过农活,但他很愿意学习,他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等再见到靳无言的时候,给他一个依靠,而不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