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宋清辞这么一说,裴行璟摩/挲玉扳指的动作一顿,心头有了思忖,看来宋清辞极大可能就是沈珠珠,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他静静看着宋清辞,出了神,宋清辞本该是众人疼宠的天之骄女,可惜Yin差阳错成了宋娘子的女儿,经受了许多困难。这样的巨变对她来说,实在是让人唏嘘和感慨。等宋清辞日后知道了她的身世,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宋清辞茫然的看向裴行璟,“殿下,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裴行璟回过神,唇角漾起清浅的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唇,“这里有脏东西。”
“才没有呢。” 宋清辞立马反应过来裴行璟是在逗她,她刚想起身离开,不料一把被裴行璟攥着手腕,顺着力道,宋清辞坐在裴行璟身上。
裴行璟抬起她的下颌,怀里的姑娘樱唇泛着潋滟的水光,他眸色暗了暗,吻了上去。
“唔”,宋清辞推着他离开,“殿下,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裴行璟的呼吸温热,喷洒在宋清辞脖颈间,有些酥痒,他话语里带着蛊惑,“再亲一下,我就回去。”
这人怎么总爱亲她啊!宋清辞两颊泛着红,害羞了一会儿,突然在裴行璟唇角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很快就离开,“好了,殿下你该回去了!”
裴行璟闷笑一声,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待会儿早点休息,明天盛厉会来接你。”
明日他要出发去西北,今夜自然不能待在宜春宫,宋清辞“嗯”了一声,送着他出去。
第二日,裴行璟一行人朝西北出发,离开上京。
赶路的途中多风沙,宋清辞平时尽量待在马车里,但是也不可避免头发、锦袍上落上沙尘。好在她是跟着太子一道出行,每天晚上在驿站住宿时可以沐浴。
她男扮女装,还特意做了遮掩,平时也不常与其他随行官员见面,所以无人注意她的身份。不过太子常召她去马车里,美名其曰让宋清辞为他诊脉。
宋清辞好笑的道:“殿下,再这么下去,外人还真的以为你好男风呢。”
裴行璟放下手中的公文,今个宋清辞一身青色男装,玉冠束发,勾勒出玲珑的身姿,越发凸显其眉眼Jing致,肌肤莹白如玉,看起来像是哪家娇养长大的小少爷,身上透着矜贵和气韵。
裴行璟薄唇勾起,“既然外人觉得孤好男风,孤不能白白担这样的名声,总得坐实了才是。”
宋清辞抿唇笑起来,“那可不行。我是太医正,我来给殿下把脉。”
裴行璟伸出手腕,宋清辞看过不少医术,把脉的动作有模有样,莹白的手指搭在裴行璟的手腕处,罢了,收回手,“殿下身体无恙,一切安好。”
裴行璟开着玩笑,“以后就由你来为我诊脉。”
“我是胡说八道的,还是要由真正的太医来为殿下诊治。” 宋清辞不好意思笑起来。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殿下,还有多久到凉州啊?”
“快了,至多两三日。”裴行璟正色道:“留王宋濯山暗中与西突厥罗叶可汗勾结,有谋逆之心,此人非良善之徒,手握上万士兵。他可曾见过你?”
宋清辞摇头,“不曾见过。”
裴行璟叮嘱道:“等到了凉州,不要和留王以及留王府里的人多加接触。”
宋清辞应下来,“我知道,殿下也要小心。”
到了凉州,留王亲自至城门口迎接裴行璟,“本王拜见太子殿下。”
裴行璟摆了摆手,“留王无需多礼。”
留王四十来岁,要比皇上年轻几岁,他面容沉稳,长相俊美,看不出具体年纪,“圣人万寿节时,本王旧疾复发,未能亲自去上京为圣人贺寿,本王一直心怀惶恐,幸圣上不予追究。如今太子大降光临凉州,这是本王之幸。”
留王这只老狐狸场面话说的漂亮,裴行璟淡声道:“王爷驻守凉州多年,父皇听闻王爷身子不爽利,特意派御医来为王爷诊治。”
留王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皇上,多谢殿下。”
太子来了凉州,留王自然要设宴款待裴行璟及其随行官员,宴席结束,留王又派来婢女去伺候裴行璟。
裴行璟当然没接下,留王此举是想在裴行璟身边安插人手。
“王爷,属下打探到,太子殿下常与一位宋太医共处一辆马车。”
宋濯山冷笑一下,“原来太子殿下口味这么独特。”
不过也正是这样,宋濯山对裴行璟的提防少了几分,裴行璟没有来凉州之前,他听说过不少裴行璟的事迹,但既然裴行璟好男风,看来这位太子不如不如传闻那般让人忌惮。
裴行璟到凉州有正事要处理,宋清辞一个人待着无聊,恢复了女儿身,跟着荔枝出去尝一尝凉州城的美食。
一路上她都带着幕篱,用膳的时候才取下。不远处一个少年直直盯着她,脸上露出惊喜,随即朝一旁的人吩咐了几句话。